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拒馬兒許褚效忠迎虎主劉璋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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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宜李堪,被操軍包裹了去,先後戰死,操軍愈奮,超軍愈怯,韓遂又不肯援超,超隻好西奔,遂亦遁去。

    操麾兵追超,至數十裡外方回,關中複安。

    操下令班師,涼州參軍楊阜,進見曹操道:“馬超骁勇,不亞呂布,羌胡等并皆畏服,苦大軍遽歸,不複設備,恐隴上諸郡,終非國家所得有哩。

    ”以曹操為國家,都是被欺。

    操聞阜言,不免遲疑,會得河間警信,乃是土豪田銀蘇伯等作亂,乃決計還軍,令阜輔冀州刺史韋康,鎮守河北,留夏侯淵屯長安,使為援應,自引兵還邺中。

    遣将讨平田銀蘇伯,然後上書奏報,且請誅馬騰家族,于是馬騰阖門一二百口,并受誅夷,雖由超私忿忘親,畢竟是曹瞞毒手殺人,如刈草芥呢!一語斷定。

     且說益州刺史劉璋,襲父遺業,因與張魯屢年戰争,也恐人心未服,特向朝廷上表,且遣使緻意曹操。

    操承帝命,令璋領益州牧,加封振威将軍。

    璋庶兄瑁,為平寇将軍,瑁忽發狂疾,竟緻殒命。

    為下文劉備納瑁妻伏筆。

    既而璋複遣别駕張松,向操修好,操方擊破馬超,還兵至邺,見了張松,頗有驕态,傲不為禮。

    松即日回蜀,勸璋絕操,璋疑慮道:“我若絕操,操兵必來進攻,如何抵敵?”松答說道:“将軍如何舍近圖遠?好好一個宗親,不去結交,卻要去孝敬曹操,真令人不解了!”璋問為何人,松即把劉備大名,陳說出來,璋又慮無人可使,松又舉薦一人,叫作法正。

    正籍隸扶風,曾為益州軍議校尉,有所陳請,不得施行,所以居常抑郁,每與松談及世事,互相歎息。

    至此由松推舉,叫他出使,他卻故意推讓,經璋面命至再,方赴荊州。

    好多時才得歸來,具言劉備寬仁長厚,足為外援,又退見張松,獨謂備雄武過人,可以奉作州主,松亦懷有此意,樂得與正定謀,待時乃動。

    會值曹操命锺繇發兵,進逼漢中,張松即乘機說璋道:“操兵西來,勢不可當,若既據漢中,必入巴蜀,将軍将如何抵禦呢?”璋怆然說道:“我正為此擔憂,未知卿有無良策?”松答說道:“莫若先迎劉豫州,劉豫州為将軍宗室,且與曹操有仇,必能幫輔将軍,同心并力;今趁操軍未入漢中,亟請劉豫州來蜀,使讨張魯,魯必破滅;魯滅以後,益州無虞,操軍雖來,也是無能為呢。

    ”拒狼引虎,終要噬人。

    說得劉璋喜出望外,即命正調兵四千人,往迎劉備;正奉命欲行,突有一人趨入道:“不可不可!劉備素有英名,豈肯屈居人下?今招令入蜀,視若部曲,彼必不服,待以客禮,免不得喧賓奪主,客得安如泰山,主人卻危如壘卵,決不可從!”璋見是主簿黃權,進來谏阻,便怫然道:“曹操若長驅入境,試問汝能抵拒否?”權答說道:“益州不少将士,甯獨一權?倘曹兵入境,權願與諸将深溝高壘,據險固守,也未必定為操勝呢。

    ”璋搖首道:“單靠本州将士,怎能敵操?待至兵敗地失,還有何幸?”權再欲有言,璋竟不令多說,叫他出任廣漢長,權隻好去訖。

    又有從事王累,亦阻璋迎備,璋亦不聽,遂使法正起行。

    正到了荊州,劉備諸葛亮以下,很表歡迎,比初次還要優待。

    正即向備獻策道:“如明公大才,何必局促居此?益州天府,劉牧庸愚,公若不取,必為操有;現宜從速進行。

    張别駕又為内應,何患不成?”備躊躇道:“劉季玉璋字季玉。

    與我同宗,我不忍奪取,還須從長計議。

    ” 正談話間,有文吏趨入,揚眉與語道:“天與不取,反受其咎,願将軍勿疑。

    ”劉備瞧着,乃是副軍師龐統,便欠身邀坐。

    龐統就是龐士元,号為鳳雛,籍出襄陽。

    見八十二回。

    吳督周瑜,嘗契重統才,當奪取江陵時,曾薦統為南郡太守;未幾瑜殁,統送喪至吳,吳人陸績顧劭全琮等,皆與統交結,引統入見孫權,權見他面貌不揚,淡漠相待,仍令還守原職。

    統返至南郡,适荊州借與劉備,由諸葛亮前來接取,見前回。

    亮與統本來熟識,且關親誼,統為龐德公從子,德公嘗娶亮姊為妻,故雲親誼。

    當即代作薦書,使統詣備。

    統複向魯肅辭行,肅正欲與備結好,許令前去。

    及備得見統,也與孫權一般思想,但使他為來陽縣令,統到任後,高卧不治,被備下令免官。

    可巧魯肅使至,遺書通問。

    書中詢及龐士元,謂士元非百裡才,當使為治中别駕,方得展彼骥足等語。

    備尚以為疑,及諸葛亮面與備言,詳述統曆來聞望,備始猛憶道:“彼就是司馬德操所說的鳳雛麼?”亮答言正是,且謂德操雅善知人,世因稱他為水鏡先生。

    補前文所未及。

    備忙邀入龐統,親自謝過,進為治中從事,嗣且拜為副軍師中郎将,待遇與亮相同。

    及法正願獻益州,備尚遲疑未決,因即入帳慫恿,勸備速行。

    備尚拟從緩,統申說道:“荊州荒殘,人物凋敝,且東有孫吳,北有曹操,如何得志?今益州戶口百萬,土廣财富,可資大業,奈何不往?”備半晌方說道:“我與曹操,常相水火,操以急,我以寬,操以暴,我以仁,操以谲,我以忠;今若貪利忘義,食言背信,不但操将笑我,天下亦且叛我,如何行得?”非慮曹操,實怕孫權。

    統微笑道:“将軍但知守經,未知達變;方今四海流離,不能拘守一道,湯武嘗兼弱攻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