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場 與惡魔PK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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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抽筋……動不了怎麼辦……” “該死的,動不了就不要動!”我超不情願地從醫療箱裡翻出棉球和消毒水,幫伊流川的豬蹄搽藥,“喂,小子,有讓我做你女朋友的打算沒?” “專心工作,别開小差!”伊流川鼻孔朝天,一副不把我看在眼裡的跩樣。

     這臭小子還真是……給他點雨水,他就泛濫!給他點糧食,他就下蛋!我咬着牙齒,手一用勁,痛得伊流川龇牙咧嘴。

     “你輕點行不行!”伊流川不滿地發出抗議,“這麼暴力還想做我gf!” “閉嘴!”我扯了扯嘴角,“你的肉現在可是在砧闆上放着呢。

    ” 該死,要不是那個可惡的“死神!你是我的丘比特”計劃,我至于這麼丢人嗎?! 伊流川瞪圓了眼睛,又怕我再度蹂躏他的腳,隻好鼓着腮幫子不再說話。

     花了十幾分鐘,總算幫他的豬腳上好了藥。

     我拿出一塊紗布纏上,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這時,伊流川掀起眉毛邪邪一笑:“你可是第一個摸我腳的女人耶……是不是感到很幸福啊?三天都舍不得洗手了吧……” 我陰着臉把繃帶綁成一個結,然後捏住兩端用勁扯:“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好、嗎?!” “啊—死老鼠,我開玩笑的,松手啦……我的腳趾要斷了!啊,斷了!”伊流川的吼叫聲穿過别墅,在整個庭院裡萦繞不散,連沙發上那隻睡着了的波斯貓都被吓得驚醒過來,以光的速度沖出了客廳。

     vol。

    4我看見他在哭泣 哇哈……又是陽光燦爛的一天,我躺在陽台的吊椅上,享受着暖洋洋的日光浴。

     伊流川背靠着窗台站立,一腳着地,一腿曲膝懸空。

    他側臉看天,晶瑩黑亮的眼珠如兩枚易碎的水晶,幹淨透徹。

     我搖動着吊椅,眯縫着眼仔細地欣賞他精緻的側臉輪廓,在那麼一刹那間我居然走了神,這小子沒事長得這麼帥幹嗎啊,真是的! “喂,我渴了。

    給我去冰箱裡拿瓶飲料吧,要橘子汁,純果味的……”伊流川轉頭看我,手一揮,像打發一個卑微的宮女,“順便再拿個pizza,底部抹了番茄沙司的那種,别忘了在上面撒些火腿和培根條。

    ” “豬—頭—川!”我一記開山栗子震得伊流川的腦袋像彈簧,“你把我當什麼了!” “喂!我可是病人!”伊流川不滿地吼道,“有你這麼對待病人的嗎?” “嘁,病人?”我咬牙切齒,憤恨地瞪着伊流川,“好吧混小子,等你的腳好了後讓你吃一頓拳頭pizza,保證吃得你一生難忘。

    ” 伊流川挑高了眉,一臉春風得意:“說到底你還是要去的,講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哎呀!真是把我惹火了!就在我再次伸出拳頭,準備再給他一記大暴栗子的時候,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伊流川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皺緊了眉頭。

     “回來再收拾你!”撂下狠話,我氣咻咻地朝客廳走去。

     “警告你,别偷吃哦!不準用你的髒手碰pizza……” 伊流川的聲音緊追其後。

    哇啊啊啊,該死的,該死的,早點去死吧!(==#) 抱怨歸抱怨,終究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幫那小子把橘子汁和pizza備齊了,然後在pizza上撒滿火腿、培根條! 哼,什麼時候我真要打得伊流川變成火腿和培根條。

     我端着準備好的食物,朝陽台走去。

     可還沒走進陽台,伊流川的吼叫聲就直直地沖進了我的耳膜:“如果你是要說明天不能回來的廢話,就趕緊挂吧!” 這家夥,又是在發什麼神經!我端着pizza,三步并成兩步跑到陽台口躲了起來,眯着眼偷偷往陽台上張望。

     “怎麼樣?我兇你又怎麼樣?我就是有這麼惡劣,你有本事回來管教我啊,哈哈!” 伊流川背靠着窗台,笑得很憂傷。

     他的睫毛垂下來,密密的,恍若春天的草,似乎還沾染着點點露珠。

    那點點的露珠……是伊流川的眼淚?!雖然它很隐蔽地躲藏在睫毛裡,可還是被陽光照得閃亮耀眼,無所遁藏。

     “還想騙我多久呢?你打算就這樣一年一年地騙下去嗎?嗯?”伊流川一邊講電話,一邊折騰着旁邊花盆裡種的蘆荟,聲音嘶啞,“與其在這裡編織謊言,不如跟那些紳士們喝酒跳舞來得有情趣多了吧……什麼?我說話很無理?呵,你大概忘了,我一直就這麼無理面且沒家教!” 伊流川重重地舒了口氣,青翠的蘆荟已經被他折騰得不像樣子:“滾吧,跟你這種人說話,簡直是在浪費時間!no,no,别道歉,你哪也沒做錯,更别談禮物,惡心!” 說完,伊流川合上手機蓋,将手機朝地上狠狠擲去。

     手機在地上彈跳了兩下,最後停在了我的腳邊。

    伊流川擡頭,驚訝地瞪着躲在陽台口的我。

    緊接着,他的臉黑了下去,烏雲密布:“你偷聽了多少?” 那樣憤怒的表情,那樣暴戾的口氣,與平時的伊流川判若兩人。

     “沒聽多少……”我眨眨眼睛,“隻不過……該聽的都聽到了……” “誰允許你偷聽的!” 伊流川頭低低的,額前的劉海狂飛亂舞,像憤怒的野草。

     我裝模作樣地歎了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