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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給了大使，大使又轉來給我們。
&rdquo &ldquo康普有沒有證實這些事？&rdquo &ldquo大使向我們報告這件事之前，康普就報告了同樣的消息。
當時康普還不确定崔維茲要去哪裡，想必他會繼續跟蹤。
&rdquo 柯代爾說：&ldquo我們還不清楚變故的前因後果。
&rdquo他将一顆含片丢進嘴裡，若有所思地吮着，&ldquo為什麼崔維茲要去賽協爾？為什麼又會離開？&rdquo &ldquo我最感興趣的問題則是&lsquo何處&rsquo，崔維茲要去哪裡？&rdquo &ldquo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市長，他把目的地的名稱和坐标都給了大使。
你是在暗示他對大使說謊？或是大使欺騙了我們？&rdquo &ldquo即使假設人人都說實話，而且沒有任何無心之失，那個名稱也令我感到好奇。
崔維茲告訴大使說他要去蓋娅，蓋子的&lsquo蓋&rsquo，女字旁的&lsquo娅&rsquo，崔維茲特别強調了一遍。
&rdquo 柯代爾說：&ldquo蓋娅？我從未聽說過。
&rdquo &ldquo是嗎？這并不奇怪。
&rdquo布拉諾向剛才呈現顯像地圖的位置指了指，&ldquo從這個房間的地圖中，理論上，我随時能叫出每一顆擁有住人世界的恒星，以及雖然沒有住人行星系，本身卻十分顯着的星體。
隻要我操作得當，總共可以标示出超過三千萬顆&mdash&mdash包括獨立的、成對的、擠成一團的。
我可以标出五種不同的色彩，或是一個一個來，或是一次全部解決。
可是，我無法在其中找到蓋娅的位置。
在這套地圖中，蓋娅根本不存在。
&rdquo 柯代爾說：&ldquo這套地圖顯示的恒星，隻占銀河中總數的萬分之一。
&rdquo &ldquo話是不錯，可是那些未顯示出來的恒星，周圍都沒有住人行星。
崔維茲為何要去一顆無人行星呢？&rdquo &ldquo你有沒有試過中央電腦？它将銀河的三千億顆恒星通通收錄了。
&rdquo &ldquo我也是這麼聽說的，但是能信嗎？你我兩人知道得非常清楚，我們的任何一套地圖，都漏掉了數千顆住人行星&mdash&mdash不隻是這個房間裡的地圖，中央電腦的資料也一樣。
蓋娅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rdquo 柯代爾的口氣冷靜依舊，甚至有點像在哄小孩子。
&ldquo市長，八成沒什麼好操心的。
崔維茲或許隻是瞎闖一番，也可能是故意要騙我們，其實根本沒有一顆叫蓋娅的星星，他給我們的坐标上其實什麼都沒有。
他這樣做隻是為了擺脫我們，既然他跟康普碰過面，或許已經猜到自己被跟蹤了。
&rdquo &ldquo這樣做如何能擺脫我們？康普當然會跟蹤下去。
不，裡奧諾，我心中另有一個想法，我們很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
聽我說&mdash&mdash&rdquo 她頓了頓，然後說：&ldquo這個房間完全屏蔽，裡奧諾，你要了解這一點。
我們不會被任何人竊聽，所以請你暢所欲言，我自己也會這麼做。
&ldquo如果我們相信那些情報，這個蓋娅距離賽協爾行星隻有十秒差距，因此是賽協爾聯盟的一部分。
在整個銀河中，賽協爾聯盟算是經過充分探勘的區域。
其中所有的行星系，不論有沒有住人，都有詳細的記錄，而住人世界的資料更是巨細無遺。
隻有蓋娅是唯一的例外，姑且不論是否有人居住，總之沒有任何人聽說過，也沒有任何地圖收錄它。
此外，賽協爾聯盟對基地聯邦保持着奇特的獨立狀态，甚至對當年的騾也維持獨立。
自從銀河帝國崩潰之後，它就一直是獨立的。
&rdquo &ldquo這些又有何相幹？&rdquo柯代爾謹慎地問道。
&ldquo我講的這兩點一定有關聯。
賽協爾包容一個無人知曉的行星系，而賽協爾是個碰不得的地方，這兩點不可能沒有牽連。
蓋娅不論是怎樣的世界，都把自己保護得很周密。
除了近鄰，它絕不讓外界知曉自身的存在。
而且它一直在保護這些近鄰，令外人無法征服。
&rdquo &ldquo你是在告訴我，市長，蓋娅正是第二基地的大本營？&rdquo &ldquo我是在告訴你，蓋娅值得好好調查一番。
&rdquo &ldquo我能否提出一個怪問題，或許是你的理論不容易解釋的。
&rdquo &ldquo請說。
&rdquo &ldquo如果蓋娅正是第二基地，又如果數個世紀以來，它一直成功地抵禦外界的入侵，并且保護整個賽協爾，把那個聯盟當做廣闊深厚的防護盾，又如果，它始終避免讓自身的行藏洩露到銀河各處&mdash&mdash那麼，這些保護網為何突然通通消失？崔維茲和裴洛拉特離開端點星之後，雖然你建議他們到川陀去，他們卻毫不遲疑地立刻前往賽協爾，如今又轉向蓋娅。
更何況，你自己也能想到并懷疑蓋娅。
為什麼你不會被某種外力阻止呢？&rdquo 布拉諾市長低下頭來，灰白的發絲在燈光下閃着黯淡的光芒。
沉默良久之後，她終于答道：&ldquo我想，是因為崔維茲議員無意中攪亂了這個局面。
他曾經做過的，或者正在進行的什麼事，在某方面危及了謝頓計劃。
&rdquo &ldquo這絕對不可能，市長。
&rdquo &ldquo我認為沒有任何事或任何人是十全十美的，甚至哈裡·謝頓也并非完美無缺。
謝頓計劃某處必定存在缺陷，剛好給崔維茲撞上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曉得。
我們必須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因此必須到現場去。
&rdquo 柯代爾終于顯得面色凝重。
&ldquo千萬别自作主張，市長。
我們尚未深思熟慮，不可貿然采取行動。
&rdquo &ldquo别把我當成白癡，裡奧諾，我并不想發動戰争，也不是要派遠征軍去登陸蓋娅。
我隻是要親臨現場，或說盡量接近那裡。
裡奧諾，幫我個忙。
我不喜歡跟軍部的人打交道，經過一百二十年的和平歲月，那些人一定都變得迂腐不堪，可是你好像并不在乎。
你幫我查查，我們有多少戰艦布署在賽協爾附近，能否讓它們看起來像是例行調防，避免對方發現我們正在動員？&rdquo &ldquo在如今的太平盛世，我确定附近不會有太多戰艦，但我會幫你查出來。
&rdquo &ldquo即使兩三艘也足夠了，如果其中有&lsquo超新星級&rsquo就再好不過。
&rdquo &ldquo你打算要它們做什麼？&rdquo &ldquo我要它們盡可能向賽協爾推進，但不可引發任何事端。
我還要它們彼此足夠接近，以便相互支援。
&rdquo &ldquo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rdquo &ldquo機動運用，我要在必要時能立刻發動攻擊。
&rdquo &ldquo對抗第二基地？如果蓋娅能讓騾都退避三舍，當然不會把幾艘戰艦放在眼裡。
&rdquo 布拉諾眼中射出熾烈的鬥志，她說：&ldquo老朋友，我剛才說過，沒有哪件事或哪個人是完美的，就連哈裡·謝頓都不例外。
他在拟定那個千年計劃時，絕對無法超越當時的格局。
他是垂死的帝國所培養出來的數學家，當年所有的科技皆已奄奄一息，因而在他的計劃中，無法充分考慮未來科技的進展。
比如說，重力子學就是一門嶄新的科技，當時他不可能預料得到。
此外，我們在其他方面也突飛猛進。
&rdquo &ldquo蓋娅也可能一直在進步。
&rdquo &ldquo在閉門造車的情況下？得了吧。
基地聯邦總共擁有千兆人口，這才能夠集思廣益，使各種科技獲得長足的進展，一個孤立的世界怎能相提并論。
我們的戰艦将向前推進，而我要一起去。
&rdquo &ldquo對不起，市長，你說什麼？&rdquo &ldquo我要親自登上集結在賽協爾邊境的戰艦，我想親眼觀察實際狀況。
&rdquo 柯代爾張着嘴一陣子，然後咽了咽口水，喉嚨發出一聲怪響。
&ldquo市長，那是&mdash&mdash不智之舉。
&rdquo為了強調自己的觀點，他顯然已極盡所能。
&ldquo不管是否明智，&rdquo布拉諾以激昂的語氣說，&ldquo我都要這麼做。
我已經對端點星厭煩透頂，恨透了這裡無止無休的政治鬥争、派系對抗、合縱連橫以及背叛出賣。
我在政治漩渦中心已有十七年之久，現在我想要幹點别的，什麼都好。
而在那裡，&rdquo她揮手随便指了一個方向，&ldquo整個銀河的曆史也許将被改寫，我要親自參與這件盛事。
&rdquo &ldquo你對這種事根本一竅不通，市長。
&rdquo &ldquo誰又通呢，裡奧諾？&rdquo她站了起來，動作有些僵硬。
&ldquo一旦你幫我把那些戰艦的資料找來，一旦我能把此地的糊塗賬交代清楚，我就即刻起程。
還有，裡奧諾，别試圖用任何方法改變我的心意，否則我會把老交情一筆勾銷，将你撤職處分。
這點至少我還做得到。
&rdquo 柯代爾點了點頭。
&ldquo我知道你做得到，市長，但在你下決心之前，能否請你再考慮一下謝頓計劃的威力？你打算做的也許是自取滅亡。
&rdquo &ldquo這點我倒并不害怕，裡奧諾。
謝頓計劃沒有料到騾的出現，有一就有二，既然它的計算曾經失誤，就有可能再度失靈。
&rdquo 柯代爾歎了一口氣。
&ldquo好吧，如果你真的心意已決，我就隻好忠心耿耿地全力以赴了。
&rdquo &ldquo很好。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這句話最好真正出自肺腑。
牢記這一點，裡奧諾，我們向蓋娅進發吧。
前進！&rdquo
&rdquo &ldquo康普有沒有證實這些事？&rdquo &ldquo大使向我們報告這件事之前，康普就報告了同樣的消息。
當時康普還不确定崔維茲要去哪裡，想必他會繼續跟蹤。
&rdquo 柯代爾說：&ldquo我們還不清楚變故的前因後果。
&rdquo他将一顆含片丢進嘴裡，若有所思地吮着，&ldquo為什麼崔維茲要去賽協爾？為什麼又會離開？&rdquo &ldquo我最感興趣的問題則是&lsquo何處&rsquo，崔維茲要去哪裡？&rdquo &ldquo你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市長，他把目的地的名稱和坐标都給了大使。
你是在暗示他對大使說謊？或是大使欺騙了我們？&rdquo &ldquo即使假設人人都說實話，而且沒有任何無心之失，那個名稱也令我感到好奇。
崔維茲告訴大使說他要去蓋娅，蓋子的&lsquo蓋&rsquo，女字旁的&lsquo娅&rsquo，崔維茲特别強調了一遍。
&rdquo 柯代爾說：&ldquo蓋娅？我從未聽說過。
&rdquo &ldquo是嗎？這并不奇怪。
&rdquo布拉諾向剛才呈現顯像地圖的位置指了指，&ldquo從這個房間的地圖中，理論上，我随時能叫出每一顆擁有住人世界的恒星，以及雖然沒有住人行星系，本身卻十分顯着的星體。
隻要我操作得當，總共可以标示出超過三千萬顆&mdash&mdash包括獨立的、成對的、擠成一團的。
我可以标出五種不同的色彩，或是一個一個來，或是一次全部解決。
可是，我無法在其中找到蓋娅的位置。
在這套地圖中，蓋娅根本不存在。
&rdquo 柯代爾說：&ldquo這套地圖顯示的恒星，隻占銀河中總數的萬分之一。
&rdquo &ldquo話是不錯，可是那些未顯示出來的恒星，周圍都沒有住人行星。
崔維茲為何要去一顆無人行星呢？&rdquo &ldquo你有沒有試過中央電腦？它将銀河的三千億顆恒星通通收錄了。
&rdquo &ldquo我也是這麼聽說的，但是能信嗎？你我兩人知道得非常清楚，我們的任何一套地圖，都漏掉了數千顆住人行星&mdash&mdash不隻是這個房間裡的地圖，中央電腦的資料也一樣。
蓋娅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rdquo 柯代爾的口氣冷靜依舊，甚至有點像在哄小孩子。
&ldquo市長，八成沒什麼好操心的。
崔維茲或許隻是瞎闖一番，也可能是故意要騙我們，其實根本沒有一顆叫蓋娅的星星，他給我們的坐标上其實什麼都沒有。
他這樣做隻是為了擺脫我們，既然他跟康普碰過面，或許已經猜到自己被跟蹤了。
&rdquo &ldquo這樣做如何能擺脫我們？康普當然會跟蹤下去。
不，裡奧諾，我心中另有一個想法，我們很可能會有更大的麻煩。
聽我說&mdash&mdash&rdquo 她頓了頓，然後說：&ldquo這個房間完全屏蔽，裡奧諾，你要了解這一點。
我們不會被任何人竊聽，所以請你暢所欲言，我自己也會這麼做。
&ldquo如果我們相信那些情報，這個蓋娅距離賽協爾行星隻有十秒差距，因此是賽協爾聯盟的一部分。
在整個銀河中，賽協爾聯盟算是經過充分探勘的區域。
其中所有的行星系，不論有沒有住人，都有詳細的記錄，而住人世界的資料更是巨細無遺。
隻有蓋娅是唯一的例外，姑且不論是否有人居住，總之沒有任何人聽說過，也沒有任何地圖收錄它。
此外，賽協爾聯盟對基地聯邦保持着奇特的獨立狀态，甚至對當年的騾也維持獨立。
自從銀河帝國崩潰之後，它就一直是獨立的。
&rdquo &ldquo這些又有何相幹？&rdquo柯代爾謹慎地問道。
&ldquo我講的這兩點一定有關聯。
賽協爾包容一個無人知曉的行星系，而賽協爾是個碰不得的地方，這兩點不可能沒有牽連。
蓋娅不論是怎樣的世界，都把自己保護得很周密。
除了近鄰，它絕不讓外界知曉自身的存在。
而且它一直在保護這些近鄰，令外人無法征服。
&rdquo &ldquo你是在告訴我，市長，蓋娅正是第二基地的大本營？&rdquo &ldquo我是在告訴你，蓋娅值得好好調查一番。
&rdquo &ldquo我能否提出一個怪問題，或許是你的理論不容易解釋的。
&rdquo &ldquo請說。
&rdquo &ldquo如果蓋娅正是第二基地，又如果數個世紀以來，它一直成功地抵禦外界的入侵，并且保護整個賽協爾，把那個聯盟當做廣闊深厚的防護盾，又如果，它始終避免讓自身的行藏洩露到銀河各處&mdash&mdash那麼，這些保護網為何突然通通消失？崔維茲和裴洛拉特離開端點星之後，雖然你建議他們到川陀去，他們卻毫不遲疑地立刻前往賽協爾，如今又轉向蓋娅。
更何況，你自己也能想到并懷疑蓋娅。
為什麼你不會被某種外力阻止呢？&rdquo 布拉諾市長低下頭來，灰白的發絲在燈光下閃着黯淡的光芒。
沉默良久之後，她終于答道：&ldquo我想，是因為崔維茲議員無意中攪亂了這個局面。
他曾經做過的，或者正在進行的什麼事，在某方面危及了謝頓計劃。
&rdquo &ldquo這絕對不可能，市長。
&rdquo &ldquo我認為沒有任何事或任何人是十全十美的，甚至哈裡·謝頓也并非完美無缺。
謝頓計劃某處必定存在缺陷，剛好給崔維茲撞上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曉得。
我們必須了解到底是怎麼回事，因此必須到現場去。
&rdquo 柯代爾終于顯得面色凝重。
&ldquo千萬别自作主張，市長。
我們尚未深思熟慮，不可貿然采取行動。
&rdquo &ldquo别把我當成白癡，裡奧諾，我并不想發動戰争，也不是要派遠征軍去登陸蓋娅。
我隻是要親臨現場，或說盡量接近那裡。
裡奧諾，幫我個忙。
我不喜歡跟軍部的人打交道，經過一百二十年的和平歲月，那些人一定都變得迂腐不堪，可是你好像并不在乎。
你幫我查查，我們有多少戰艦布署在賽協爾附近，能否讓它們看起來像是例行調防，避免對方發現我們正在動員？&rdquo &ldquo在如今的太平盛世，我确定附近不會有太多戰艦，但我會幫你查出來。
&rdquo &ldquo即使兩三艘也足夠了，如果其中有&lsquo超新星級&rsquo就再好不過。
&rdquo &ldquo你打算要它們做什麼？&rdquo &ldquo我要它們盡可能向賽協爾推進，但不可引發任何事端。
我還要它們彼此足夠接近，以便相互支援。
&rdquo &ldquo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rdquo &ldquo機動運用，我要在必要時能立刻發動攻擊。
&rdquo &ldquo對抗第二基地？如果蓋娅能讓騾都退避三舍，當然不會把幾艘戰艦放在眼裡。
&rdquo 布拉諾眼中射出熾烈的鬥志，她說：&ldquo老朋友，我剛才說過，沒有哪件事或哪個人是完美的，就連哈裡·謝頓都不例外。
他在拟定那個千年計劃時，絕對無法超越當時的格局。
他是垂死的帝國所培養出來的數學家，當年所有的科技皆已奄奄一息，因而在他的計劃中，無法充分考慮未來科技的進展。
比如說，重力子學就是一門嶄新的科技，當時他不可能預料得到。
此外，我們在其他方面也突飛猛進。
&rdquo &ldquo蓋娅也可能一直在進步。
&rdquo &ldquo在閉門造車的情況下？得了吧。
基地聯邦總共擁有千兆人口，這才能夠集思廣益，使各種科技獲得長足的進展，一個孤立的世界怎能相提并論。
我們的戰艦将向前推進，而我要一起去。
&rdquo &ldquo對不起，市長，你說什麼？&rdquo &ldquo我要親自登上集結在賽協爾邊境的戰艦，我想親眼觀察實際狀況。
&rdquo 柯代爾張着嘴一陣子，然後咽了咽口水，喉嚨發出一聲怪響。
&ldquo市長，那是&mdash&mdash不智之舉。
&rdquo為了強調自己的觀點，他顯然已極盡所能。
&ldquo不管是否明智，&rdquo布拉諾以激昂的語氣說，&ldquo我都要這麼做。
我已經對端點星厭煩透頂，恨透了這裡無止無休的政治鬥争、派系對抗、合縱連橫以及背叛出賣。
我在政治漩渦中心已有十七年之久，現在我想要幹點别的，什麼都好。
而在那裡，&rdquo她揮手随便指了一個方向，&ldquo整個銀河的曆史也許将被改寫，我要親自參與這件盛事。
&rdquo &ldquo你對這種事根本一竅不通，市長。
&rdquo &ldquo誰又通呢，裡奧諾？&rdquo她站了起來，動作有些僵硬。
&ldquo一旦你幫我把那些戰艦的資料找來，一旦我能把此地的糊塗賬交代清楚，我就即刻起程。
還有，裡奧諾，别試圖用任何方法改變我的心意，否則我會把老交情一筆勾銷，将你撤職處分。
這點至少我還做得到。
&rdquo 柯代爾點了點頭。
&ldquo我知道你做得到，市長，但在你下決心之前，能否請你再考慮一下謝頓計劃的威力？你打算做的也許是自取滅亡。
&rdquo &ldquo這點我倒并不害怕，裡奧諾。
謝頓計劃沒有料到騾的出現，有一就有二，既然它的計算曾經失誤，就有可能再度失靈。
&rdquo 柯代爾歎了一口氣。
&ldquo好吧，如果你真的心意已決，我就隻好忠心耿耿地全力以赴了。
&rdquo &ldquo很好。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這句話最好真正出自肺腑。
牢記這一點，裡奧諾，我們向蓋娅進發吧。
前進！&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