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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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中,昱不敢留。

    俄于湖上為歌詞以贈之,且曰:至彼令歌,必首唱是詞。

    既至,韓篇開延,自持杯,命歌送之,遂唱戎詞雲:好去春風湖上亭,柳條藤蔓系人情。

    黃莺久住渾相戀,欲别頻啼四五??。

    曲既終,韓問曰:戎使君于汝寄情耶?妓悚然起立,曰:然。

    淚下。

    随告韓,令更衣待命,席上為之憂危。

    韓召樂将責曰:戎使君名十留情郡妋句,故不知而召置之,成餘之過。

    乃十笞之。

    命與妓百缣,即時歸之。

     于?? 鄭太穆郎中為金州刺史,緻書于??,陽于司空??鄭傲倪自若,似無郡使之禮。

    書曰:閣下為南溟之大鵬。

    作中天之一柱,骞騰則日月暗,搖動則山嶽頹,真天子之爪牙,諸侯之龜鏡也。

    太穆孤幼二百餘口,饑凍兩京,小郡俸薄,尚為衣食之節,賜錢一千貫,絹一千疋,器物一千兩,米一千石,奴婢各十人。

    且日分千□一葉之影,即是濃陰,減四海數滴之泉,便為□□□。

    公覽書,亦不嗟呀。

    日鄭使君所須,各依來數一半,以戎費之際,不全副其本望也。

    又有匡廬符戴山人,遣三尺童子齊數尺之書,乞買山錢百萬,瓜遂與之,仍加紙墨衣服等。

    又有崔郊秀才者,寓居于漢上,與姑婢通。

    其婢端麗饒音佞,漢南之最姝也。

    姑貧,鬻婢于連帥,愛之,給錢四十萬,寵盻彌深,郊思慕無巳。

    其婢因寒食出外,值郊立于柳陰,馬上連泣。

    崔生贈之以詩曰: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

    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或有嫉郊者,寫詩于座。

    于公睹詩,令召崔生,郊甚憂悔。

    及見,握手曰: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即是路人。

    便是爪制作也。

    遂命婢同歸。

    至偉幌奁匣,悉為增飾。

    祈有客自零陵來,稱戎昱使君席上有善歌者,襄陽公遽命召焉,戎使君不敢違命,逾月而至。

    及至,令唱歌,歌乃戎使君送倰之不也。

    瓜日:丈夫不能立功業,為異代所稱,豈有奪人姬慶,為巳之嬉娛?遂多以續帛贈行,手書遜謝戎使君詩曰:寶钿香娥翡翠裙,妝成掩泣欲行雲。

    殷勤好取襄王意,莫尚陽台夢使君。

     韋臯 韋臯初薄遊劍外,西川節度使兵部尚書平章事張延賞以女妻之,既而惡焉,厭薄之情日露。

    公郁郁不得志,時入幕府,與賓朋從遊,且不其忿,延賞愈惡之,謂臯曰:幕僚無非時彥,延賞尚敬憚之,韋郎無事,不必數到。

    其輕之如此。

    他日,其妻尤憫之,日:男兒固有四方志,今嶽賤如此,何必忿愧強安,為有血氣者所笑。

    于是入告張行意。

    延賞遺帛五十疋,夫人薄之,不敢言。

    時有女巫見皇入西院,問夫人日:向之綠衣入。

    西院者為誰?此人極貴,位過宰相,不久亦鎮此。

    問其所以,曰:貴人之所行,必有陰吏,相國之侍一二十人耳,如韋郎者乃百餘人。

    夫人聞之大喜,遽言于延賞。

    延賞怒曰:贈薄請益可矣,柰何假托巫妖以相調乎?韋行月餘日到崚,崚帥以四川之貴壻,延置幕中,奏大理評事。

    尋以鞠獄平允,加監察隴州刺史,卒,出知州事。

    俄而朱泚亂,駕幸奉天,隴删有泚舊卒五百人,兵馬使牛雲光生之。

    雲光謀作亂,不克,率其衆奔朱泚。

    道遇泚使,以僞诏除臯禦史中丞,因與之俱還,曰:受其命,謂雲光日:受命必無疑矣。

    可悉納器械,以明不相許。

    雲光從之。

    翌日,大飨,伏甲盡殺之,立壇盟諸将。

    泚複許星鳳翔節度皇,斬其使。

    行在聞之,人心皆奮,乃除隴州刺史、奉難節度使。

    及駕還宮,授兵部尚書、西川節度使。

    延賞聞之,将自抉其目,以懲不知人。

     黃子野 黃子野,唐時侯官人。

    父周行胃于杭州,子野年十三,從之。

    其殳時就他郡,以子野守舍。

    适王伾微時,覆舟于羅刹江,子野行見之,奮臂大呼曰:能生得人者,予百金。

    于是漁者得不,子野即與以舍中裝直百金。

    其父歸,大異之。

    子野曰:身得其名,乃令父喪騾,非孝也。

    遂去,為人仆賃。

    主人微聞救伾事,義其為人,陰倚其償,乃為小賈之息。

    久之。

    既緻蓄藏,以其半為親,其毳費,以其半散之貧交昆弟。

    乃折節讀書,治左氏春秋。

    無何,客有勸之仕者,子野不答,因自悔見知于人,遂變姓名,焚毫素,耕于方山。

    其後王不為散騎常侍使。

    人召之則亡。

    乃令福州觀察處置使以物色訪之,得之于陽崚江上。

    有一男子,扁舟披蓑,獨卧雪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