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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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部,别集類,金至元,俟庵集> 欽定四庫全書 俟庵集卷二十六     元 李存 撰雜文 跋張伯遠及諸公子秋夜聯句 吾聞諸汪子仰曰樂哉吾徒之參詩也通夕嘗再飯焉想當其時旁薄六合而不遷比類萬彚而不子其必有森焉相長者矣夫豈徒徒而從具具而逢者哉自韓孟以來無有也 跋約軒說後 臨川危太樸之先大父明府公清介士也嘗以約扁其讀書之軒蓋有取於論語可以久處約之言昔文肅包公已嘗為之說大抵謂其可以久處約者聖人之意在於仁也仁者何不失乎我而已矣天地至大也而我即天地萬物至多也而我即萬物鬼神至不可诘也而我即鬼神古往今來至長也而我即古往今來陰陽寒暑至變也而我即陰陽寒暑夫如是舉天下之物果何者足以嬰其神累其心哉是故七日不火食而歌聲若出金石者有焉納履則踵決捉襟則肘見而不以為病殆非強為之也我本如是故也若徒曰斤斤焉操之而弗失惴惴焉持之而不縱外物之足以擾擾乎吾中者悍然拒之使不入則亦非我爾矣夫我者妄也妄者實之反抑君子何居乎太樸既能不墜其先人之訓而又肯與吾遊求我之志浩乎其莫之能禦夫如是則其於處約也何有 跋烏石公傳 李存曰存弱冠時多從上官先生所聞烏石公名先生既為誦其某詩某文之美人為道其某言某行之通識諸心者久比又聞其年且八十而耳聰目明善飯裡居三數十裡間徒步往來如壯時異哉顧予猶未之識也他日公以其嘗有得於性命道德之微着而成書及自傳其平生志尚履曆大槩與夫一時聞人之所褒贈凡累數十牍命其子湯臣持以示存存讀之如行通都大邑人物樓觀寶貨車馬服食器用之盛又如在深山大澤龍蛇變怪鬼神恍惚令人應接不暇嗚呼若公者蓋所謂瑰偉磊落人也信乎其如所聞哉信乎其如所聞哉 書湯母夫人楊氏墓志銘後 存五歲而失母存之父嘗诏存曰若之生也少乳若母濡以粥湯故再期而始步他日若母織也若嬉於機下巷有市粔籹者若聞其聲而效之大喜投機而持若手拊若頂而口焉曰兒也不亦能乎徧以告吾常常而思之若母之慈於若也斯其細者也若今妻且子亦嘗反一日之細於其母乎亦遂忘者乎存流涕而已湯君中立之棄於其母也亦若存之年而中立能乞銘於其舅氏而追永之徵言於朋友而稱顯之而存也無一言惡用子哉或謂仁人之於親也終身而慕之聽於無聲視於無形而奚以儒者之空言為存曰然則然夫夫情之達於文者文之至也文之至者孰有不覽者乎其孰有覽焉而不興者乎 跋吳非吾葦間拏音集 柳子原之詩有曰自得本無作天成諒非工予誦斯言久矣而未之能也它日讀江右三吳山人詩其亦有志於斯言乎不然何以題其編曰葦間拏音夫葦間之音天之未嘗作也而餘則塵垢粃糠之徒山人方且遠離乎嗜欲之穽而率履乎清靜之域其果進乎此不難也孔子曰有德者必有言其山人乎 題陳道士和歸去來辭卷後 昔陶元亮遭易代故不昔以五鬥米折腰遂賦歸來之辭天下後世聞其風而誦其語者孰不以為高龍虎山中陳君亨道始遊錢塘即從而追和其餘音以歸其旨趣若有慕於陶者李存聞而疑之曰陳君生長於國家承平之日則又黃冠而羽衣其所處其所遭大與陶異駕飛雲而禦長風而遊乎天地之間玩鹹池之浴日驗?海之化鲸亦豈非吾時乎若曰無所事於其他而徒慮夫松菊之或荒者則是既不役於他物而亦将見役於松與菊矣陳君以為何如 書趙氏種杏堂後【至正辛巳十一月乙醜作】 昔董善醫苟活一人不責其報令種杏五株歲久成林當時美之故有紀後世慕之故業醫者其稱号其扁室往往取於杏而餘嘗有疑焉杏之林所以識活人之多而又将以業子孫也然則活人之多而必識在中人或不免於自德因其可生而生之則吾之醫也天吾之醫也天天獨啬夫吾子孫乎自德非古也汲汲於子孫亦非古也蘇子瞻謂龎安常之於醫時賴其全活者常率不識之餘亦頗好方間為人有瘳者想安常之風不知顔面幾發紅也學董奉種杏易學安常不識其人難餘幹趙沖遠本儒家而遊於醫其邑人吳子謙以種杏名其堂且為之記蓋期其多活人而業子孫也而餘又欲勉其如安常之不求識其人而進於天者也或謂餘之責於人者似無已夫古今人亦何必相及是則自棄而已矣 書宜黃李氏族譜後 讀宜黃李氏之族譜於餘心甚有戚戚焉何則吾六世祖之墓已漫不知其所顧家素貧賤非有封土之崇營制之靡守視之嚴也其湮沒之易也宜然又非有去國離鄉之故也死某年葬某所亦豈非譜之不修也欤然則自吾之六世已不知其墓況其遠者乎是則甚可懼也方集吾兄弟子侄将以庚辰拜五世祖之墓且曰來者毋獨必也攜幼少乎懲其不知而續其所知也善乎夢泉之叙之言曰亦欲使子孫識祖宗冢藏之所在又曰事有若緩而實急嗟乎是皆先得此心之所同然也乎 題孔李圖後 右仲尼問禮於老子或疑孔子聖之盛者也顧乃問於老氏豈記述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