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
關燈
小
中
大
聲道：&ldquo跟我們在賽協爾看到的一樣美麗。
&rdquo &ldquo其實更加美麗。
&rdquo崔維茲用不耐煩的口氣說，&ldquo這個顯像中，沒有任何種類的大氣幹擾，而且沒有雲霧，也沒有地平線附近的吸收作用。
不過請等一等，我來作些調整。
&rdquo 顯像開始平穩地挪移，使兩人産生本身正在移動的錯覺。
裴洛拉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座椅扶手。
&ldquo那裡！&rdquo崔維茲說，&ldquo你認得出來嗎？&rdquo &ldquo當然，那正是五姐妹&mdash&mdash昆特瑟茲指給我們看的那個正五邊形，絕對錯不了。
&rdquo &ldquo的确沒錯，可是蓋娅在哪裡？&rdquo 裴洛拉特猛眨眼睛，卻不見中央處有任何黯淡的星辰。
&ldquo不在那裡。
&rdquo他說。
&ldquo對了，不在那裡，因為它的位置不在這台電腦的資料庫中。
不過，這些資料庫幾乎不可能特别為了我們而故意做得不完整，因此我斷定，基地上設計這些資料庫的銀河地理學家，縱使擁有數量龐大的資料，卻對蓋娅一無所知。
&rdquo &ldquo你想，假如我們到川陀去&hellip&hellip&rdquo裴洛拉特說。
&ldquo我猜即使到了那裡，也無法找到任何有關蓋娅的資料。
賽協爾人一直将它的存在視為秘密，而且據我猜測，蓋娅星人本身更會嚴格保密。
幾天前，你自己告訴我這并非不尋常的現象，有些世界為了逃稅或避免外界幹擾，會故意把自己隐藏起來。
&rdquo &ldquo通常星圖繪制者或天體統計師，&rdquo裴洛拉特說，&ldquo隻有在銀河中星辰稀疏的區域，才會偶爾發現這種世界。
它們能夠隐匿起來，是因為位置偏遠孤立，蓋娅卻不是這樣。
&rdquo &ldquo沒錯，這是它另一個不尋常的地方。
所以讓我們把星圖留在屏幕上，以便你我繼續探讨銀河地理學家疏漏的原因。
讓我再問你一遍，既然連這方面的專家都不知道蓋娅，你又是如何獲悉的？&rdquo &ldquo我的好葛蘭，我花了三十多年的時間，不斷搜集地球的神話、地球的傳說和地球的曆史。
現在我身邊沒有完整的記錄，我又怎麼能&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們可以找個切入點，詹諾夫。
比方說，你第一次聽說它的名字，是在你研究工作的前十五年，還是後十五年？&rdquo &ldquo哦？嗯，如果這麼粗略劃分，那當然是後十五年。
&rdquo &ldquo你還可以回想得更清楚一點。
例如，我猜你是最近幾年才聽說蓋娅的。
&rdquo 崔維茲凝望着裴洛拉特，卻無法看見對方隐藏在陰暗中的表情，于是将艙房的光線調亮一點。
屏幕上壯觀的夜空景象随即變得有些朦胧，而裴洛拉特則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ldquo怎麼樣？&rdquo崔維茲問道。
&ldquo我正在想呢。
&rdquo裴洛拉特說，&ldquo你大概猜對了，但我可不敢發誓。
我在寫信給列德貝特大學的吉姆柏教授時，并沒有提到蓋娅，假如當時我已經知道，照理說應該會跟他提一提。
而那是，讓我想想看，那是九五年，也就是三年前的事。
我想你說對了，葛蘭。
&rdquo &ldquo你又是怎麼發現的呢？&rdquo崔維茲追問道，&ldquo在某次通信中？某本書裡？某篇科學論文中？還是一首古老的歌謠？怎麼發現的？拜托！&rdquo 裴洛拉特靠着椅背，雙臂交握胸前，整個人一動不動，陷入深度的沉思。
崔維茲閉上嘴巴默默等待。
最後，裴洛拉特終于開口：&ldquo是在一次私人通信中。
但是，我親愛的兄弟，千萬别問我是誰寫的信，我可不記得了。
&rdquo 崔維茲雙手滲出冷汗，順手在寬腰帶上抹了一下。
他不敢直接逼問，隻能技巧地引導裴洛拉特逐步回想。
&ldquo是一位曆史學家寫的信？還是一位神話學專家？或是一位銀河地理學家？&rdquo &ldquo沒有用的，我沒法幫那封信配上一個名字。
&rdquo &ldquo或許，因為根本沒有署名。
&rdquo &ldquo喔，不，這簡直不可能。
&rdquo &ldquo為什麼？你不理會不具名的信件嗎？&rdquo &ldquo我想那倒不至于。
&rdquo &ldquo你接到過這種信件嗎？&rdquo &ldquo難得才有一次。
最近這些年，我在某些學術圈中變得小有名氣，許多人都知道我專門搜集特定的神話和傳說。
跟我保持書信往來的學者，如果從非學術性來源發現相關資料，有時會好心地轉寄一份給我。
這一類信件，有些就沒有署名。
&rdquo 崔維茲說：&ldquo好的，但你是否直接收到過未具名的，又不是由學術圈朋友轉寄來的資料？&rdquo &ldquo偶爾會有，可是非常罕見。
&rdquo &ldquo你能否确定，蓋娅的資料不是這樣來的？&rdquo &ldquo未具名的通信實在太少見，蓋娅的資料如果真是這樣來的，我想我應該記得才對。
話說回來，我也無法确定那個資料是否來源不明。
不過請注意，這并不代表我真是從匿名信件獲知的。
&rdquo &ldquo這點我了解。
但可能性總還是有的，對不對？&rdquo 裴洛拉特非常勉強地說：&ldquo我想應該是吧，可是你問這些幹什麼呢？&rdquo &ldquo我還沒有問完。
&rdquo崔維茲用蠻橫的口氣說，&ldquo暫且不論是否匿名，你是從哪裡收到那份資料的？哪一個世界？&rdquo 裴洛拉特聳了聳肩。
&ldquo饒了我吧，我毫無印象。
&rdquo &ldquo有沒有可能來自賽協爾？&rdquo &ldquo我跟你說過，我不知道。
&rdquo &ldquo照我說，你的資料正是來自賽協爾。
&rdquo &ldquo你愛怎麼說都行，但你說的不一定就是事實。
&rdquo &ldquo不一定？當昆特瑟茲指着五姐妹中央那顆暗星的時候，你馬上知道它是蓋娅。
而在昆特瑟茲尚未告訴我們之前，你就先說了出來，記得嗎？&rdquo &ldquo記得，當然記得。
&rdquo &ldquo這怎麼可能呢？你怎能立刻認出那顆暗星正是蓋娅？&rdquo &ldquo因為我手上那個有關蓋娅的傳說，其實很少用蓋娅這個名稱。
通常都是用比喻的說法，而且有許多不同的比喻。
其中一個重複過好幾次的是&lsquo五姐妹的小兄弟&rsquo，另一個則是&lsquo五邊形之心&rsquo，有時也稱為&lsquo五邊形中點&rsquo。
當昆特瑟茲指出五姐妹和中央那顆星的時候，這些隐喻立刻在我的腦海浮現。
&rdquo &ldquo以前你從未跟我提過這些隐喻。
&rdquo &ldquo我原來并不知道它們的意義，也不覺得有必要跟你讨論這個問題，因為你是&hellip&hellip&rdquo說到這裡，裴洛拉特猶豫起來。
&ldquo一個外行？&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我希望你會了解，五姐妹排出的正五邊形，并非一種絕對的形狀。
&rdquo &ldquo這話是什麼意思？&rdquo 崔維茲樂得哈哈大笑。
&ldquo你果真是地上的爬蟲，你以為天空具有實質的形體嗎？星辰都被釘在天上嗎？唯有在賽協爾行星所屬的行星系，人們才會看到五姐妹構成一個正五邊形。
在環繞其他恒星的行星看來，五姐妹所呈現的形狀都不一樣。
原因之一是觀察的角度變了；原因之二，這五顆星和賽協爾行星的距離各不相同，如果從其他角度觀察，或許根本看不出什麼幾何圖形。
可能其中一兩顆星在這半個天球，其他三四顆卻在另一半。
你看&mdash&mdash&rdquo 崔維茲又關上艙房燈光，同時俯身面向電腦。
&ldquo賽協爾聯盟總共由八十六個住人行星系組成。
讓我們将蓋娅&mdash&mdash或者說蓋娅的位置&mdash&mdash予以固定，&rdquo當他這麼說的時候，五邊形中央處立刻出現一個小紅圈，&ldquo然後在其他八十五個行星系中，随機選取一些世界，将顯像轉換成那些世界的星空。
&rdquo 星空的景象開始變換，裴洛拉特猛眨着眼睛。
小紅圈一直保持在屏幕正中央，可是五姐妹早已消失無蹤。
紅圈周圍雖然有些亮星，卻沒有構成緊緻的幾何圖形。
星空一變再變，一直變個不停。
紅圈始終固定在原處，可是從未出現亮度相當的恒星所構成的正五邊形。
偶爾會有個扭曲的五邊形，五顆星的亮度也不盡不同。
昆特瑟茲指出的那個完美幾何結構，從頭到尾沒有在屏幕上出現過。
&ldquo看夠了嗎？&rdquo崔維茲說，&ldquo我向你保證，唯有在賽協爾行星系的各個世界上，五姐妹看起來才像我們昨天見到的樣子。
&rdquo 裴洛拉特說：&ldquo賽協爾的觀點有可能流傳到其他行星。
帝政時期，很多諺語都是以川陀為基準，有些甚至傳到了我們的端點星。
&rdquo &ldquo我們現在知道，賽協爾将蓋娅視為天大的秘密，你難道還相信那種事嗎？而賽協爾聯盟之外的世界，又為何會對這種傳說有興趣？如果夜空中沒有那樣的星象，又有誰會關心&lsquo五姐妹的小兄弟&rsquo呢？&rdquo &ldquo你也許說對了。
&rdquo &ldqu
&rdquo &ldquo其實更加美麗。
&rdquo崔維茲用不耐煩的口氣說，&ldquo這個顯像中，沒有任何種類的大氣幹擾，而且沒有雲霧，也沒有地平線附近的吸收作用。
不過請等一等，我來作些調整。
&rdquo 顯像開始平穩地挪移，使兩人産生本身正在移動的錯覺。
裴洛拉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座椅扶手。
&ldquo那裡！&rdquo崔維茲說，&ldquo你認得出來嗎？&rdquo &ldquo當然，那正是五姐妹&mdash&mdash昆特瑟茲指給我們看的那個正五邊形，絕對錯不了。
&rdquo &ldquo的确沒錯，可是蓋娅在哪裡？&rdquo 裴洛拉特猛眨眼睛，卻不見中央處有任何黯淡的星辰。
&ldquo不在那裡。
&rdquo他說。
&ldquo對了，不在那裡，因為它的位置不在這台電腦的資料庫中。
不過，這些資料庫幾乎不可能特别為了我們而故意做得不完整，因此我斷定，基地上設計這些資料庫的銀河地理學家，縱使擁有數量龐大的資料，卻對蓋娅一無所知。
&rdquo &ldquo你想，假如我們到川陀去&hellip&hellip&rdquo裴洛拉特說。
&ldquo我猜即使到了那裡，也無法找到任何有關蓋娅的資料。
賽協爾人一直将它的存在視為秘密，而且據我猜測，蓋娅星人本身更會嚴格保密。
幾天前，你自己告訴我這并非不尋常的現象，有些世界為了逃稅或避免外界幹擾，會故意把自己隐藏起來。
&rdquo &ldquo通常星圖繪制者或天體統計師，&rdquo裴洛拉特說，&ldquo隻有在銀河中星辰稀疏的區域，才會偶爾發現這種世界。
它們能夠隐匿起來，是因為位置偏遠孤立，蓋娅卻不是這樣。
&rdquo &ldquo沒錯，這是它另一個不尋常的地方。
所以讓我們把星圖留在屏幕上，以便你我繼續探讨銀河地理學家疏漏的原因。
讓我再問你一遍，既然連這方面的專家都不知道蓋娅，你又是如何獲悉的？&rdquo &ldquo我的好葛蘭，我花了三十多年的時間，不斷搜集地球的神話、地球的傳說和地球的曆史。
現在我身邊沒有完整的記錄，我又怎麼能&hellip&hellip&rdquo &ldquo我們可以找個切入點，詹諾夫。
比方說，你第一次聽說它的名字，是在你研究工作的前十五年，還是後十五年？&rdquo &ldquo哦？嗯，如果這麼粗略劃分，那當然是後十五年。
&rdquo &ldquo你還可以回想得更清楚一點。
例如，我猜你是最近幾年才聽說蓋娅的。
&rdquo 崔維茲凝望着裴洛拉特，卻無法看見對方隐藏在陰暗中的表情，于是将艙房的光線調亮一點。
屏幕上壯觀的夜空景象随即變得有些朦胧，而裴洛拉特則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ldquo怎麼樣？&rdquo崔維茲問道。
&ldquo我正在想呢。
&rdquo裴洛拉特說，&ldquo你大概猜對了，但我可不敢發誓。
我在寫信給列德貝特大學的吉姆柏教授時，并沒有提到蓋娅，假如當時我已經知道，照理說應該會跟他提一提。
而那是，讓我想想看，那是九五年，也就是三年前的事。
我想你說對了，葛蘭。
&rdquo &ldquo你又是怎麼發現的呢？&rdquo崔維茲追問道，&ldquo在某次通信中？某本書裡？某篇科學論文中？還是一首古老的歌謠？怎麼發現的？拜托！&rdquo 裴洛拉特靠着椅背，雙臂交握胸前，整個人一動不動，陷入深度的沉思。
崔維茲閉上嘴巴默默等待。
最後，裴洛拉特終于開口：&ldquo是在一次私人通信中。
但是，我親愛的兄弟，千萬别問我是誰寫的信，我可不記得了。
&rdquo 崔維茲雙手滲出冷汗，順手在寬腰帶上抹了一下。
他不敢直接逼問，隻能技巧地引導裴洛拉特逐步回想。
&ldquo是一位曆史學家寫的信？還是一位神話學專家？或是一位銀河地理學家？&rdquo &ldquo沒有用的，我沒法幫那封信配上一個名字。
&rdquo &ldquo或許，因為根本沒有署名。
&rdquo &ldquo喔，不，這簡直不可能。
&rdquo &ldquo為什麼？你不理會不具名的信件嗎？&rdquo &ldquo我想那倒不至于。
&rdquo &ldquo你接到過這種信件嗎？&rdquo &ldquo難得才有一次。
最近這些年，我在某些學術圈中變得小有名氣，許多人都知道我專門搜集特定的神話和傳說。
跟我保持書信往來的學者，如果從非學術性來源發現相關資料，有時會好心地轉寄一份給我。
這一類信件，有些就沒有署名。
&rdquo 崔維茲說：&ldquo好的，但你是否直接收到過未具名的，又不是由學術圈朋友轉寄來的資料？&rdquo &ldquo偶爾會有，可是非常罕見。
&rdquo &ldquo你能否确定，蓋娅的資料不是這樣來的？&rdquo &ldquo未具名的通信實在太少見，蓋娅的資料如果真是這樣來的，我想我應該記得才對。
話說回來，我也無法确定那個資料是否來源不明。
不過請注意，這并不代表我真是從匿名信件獲知的。
&rdquo &ldquo這點我了解。
但可能性總還是有的，對不對？&rdquo 裴洛拉特非常勉強地說：&ldquo我想應該是吧，可是你問這些幹什麼呢？&rdquo &ldquo我還沒有問完。
&rdquo崔維茲用蠻橫的口氣說，&ldquo暫且不論是否匿名，你是從哪裡收到那份資料的？哪一個世界？&rdquo 裴洛拉特聳了聳肩。
&ldquo饒了我吧，我毫無印象。
&rdquo &ldquo有沒有可能來自賽協爾？&rdquo &ldquo我跟你說過，我不知道。
&rdquo &ldquo照我說，你的資料正是來自賽協爾。
&rdquo &ldquo你愛怎麼說都行，但你說的不一定就是事實。
&rdquo &ldquo不一定？當昆特瑟茲指着五姐妹中央那顆暗星的時候，你馬上知道它是蓋娅。
而在昆特瑟茲尚未告訴我們之前，你就先說了出來，記得嗎？&rdquo &ldquo記得，當然記得。
&rdquo &ldquo這怎麼可能呢？你怎能立刻認出那顆暗星正是蓋娅？&rdquo &ldquo因為我手上那個有關蓋娅的傳說，其實很少用蓋娅這個名稱。
通常都是用比喻的說法，而且有許多不同的比喻。
其中一個重複過好幾次的是&lsquo五姐妹的小兄弟&rsquo，另一個則是&lsquo五邊形之心&rsquo，有時也稱為&lsquo五邊形中點&rsquo。
當昆特瑟茲指出五姐妹和中央那顆星的時候，這些隐喻立刻在我的腦海浮現。
&rdquo &ldquo以前你從未跟我提過這些隐喻。
&rdquo &ldquo我原來并不知道它們的意義，也不覺得有必要跟你讨論這個問題，因為你是&hellip&hellip&rdquo說到這裡，裴洛拉特猶豫起來。
&ldquo一個外行？&rdquo &ldquo是的。
&rdquo &ldquo我希望你會了解，五姐妹排出的正五邊形，并非一種絕對的形狀。
&rdquo &ldquo這話是什麼意思？&rdquo 崔維茲樂得哈哈大笑。
&ldquo你果真是地上的爬蟲，你以為天空具有實質的形體嗎？星辰都被釘在天上嗎？唯有在賽協爾行星所屬的行星系，人們才會看到五姐妹構成一個正五邊形。
在環繞其他恒星的行星看來，五姐妹所呈現的形狀都不一樣。
原因之一是觀察的角度變了；原因之二，這五顆星和賽協爾行星的距離各不相同，如果從其他角度觀察，或許根本看不出什麼幾何圖形。
可能其中一兩顆星在這半個天球，其他三四顆卻在另一半。
你看&mdash&mdash&rdquo 崔維茲又關上艙房燈光，同時俯身面向電腦。
&ldquo賽協爾聯盟總共由八十六個住人行星系組成。
讓我們将蓋娅&mdash&mdash或者說蓋娅的位置&mdash&mdash予以固定，&rdquo當他這麼說的時候，五邊形中央處立刻出現一個小紅圈，&ldquo然後在其他八十五個行星系中，随機選取一些世界，将顯像轉換成那些世界的星空。
&rdquo 星空的景象開始變換，裴洛拉特猛眨着眼睛。
小紅圈一直保持在屏幕正中央，可是五姐妹早已消失無蹤。
紅圈周圍雖然有些亮星，卻沒有構成緊緻的幾何圖形。
星空一變再變，一直變個不停。
紅圈始終固定在原處，可是從未出現亮度相當的恒星所構成的正五邊形。
偶爾會有個扭曲的五邊形，五顆星的亮度也不盡不同。
昆特瑟茲指出的那個完美幾何結構，從頭到尾沒有在屏幕上出現過。
&ldquo看夠了嗎？&rdquo崔維茲說，&ldquo我向你保證，唯有在賽協爾行星系的各個世界上，五姐妹看起來才像我們昨天見到的樣子。
&rdquo 裴洛拉特說：&ldquo賽協爾的觀點有可能流傳到其他行星。
帝政時期，很多諺語都是以川陀為基準，有些甚至傳到了我們的端點星。
&rdquo &ldquo我們現在知道，賽協爾将蓋娅視為天大的秘密，你難道還相信那種事嗎？而賽協爾聯盟之外的世界，又為何會對這種傳說有興趣？如果夜空中沒有那樣的星象，又有誰會關心&lsquo五姐妹的小兄弟&rsquo呢？&rdquo &ldquo你也許說對了。
&rdquo &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