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威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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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輸了。

    ” 四 的确有貝須太郎這個人,這實在很出山路意料之外,因為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恐吓者會使用真實姓名。

     由旅客登記簿上的須貝太郎的地址是澀谷來看,多半更在三星銀行澀故分行開戶口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對方為什麼不使用假名呢?難道他認為山路不會去N溫泉調查,或是因為山路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他才會那麼放心嗎? (如果讓我查出來,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讓你後悔莫及。

    )山路這麼想,敵人一定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地址被查出來,直到目前,他是被對方玩弄于股掌之上,這次該是他展開反擊的時候了。

     (如果能讓須貝太郎消失蹤影,那就天下太平,萬事OK了。

    )山路在N溫泉得到這個結論。

    這次一定要做得幹淨利落。

    為了不再出現第二個恐吓者,必須進行一次完美的犯罪計劃。

     此時有必要盡快趕回東京調查須貝太郎。

    山路滿腦子都是這種想法,也就忘了有關N溫泉照片的事情。

    山路沒有調查S送給他的照片是哪時候拍的就趕回東京。

     當他發現口袋中的照片還沒有調查時,人已回到東京,他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他認為既然已查出須貝太郎在三年前的時間那天投宿N溫泉,調查照片就顯得毫無意義。

     山路打開東京的地圖,尋找“澀谷區幡谷二一六三”的位置,原來是在澀谷區北端,私鐵“幡谷站”附近。

     山路驅車前往幡谷,從新宿經由甲洲街,大約五,六分鐘就到了。

     山路把車子停下來,戴起墨鏡後,開始找尋須貝太郎的家。

    此時才三點多,夏日陽光還很毒辣的照射着大地,山路一面走着,一面用手帕擦了好幾次額頭上的汗水。

     由于山路不清楚日本的門牌号碼四怎麼編排的,所以連問了兩,三次後,才好不容易找到須貝太郎的家。

     須貝太郎的家位于大街裡面約五百公尺的地方,是小型的勞工住宅,門口挂着一面:“須貝太郎”的名牌。

     山路遠遠的眺望着勞工住宅,由屋瓦和牆壁剝落來看,是一戶貧困之家,恐吓者住在這種地方,一點也不足為奇。

     須貝家的玄關突然打開來,山路連忙躲到旁邊的電線杆後面。

    從屋内出來的是背着小孩年約三十歲的女人,拎着一隻小購物籃,可能是要去購買晚餐的食物。

     (大概是須貝太郎的太太吧?) 山路從墨鏡裡凝視着那個女人,由于旅館來班說旅客登記簿隻登記須貝太郎一個人,所以他以為須貝太郎是個單身漢,看來是他想錯了。

     背着小孩的那個女人從山路身邊走過去,雖然身體滿健康的,可是穿着很寒酸,看來多半是過着貧窮的生活。

     (由于生活貧困,才逼使須貝太郎挺而走險,幹下恐吓的勾當吧?)雖然山路這麼想,可是不能因此同情恐吓者,如果姑息恐吓者,隻會毀滅自己,為了不讓自己被毀滅掉,必須先打敗對方。

     山路從電線杆的後面走出來,接近須貝太郎的家,狹小的庭院有如萬圓旗般挂滿小孩的尿布。

     山路向剛好路過的女人詢問有關須貝太郎的事情。

     “須貝先生好象在一家小印刷廠上班。

    ”那個女人這麼說道。

     “你知道那家印刷廠叫什麼名字嗎?” “是太陽印刷廠。

    ” “通常他幾點回到家?我想跟他見面。

    ” “好象是六點。

    ” 那個女人說罷,又附加這麼一句:“我也不太清楚。

    ” 山路決定等須貝太郎回來,因為必須先知道對方是怎樣的男子。

     山路看了一下手表,離六點還有一段時間,于是他再度開車回到新宿,很快的吃完晚飯後,再度前往幡谷。

     時間是五點,山路把車子停在陰暗處,從車内監視須貝太郎家。

     須貝太太已垢污回來,正在庭院收搭尿布。

     将近六點的時候,雖然有兩,三個像是上班族的人回到勞工住宅,可是須貝太郎并沒有出現。

     當山路的手表指着七點時,出現了一個身穿開襟襯衫,個子矮小,以疲憊的步伐走着的男子,那個男子一面走着,一面點燃香煙後,筆直的進入須貝太郎家。

     (那個人是須貝太郎?) 山路覺得有點意外,因為那個男子不象是會幹勒索這種勾當的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很平凡的男子,是為生活奔波勞碌的廉價勞工,不象是寫恐吓信的狠角色,難道這種懦弱的外表是故意裝出來的嗎? 山路一下車,悄悄接近須貝家。

    太陽開始下山,山路的四周被黑暗籠罩祝屋内點亮燈火,可能悶熱吧?門沒有關,山路彎着腰偷看室内。

     須貝夫婦在六坪大的房間内吃飯,小孩在房間的角落裡睡覺。

    山路很清楚的看到須貝太郎的臉,就如剛才所看到的,是個非常懦弱的男子。

     (這種男子能幹出恐吓的勾當嗎?0 雖然這種疑問再度湧上心頭,但他是須貝太郎是個不争的事實。

     (由于這個男子是須貝太郎,所以非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可。

    )不要焦急,山路這麼對自己說着。

    這次不許是被,一定要采取萬全的辦法讓須貝太郎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第二天,山路前去拜訪四谷的偵探社,他染為既然已經查出須貝太郎是什麼人,就沒有必要在拜托偵探社調查。

     調查員一看到山路,先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我們說好一個禮拜呀!”調查員說道:“還沒有查出什麼呀!” “我不是來催你的,而是要你停止調查。

    ” “停止調查嗎?” “是的,費用我照付。

    ” “那樣就沒有關系,不過我已經查出一件事情,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 “什麼事情?” “以須貝太郎的名義開戶口的人,聽說不是個男人,而是女人,聽說那個女人二十來歲,長的非常美麗。

    ” “年輕貌美的女人?” 山路皺起眉頭,心想大概是須貝太太吧?可是那個背着小孩年過三十的女人,稱不上“年輕貌美”呀! “有關那個女人的事情,你能否說的更詳細一點?”山路問道。

     調查員搖着頭說道: “姓名和地址不知道,在開戶口時隻看過她的臉而已,根據窗口小姐說看起來像交際花,我知道的隻有這些而已。

    ” 調查員的報告到此終結。

    山路可以從交際女郎了解須貝太郎何以要勒索他的原因。

    須貝太郎在酒巴或夜總會認識那個女人,深深被那個女人吸引住,為了金屋藏嬌,才決定勒索金錢,三年前的那個事件正好成為他勒索的把柄吧? 山路向調查員道謝後,離開偵探社,以後非得自己動手不可,不能再交調查員調查,免得調查員成為新的勒索者。

     山路找借口推掉幾個委托設計的案子,全力進行殺害須貝太郎的計劃。

     須貝太郎上班的印刷廠是位于新宿的“太陽印刷廠”,隻有五個員工,是一家小印刷廠。

    須貝是其中一個員工。

     山路開始跟蹤須貝太郎,外行人幹跟蹤,可是一件苦差事,可是山路非全力以赴不可。

     山路一連跟蹤薩那天,山路原以為須貝會去跟情婦幽會,可是結果很出他意料之外,須貝不但每天在幡谷家和印刷廠間往返,而且一副為生活奔波勞碌的廉價勞工的表情,從未擺出勒索者的姿态。

     (好小心啊!) 山路這麼想,不能被他的表情所騙,非得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可。

     到了第五天,終于讓他逮住機會,因為那天須貝一直加班到晚上十點多鐘。

     從私鐵的幡谷站到須貝家,是一條黑暗的道路,山路把車子停在黑暗處。

    等須貝下班回來。

     事情比他所想的來得簡單。

    他冷不防的用螺絲起子猛敲須貝的後腦勺,須貝應聲倒下去,山路把須貝放進車子的行李箱内,此時沒有看到任何人。

     山路開着車子在夜晚的甲洲街行駛着,他打算在奧多摩的山中解決掉須貝,因為用螺絲起子毆打不肯呢感打死他,何況在殺死他之前,還有一些事要問他。

     抵達奧多摩時,已經十二點多,月亮高挂天空,四周一片死寂。

     山路打開行李箱蓋,把須貝拖出來,他已經蘇醒過來,發出微微的呻吟聲。

     “你想幹什麼?”須貝以兩手抱着被毆打的後腦勺說道,一臉恐怖的表情。

     山路拿着螺絲起子說道: “你給我閉嘴。

    告訴我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女人?” “你少裝蒜,是你叫她在銀行開戶口的那個女人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沒有存款,我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哪有閑錢存在銀行裡面。

    對啦,你是什麼人?” “你少在我面前裝蒜!” “我真的餓不知道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