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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謹慎一點。
換句話說，你相信第二基地的确存在，但你随便亂講，因為你是個笨蛋。
我也相信它的存在，現在也敢随便開口&mdash&mdash隻因為我已經做好防範措施。
你既然似乎熟讀艾卡蒂的曆史小說，就該記得她提到過，她父親曾經發明一種稱為&lsquo精神雜訊器&rsquo的裝置。
面對第二基地的精神力量，它起着防護罩的功能。
這個裝置并未失傳，而且被改良得更有效，這是在極機密的情況下進行的。
此時此刻，這棟房子可說是相當安全，不怕遭到刺探。
現在你都了解了，我可以開始告訴你，将指派給你什麼任務。
&rdquo &ldquo什麼任務？&rdquo &ldquo你我兩人已經達成一個共識，我要你替我證實這一點。
你得去确定第二基地是否仍然存在，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們又藏身何處。
這就表示，你必須離開端點星，雖然我也不知道你該去哪裡找&mdash&mdash即使最後，你發現第二基地就在我們身邊，就跟艾卡蒂的時代一樣，你也得去轉一圈。
這也就代表，在你得到我們需要的情報之前，絕對不可以回來。
如果你始終未能有所發現，那就永遠不必回來，這樣，至少端點星上少了一個笨蛋。
&rdquo 崔維茲竟然結結巴巴地說：&ldquo我怎麼可能一面去尋找他們，一面又保守秘密呢？他們會随便想個辦法害死我，這對你根本沒有好處。
&rdquo &ldquo那就别去找他們，天真的孩子，你可以去找别的東西。
你隻要全心全意去找别的，他們就會懶得注意你。
如果在尋找的過程中，你無意間發現了他們的蹤迹，就再好不過了！你可以送一個密封的超波密碼給我們，等于是将功贖罪，便可以回端點星了。
&rdquo &ldquo要我去找什麼，我猜你心裡早就有數了。
&rdquo &ldquo我當然有數。
你認識詹諾夫·裴洛拉特嗎？&rdquo &ldquo從來沒聽說過。
&rdquo &ldquo你明天就能見到他。
他會告訴你該去找什麼，而且會跟你一起去，乘坐我們最先進的船艦出發。
你們兩人将單獨行動，因為賭你們兩條命就夠了。
如果，你在尚未獲得我們需要的答案之前，就試圖返回此地，那麼在距離端點星一秒差距之外，你就會被擊毀在太空中。
就這樣，這次的談話結束了。
&rdquo 她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慢慢把手套戴上。
她向門口走去，外面立刻出現兩名警衛，兩人都持械在手。
他們站定後再往兩旁一跨，為她讓出一條路來。
她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說：&ldquo外面還有更多的警衛，千萬别驚擾他們，否則你等于幫我們除掉你這個大麻煩。
&rdquo &ldquo那樣的話，我也不可能為你帶回任何情報。
&rdquo崔維茲花了一番力氣，才将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
&ldquo試試看吧。
&rdquo布拉諾皮笑肉不笑地說。
04 裡奧諾·柯代爾早已等在屋外，他說：&ldquo整個對話我都聽到了，市長，你實在非常有耐心。
&rdquo &ldquo而且也實在非常疲倦，我覺得今天好像有七十二小時。
從現在起，你來接手吧。
&rdquo &ldquo我會處理的，可是我想知道&mdash&mdash在這棟房子附近，真的設有精神雜訊器嗎？&rdquo &ldquo喔，柯代爾，&rdquo布拉諾以疲憊的口氣說，&ldquo你自己應該很明白。
有人在暗中監視的機會究竟多大？你以為那個第二基地，能夠一直監視每個角落的一切嗎？我可不是崔維茲那樣的浪漫青年；他心裡也許這麼想，但我可不。
而且，即使事實的确如此，假如第二基地的耳目無所不在，我們若是輕易動用雜訊器，不是正好欲蓋彌彰嗎？一旦第二基地發現，他們的精神力量無法穿透某個區域，就會立刻知曉這個防護罩的存在，對不對？在我們尚未作好萬全準備之前，這個秘密武器不但比崔維茲重要，就連你我加起來也比不上它，你說是嗎？不過&hellip&hellip&rdquo 此時他們兩人坐在地面車中，由柯代爾親自駕駛。
&ldquo不過&hellip&hellip&rdquo柯代爾問道。
&ldquo不過什麼？&rdquo布拉諾說，&ldquo喔，對了，不過那個年輕人相當聰明。
我換了好幾種方式連連罵他笨蛋，隻是希望他不要得意忘形，事實上他絕不笨。
他隻是太年輕，又讀過太多艾卡蒂·達瑞爾的小說，以為銀河真是如同那些小說所描述的。
話說回來，他具有敏捷的洞察力，失去他将是一件可惜的事。
&rdquo &ldquo那麼，你确定他會一去不返嗎？&rdquo &ldquo相當确定。
&rdquo布拉諾以哀傷的口吻說，&ldquo無論如何，這樣做總是比較好。
我們可不需要這種浪漫青年去盲目地沖鋒陷陣，令我們辛苦多年的經營毀于一旦。
何況他還能發揮一項功能，他一定會吸引第二基地的注意&mdash&mdash假設他們真正存在，并對我們極為關切。
他們一旦被他吸引，就有可能忽略我們。
除此之外，也許我們還能有更大的收獲。
我們可以樂觀地希望，當第二基地對付崔維茲的時候，會無意中暴露自己的行蹤，而讓我們争取到機會和時間，策劃出反制行動。
&rdquo &ldquo也就是說，讓崔維茲去吸引閃電。
&rdquo 布拉諾一歪嘴。
&ldquo啊，這正是我一直在找的比喻。
他就是保護我們的避雷針，讓我們免于遭到雷擊。
&rdquo &ldquo而那個裴洛拉特，也會暴露在閃電中？&rdquo &ldquo他同樣會遭殃，那是無可避免的事。
&rdquo 柯代爾點了點頭。
&ldquo沒關系，你總該記得塞佛·哈定講過的一句話：&lsquo不要讓道德感阻止你做正确的事&rsquo。
&rdquo &ldquo此時此刻，我并沒有什麼道德感，&rdquo布拉諾喃喃道，&ldquo我隻感到腰酸背痛。
不過，我甯願犧牲其他一大串人，也不想失去葛蘭·崔維茲。
他是個英俊的年輕人，當然，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
&rdquo說着說着，她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開始打起盹來。
換句話說，你相信第二基地的确存在，但你随便亂講，因為你是個笨蛋。
我也相信它的存在，現在也敢随便開口&mdash&mdash隻因為我已經做好防範措施。
你既然似乎熟讀艾卡蒂的曆史小說，就該記得她提到過，她父親曾經發明一種稱為&lsquo精神雜訊器&rsquo的裝置。
面對第二基地的精神力量，它起着防護罩的功能。
這個裝置并未失傳，而且被改良得更有效，這是在極機密的情況下進行的。
此時此刻，這棟房子可說是相當安全，不怕遭到刺探。
現在你都了解了，我可以開始告訴你，将指派給你什麼任務。
&rdquo &ldquo什麼任務？&rdquo &ldquo你我兩人已經達成一個共識，我要你替我證實這一點。
你得去确定第二基地是否仍然存在，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們又藏身何處。
這就表示，你必須離開端點星，雖然我也不知道你該去哪裡找&mdash&mdash即使最後，你發現第二基地就在我們身邊，就跟艾卡蒂的時代一樣，你也得去轉一圈。
這也就代表，在你得到我們需要的情報之前，絕對不可以回來。
如果你始終未能有所發現，那就永遠不必回來，這樣，至少端點星上少了一個笨蛋。
&rdquo 崔維茲竟然結結巴巴地說：&ldquo我怎麼可能一面去尋找他們，一面又保守秘密呢？他們會随便想個辦法害死我，這對你根本沒有好處。
&rdquo &ldquo那就别去找他們，天真的孩子，你可以去找别的東西。
你隻要全心全意去找别的，他們就會懶得注意你。
如果在尋找的過程中，你無意間發現了他們的蹤迹，就再好不過了！你可以送一個密封的超波密碼給我們，等于是将功贖罪，便可以回端點星了。
&rdquo &ldquo要我去找什麼，我猜你心裡早就有數了。
&rdquo &ldquo我當然有數。
你認識詹諾夫·裴洛拉特嗎？&rdquo &ldquo從來沒聽說過。
&rdquo &ldquo你明天就能見到他。
他會告訴你該去找什麼，而且會跟你一起去，乘坐我們最先進的船艦出發。
你們兩人将單獨行動，因為賭你們兩條命就夠了。
如果，你在尚未獲得我們需要的答案之前，就試圖返回此地，那麼在距離端點星一秒差距之外，你就會被擊毀在太空中。
就這樣，這次的談話結束了。
&rdquo 她站起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慢慢把手套戴上。
她向門口走去，外面立刻出現兩名警衛，兩人都持械在手。
他們站定後再往兩旁一跨，為她讓出一條路來。
她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說：&ldquo外面還有更多的警衛，千萬别驚擾他們，否則你等于幫我們除掉你這個大麻煩。
&rdquo &ldquo那樣的話，我也不可能為你帶回任何情報。
&rdquo崔維茲花了一番力氣，才将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
&ldquo試試看吧。
&rdquo布拉諾皮笑肉不笑地說。
04 裡奧諾·柯代爾早已等在屋外，他說：&ldquo整個對話我都聽到了，市長，你實在非常有耐心。
&rdquo &ldquo而且也實在非常疲倦，我覺得今天好像有七十二小時。
從現在起，你來接手吧。
&rdquo &ldquo我會處理的，可是我想知道&mdash&mdash在這棟房子附近，真的設有精神雜訊器嗎？&rdquo &ldquo喔，柯代爾，&rdquo布拉諾以疲憊的口氣說，&ldquo你自己應該很明白。
有人在暗中監視的機會究竟多大？你以為那個第二基地，能夠一直監視每個角落的一切嗎？我可不是崔維茲那樣的浪漫青年；他心裡也許這麼想，但我可不。
而且，即使事實的确如此，假如第二基地的耳目無所不在，我們若是輕易動用雜訊器，不是正好欲蓋彌彰嗎？一旦第二基地發現，他們的精神力量無法穿透某個區域，就會立刻知曉這個防護罩的存在，對不對？在我們尚未作好萬全準備之前，這個秘密武器不但比崔維茲重要，就連你我加起來也比不上它，你說是嗎？不過&hellip&hellip&rdquo 此時他們兩人坐在地面車中，由柯代爾親自駕駛。
&ldquo不過&hellip&hellip&rdquo柯代爾問道。
&ldquo不過什麼？&rdquo布拉諾說，&ldquo喔，對了，不過那個年輕人相當聰明。
我換了好幾種方式連連罵他笨蛋，隻是希望他不要得意忘形，事實上他絕不笨。
他隻是太年輕，又讀過太多艾卡蒂·達瑞爾的小說，以為銀河真是如同那些小說所描述的。
話說回來，他具有敏捷的洞察力，失去他将是一件可惜的事。
&rdquo &ldquo那麼，你确定他會一去不返嗎？&rdquo &ldquo相當确定。
&rdquo布拉諾以哀傷的口吻說，&ldquo無論如何，這樣做總是比較好。
我們可不需要這種浪漫青年去盲目地沖鋒陷陣，令我們辛苦多年的經營毀于一旦。
何況他還能發揮一項功能，他一定會吸引第二基地的注意&mdash&mdash假設他們真正存在，并對我們極為關切。
他們一旦被他吸引，就有可能忽略我們。
除此之外，也許我們還能有更大的收獲。
我們可以樂觀地希望，當第二基地對付崔維茲的時候，會無意中暴露自己的行蹤，而讓我們争取到機會和時間，策劃出反制行動。
&rdquo &ldquo也就是說，讓崔維茲去吸引閃電。
&rdquo 布拉諾一歪嘴。
&ldquo啊，這正是我一直在找的比喻。
他就是保護我們的避雷針，讓我們免于遭到雷擊。
&rdquo &ldquo而那個裴洛拉特，也會暴露在閃電中？&rdquo &ldquo他同樣會遭殃，那是無可避免的事。
&rdquo 柯代爾點了點頭。
&ldquo沒關系，你總該記得塞佛·哈定講過的一句話：&lsquo不要讓道德感阻止你做正确的事&rsquo。
&rdquo &ldquo此時此刻，我并沒有什麼道德感，&rdquo布拉諾喃喃道，&ldquo我隻感到腰酸背痛。
不過，我甯願犧牲其他一大串人，也不想失去葛蘭·崔維茲。
他是個英俊的年輕人，當然，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
&rdquo說着說着，她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開始打起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