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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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所以我認為晚年的福爾摩斯堕落了。

    不過,也許他那是假的福爾摩斯,因為真正的福爾摩斯已在<最後一案>中,和莫裡亞蒂掉落激流而死。

    也或許是英國利用福爾摩斯的名氣,将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誰知道呢……咦?” 正在此時,外面卻傳來急促、具有威脅感的敲門聲,而且不待我們回應,就用力推開大門。

    進來的是一個穿着藏青色西裝,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你是禦手洗先生嗎?”大漢向我問道。

     “不是!” 于是他轉身面向禦手洗走去,然後神氣活現地從裡面的口袋抽出一個黑色證件,晃了一下,然後說:“我叫竹越!” “真是稀客!原來是警察先生,有人違規停車嗎?”禦手洗調侃着,然後又故意靠過去,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警察的證件,可以讓我仔細瞧瞧嗎?” “你的口才還不錯嘛!最近的年輕人真是不懂規矩,害我們整天忙得團團轉!”竹越開始打官腔。

     “我們的規矩是先敲門,等對方開門才能進去,下次你可要記住。

    有話快說吧!”禦手洗也不甘示弱。

     “好家夥!你對任何人都用這種态度說話嗎?” “不,隻有對你這種偉大的人才如此。

    閑話少說,如果要占蔔,就快告訴我你的生辰。

    ” 那個叫竹越的刑警,沒想到會碰到個軟釘子,似乎有點懊惱,不過還是不願意向禦手洗低頭:“我妹妹來過了吧?美沙子來過這裡吧?”聽他的口氣,好像對這件事感到十分氣憤。

     “啊!”禦手洗提高嗓門說,“原來她就是你妹妹!怎麼差别那麼大呢?看來環境對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對不對?石岡兄。

    ” “美沙子真是鬼迷心竅!她一定把爸爸的手稿拿給你了,你可别裝蒜!” “我又沒說不知道!” “今天妹婿才告訴我這件事。

    那篇手稿對警察而言,是很重要的資料,快還給我。

    ” “我已經看過了,還你也無所謂。

    不過。

    令妹是否會諒解呢?” “我是她哥哥,她不敢反對。

    話是我說的,快拿出來。

    ” “看起來你并沒有和她商量過,這就叫我為難了,我怎麼知道她是否同意把手稿交給你?最重要的是文次郎先生的意思,不是嗎?像你這麼不客氣來拜托别人,還真是了不起啊。

    ” “我已經夠客氣了,要是你再不識好歹。

    我也有辦法對付你的。

    ” “什麼辦法?在下一定要見識一下。

    原來你也是會思考的啊!真是令人欽佩啊。

    到底是什麼辦法呀?石岡兄,你看他是不是要亮出手铐逮捕我們?” “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樣。

    ” 禦手洗故意打了一個哈欠,說:“我沒有你想的年輕吧!”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

    要是爸爸知道那份手稿落在你們這種三流偵探手裡,一定死不瞑目。

    偵查一件犯罪案子,可不像你們想像中那麼簡單,必須到現場搜證,每天來回奔波,那是得磨破鞋底的辛苦工作!” “你說的犯罪案子,是指梅澤家的占星術殺人案?” “占星術殺人案?這是什麼玩意兒?簡直像漫畫的名字。

    你們這些外行人,以為靠着一張嘴巴,就可以破案,還任意為重要的刑案下名稱。

    我說過了,要偵破一個案子,是要流血流汗,兼磨破鞋底的工作。

    總之,那份資料對我們十分重要,這點你總該明白吧!” “照你這麼說,當警察的人,家裡最好開鞋店。

    但是,我覺得你說漏了一件事。

    想破案的條件,除了要流血流汗,兼磨破鞋底外,還需要有腦筋,不是嗎?從你剛才出現到現在的種種表現,我實在很難覺得你是個有腦筋的人。

    既然是這份手稿對你們這麼重要,就還給你吧!不過,我敢和你打賭,就算有了它,你還是破不了案,我勸你别白費心機了!不要說手稿,連我都可以跟你去,看看你是如何為這四十年前的血案磨破鞋底。

    這個案子可是你從來沒遇過,非以這手稿為重心的案件,你要搞清楚,可别自取其辱哦!” “你胡說什麼?我們當刑警的,都受過嚴格的專業訓練,而且累積了許多搜查的經驗。

    别小看搜查的動作,那不是你們門外漢想的那麼容易。

    ” “你一直在強調搜查的行動,我有說過搜查不重要嗎?”——沒有。

    我很想這麼說,但是,我可沒有禦手洗的膽子。

    剛才那個人亮出警察證時的威勢,還是挺吓人的,此刻我最好少插嘴。

    ——“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