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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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逃出京城,立即糾合各路諸侯,推袁紹為盟主,以董卓殘暴不仁為名,殺奔京城而來。

    其中有:袁術、袁紹、曹操、孫堅等等不一而足。

    但這班烏合之衆,雖然個别人手下有一兩個能人,比喻劉備手下的關張,孫堅手下的程普黃蓋等,然而個個都心懷叵測,緻使董卓手下的華雄一個人就搞定了不少事情,可惜被關羽殺了。關羽提着華雄的頭回來時,曹操給他倒的一杯酒居然還是熱的。于是,關羽趁熱還是把那杯酒喝了。

    這下,董卓隻有親率呂布出馬,去前沿陣地虎牢關駐紮。

    呂布挑了好日子,穿戴整齊,鄭重其事地向各路諸侯宣戰。兩軍對陣之時,有差不多四分之一個時辰,各路諸侯們無心開戰,大家争着往前面擠,想要看看呂布的帥哥酷勁,後面看不到的就讓前面的人描述一下,士兵中有一位寫過詩的便用生動形象的詞語、屬于浪漫現實主義風格的手法把呂布描述了一下,有帶筆的居然把這些話記了下來: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挂: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铠;腰系:勒甲玲珑獅蠻帶;弓箭随身,畫戟在手,胯下赤兔馬威風凜凜。

    啰嗦!曹操早就聽得不耐煩了,我告訴你們吧: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說着說着,其中居然也有不服氣的,不要命的,不怕死的。縱馬而出,還沒到呂布的跟前,就被呂布一連搞死好幾個,其餘的也就不敢來了,于是,趕緊收兵,退三十裡下寨。

    第二天,呂布又出陣,又搞死好幾個。張飛因為胃腸道不舒服,被關羽劉備摁在床上睡了幾天,所以這三兄弟沒趕上呂布亮相那場戲。張飛休息兩天,精神也好了,便成為諸侯中最不服氣的人,一看呂布在陣中叫嚣,又殺了這邊的人,連胡子都氣得翹起來,眼睛瞪得象他媽的牛眼,扛着丈八蛇矛,奔着呂布就過去了。呂布一看是張飛,也覺得來勁了,這兩天雖說殺了不少人,但都是無名小輩,這下來了一個狠的。呂布揮動畫戟,在一分鐘之内就和張飛丁丁當當地來了五十回合,不分勝負。關羽見了,想我老弟那麼厲害的角色居然搞你不定,看來還真有兩把刷子!不行,我得上去。于是把馬一拍,舞着八十二斤四十一公斤的青龍偃月刀,來偷襲呂布。呂布知道又來了一個狠的,一樣毫無懼色,三個人又丁丁當當地,在半分鐘之内,關羽砍了三十刀,張飛刺了三十槍,呂布卻隻用二十五畫戟就解決了三十回合。劉備在一旁觀望,本來如果張飛和關羽不上的話,劉備是肯定不會上的,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那兩下子。這回看到,關張兩人都上陣了,自己再不上去也說不過去。當時結拜的時候就說要有難同當,這當然是自己内部的事情,但外人看了,如果我不出戰,也會有被笑話的可能性。

    劉備這樣想着,覺得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會出危險時,舉起雙股劍,把腳下的黃鬃馬一夾,從旁邊刺過來,于是,三個人将呂布圍在中間,四樣兵器舞得飛轉。因為呂布和關張的兵器都是長家夥,劉備的是兩把短劍,所以實質上還是關羽和張飛在和呂布打鬥,劉備最多隻能敲敲呂布的畫戟,說不定還敲錯了,敲到關羽的刀上或張飛的矛上。

    這呂布今天已經打了一天了,看看天色已晚,肚子又有點餓了,加上劉備也跑上來奏熱鬧,就覺得很沒勁,一時也就不想打,找了一個機會,将戟朝劉備一刺,劉備正覺得好玩,不想吓一跳,趕緊閃開。呂布将畫戟一擺,把赤兔馬的缰繩一側拉,沖出包圍圈。

    這三兄弟一看打勝仗的機會到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三個人打一個是否道德,一齊追殺過來。後面的諸侯一連晦氣幾天,這下也得了機會,各自帶人争先恐後地趕上來,其實呂布早就騎着赤兔馬跑回城裡去了。劉備、關羽和張飛趕到城下,無可奈何!拉着馬轉了兩圈也隻好回去了,當然得到各路諸侯的一番吹噓。

    這件事後來一直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炒作,漸漸地變成另外一種叙事方式,什麼三英戰呂布!跟我的講述完全相反。但我覺得不能因為呂布殺了他的兩個幹爹就抹殺他的武林地位,抹殺他的武術才幹。

    不過曹操倒比較中肯,畢竟他說過:人中呂布,馬中赤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