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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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而歸則終焉而已耳然不知吾之行也果何時耶又不知吾能行時君無它役而在京師不耶又不知吾及京師而君無它役其相與之意有不異於今日不耶姑因是叙而要之亦以塞彭子之徵雲耳 老老堂銘并序 金谿彭萬裡年五十而喪配義不忍再娶顧男女若幹人皆幼於是迎其外姑李氏於家以老因扁其堂曰老老進士朱君元會為之記而請番昜李存銘之銘曰人生伉俪不幸不齊異母異情幾續而睽顧此呱呱孰恤長之賴外姑存未及於衰亦豈忍心下坐吾帷朝饑莫寒庶有所離或哺或縫吾女之兒母見子子足忘其悲子見母母慈而益慈女長而笄男壯而妻薦其甘香羅拜歲時孰謂人老非吾老為休哉彭君裁變而宜 送張平可序 皇帝四年诏天下以科舉取士秋仆與於州縣之貢歸自錢塘訪舟玉山縣适與豫章郡張平可同載而下平可為老子法其眉目江山風雨之色蒼如也攜二侍者一奴诘其所從來則由真而揚而潤而常而蘇而秀而杭而嚴而衢而至於此時且半載水陸且數千裡仆意平可慕乎玄寂者也亦何故不憚數數爾也頃之平可又謂餘郡有開元觀者久廢吾佐吾師徒手起廢逾二十年而宮宇以完今教主大真人更名玉虛因诿吾提點之吾慮夫無飯吾徒者是役也谒财諸貴富者而田焉仆偶於平可有感也近經上饒道中所見通川橋梁凡五六大者至百楹槩其瓦石椽桷構結黝垩之費動數百萬錢而皆白蓮社中人成之彼白蓮社中人非有公卿貴人之資率多行乞四方亦或伺夫過車馬也者而丐聚焉嗚呼不亦難矣乎哉雖所見本出於求福利者而亦博濟之餘義吾則於彼重有感也大江以南學校之間廪粟之多其名為禮先師修宮牆贍成後學者也而來董其事者得不狼戾其間至鮮矣固不當責其丐貸有為如白蓮社中人者亦豈敢望其竭心力圖祠事於永久既宇且田以安夫後如為老子法之平可者乎嗚呼何其儒者之不競也而往往又卑之弗口以為儒者之業豈於此乎在雖然是豈有聖賢踐修之實特假夫濶論以自解者耳益以蔽其心之不愧於彼也故書此以嘉平可之志亦庶以白夫吾黨之士其或有然吾言者否也 送劉縣尉榮甫序 仕於時者非但無賄之為難而禦吏之為尤難苟知無賄已不為狼饕烏攫者之所動搖效甘薦脆者之所蠱惑而不免乎來者之誅求僚友之酬酢妻妾之奉服食之美未有不中道而變焉者也無賄之難不其然乎其或确然有以自立毅然有所不為知食君之祿除民之害而無私焉者義也盡其在已而無祈乎其上脫有不幸出於防閑之所不及者命也如此則曩之所謂難者又将有不難者存州縣之胥谙練乎民俗之情僞慣嘗乎官長之巧拙自其幼而學之壯而行之者無非欺公罔民之事蓋其祿不足以仰事俯育名未足以取青拾紫使者之行縣稍有風力而振舉其職者械系箠楚朝施夕甪彼亦何苦而為之故放其良心而不知求者亦其勢然也勢既如此則其念念之間何适而非私彼其所掌者分而官長之務總彼其所資謀者衆而官長之黨寡至又有同僚之暗謬者則托之以為腹心編民之豪黠者則援之以為黨與禦吏之難不其然乎其或明足以燭微而不為其所昏蝕通足以合變而不為其所陷穽右吾之誠或有以革其面奮吾之斷或有以折其奸如此則曩之所謂難者亦将有不難者存然能無賄而不能禦吏則其政多出於弱而無以及乎物能禦吏而不能無賄則其設施多出於術而不可以訓今縣尉劉君榮甫其於無賄禦吏兩有所長者與君薄滋味敝冠履臞然一布衣也出無車馬則杖而徒若未嘗有祿於時者而其亷棱介厲之氣人不敢幹以私他日嘗攝邑事吏胥之猾玩者往往為之屏氣時鹽法甚嚴也而君則稽市肆之貿易而貪者不得以偷便郊郭自甯谧也而君之宵巡未始以寒暑休嘗指其卒徒而謂人曰若屬文股肱操兇器習鬬事雖曰所以弭兇也而不旁緣為兇以殘吾民者幾希一有縱橫必痛繩之又嘗親邏境上異時之行者每托焉以即富貴之家戈槊旁午雞狗為之不甯君獨裹糧槖飱莫則求為仙佛者之廬而栖焉又嘗曰為人之道正而已矣雖正之為義有精有粗而君之所為殆亦出於天性不皆矯激以為名者也上府之聽讒嗾者嘗欲擠之而公論卒不可泯使者之不辨蒼素者嘗欲抑之而微疵終不能以深中嗟乎非無賄不弱而有及於物者乎非禦吏不以術而有可訓者乎今聞廣東憲大夫蓋有知之而檄其入幕者矣禦史王公又複列其政績於台矣去此而加勵其平日之志益廣其化民成俗之方将有及於物而可以訓者益不細矣吾黨好義之士惡得不樂為文辭以勉之哉 贈李晉仲序 吾聞金陵楊公志行之為人也屹立而不阿其涖官也靳然不可幹以私心切慕焉他日得歙人汪君稱隐書謂嘗於京師識公公為記其堂與庵文甚奇而倦書不能寄也其甥李晉仲教授餘幹有繕本可試從晉仲索觀之未行會江右道士聶以此從餘幹來嘗谒晉仲有其文亟取讀之初不能以句若崖崩岸斷上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