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回 陳也先投降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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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敝诰?乇ǎ?巡患?恕9?帽闼擔?“俾将向謂此賊是無義之徒,今敢如此,誓當殺此以報主帥。

    ”至曉,太祖正欲暫而歇息,待徐達等衆兵回時,方圖南進,忽江岸巡卒來報,蠻子海牙領兵十萬,連營采石矶,擋住江口。

    陳兆先領兵五萬擋住方山路。

    朱兵南北不通,糧草斷截。

    太祖大驚說:“我将士渡江,其父母妻孥,皆在淮西,今元兵阻路,是絕我咽喉之地。

    當用何計破之?”李善長說:“他二人連兵來寇,若攻其一處,彼必互相救應,便難取勝。

    可傳令着湯和、李文忠、胡大海、廖永安、馮國用等,領兵二萬,去攻方山。

    裨将與衆将保主帥領兵攻采石矶。

    ”太祖允議,遂分兵與湯和等去訖。

    太祖說:“來石矶雖離不遠,先須設奇兵以勝之。

    ”常遇春便向太祖耳邊密密的說了幾句話,太祖點頭說:“好!好!好!”便傳令喚耿炳文、陸仲亨、廖永忠、俞通海入帳聽令。

    四将受令,各自依計而行。

     隻見常遇春率一精一銳三萬,徑抵采石矶。

    哨見元兵盡地而來,蠻子海牙橫戟早先出馬。

    遇春驟馬對海牙說:“你不記昔日牛渚、采石之敗乎?還來怎麼?”海牙也不打話,舞戟直取遇春。

    二将戰未數合,遇春把身橫困在馬上便走。

    海牙隻道戟刺傷了遇春,負痛而逃,便望南催兵,隻顧趕來。

    約近十裡地面,遇春把号帶一拈,忽樹林中炮響連天,金鼓大振。

    海牙急令後兵速退。

    道未罷,隻見耿炳文、陸仲亨在左邊殺來;俞通海、廖永忠在右邊殺來;常遇春複轉馬來直搗中間;太祖又引大兵一團一團一布住,似銅牆鐵壁一般。

    海牙前後受敵,勢力難支,逃到東,東無去路;回到北,北是迷途。

    正是: 金盔晃晃,背在肩頭,好似道人的藥葫蘆;銅甲鈴鈴,挂着幾片,一如打漁的破線網。

    丈八長矛,隻剩得半條沒頭的畫棍,隻好打草驚蛇;滿筒鐵箭,惟留得一個滑一溜的竹管,止堪盛醬盛鹽。

    雕弓半折,将來彈不動棉花;護鏡虧殘,拿去照不成臉嘴。

     隻得突圍走至江濱,浮舟逃走。

    遇春、鄧愈合兵追趕,更喜順風,便令将薪草灌了松油,緻炮幹其中,乘風放火,烈烈的趁着風,飕飕的吹着火,把那海牙的水師舟筏,一時燒盡。

    廖永忠、王銘等生擒吳長官輩頭目十一人,溺死者不計其數。

    海牙正乘着小船脫走,忽見上流大船三十來隻,也無旗号,向東而來。

    海牙隻道是本軍,大叫:“救應!救應!”隻見船上一個将軍,錦袍金甲,拈了弓,搭上箭,一箭射來,那海牙應弦而倒。

    将那殘兵殺死殆盡。

    自此之後,元人再不敢有扼江之戰。

    後人看此,有一篇古風喝彩: 涼風噓碧海,薄霧噴長天,莽蒼江色何茫然。

    岷峨之流奔騰,急走幾千裡,嵯峨戰船淩江煙。

    江煙乍開殺氣起,離魂愁魄徹波底。

     劍上斑斑血濺衣,旌旗拂拂霞浮水。

    夾岸金鼓聲不停,恍惚水底蛟龍驚。

    羶奴錯認援兵集,誰測閻羅江上迎。

    左手開弓右挾矢,飛來胸前才一指,蓦然倒地渺無知,任是英雄今已矣。

    挺戈縱殺日為昏,直欲旋乾且轉坤。

    試究根苗誰者子?星日烏一精一沐氏孫。

    沐家孫子真奇傑,北靖胡塵南靖粵。

    但願山河帶砺券書新,永俾金瓯無少缺。

     太祖便令鳴金收軍,諸将各自獻功。

    隻見那将也收船攏來,合兵一處。

    太祖看了,不知是誰,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