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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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至少能知道事情會壞到什麼程度&hellip&hellip進來。
&rdquo &ldquo樓下來了個叫斯特拉帕将軍的先生，指名道姓要見您。
&rdquo &ldquo什麼事？&rdquo &ldquo說不清，老爺，不過他手裡拿着根鞭子，一副很氣惱的樣子。
&rdquo &ldquo跟他說社交版的編輯正在吃午飯&hellip&hellip快給瑪戈特打電話吧。
&rdquo 亞當拿起電話，撥通号碼後說：&ldquo瑪戈特，今晚我可以帶個人來嗎？&rdquo &ldquo嗯，亞當啊，我覺得你還是别帶了吧，要是大家都再帶個人來的話，這可怎麼得了。
對此我非常抱歉。
你想帶誰？&rdquo &ldquo西蒙·鮑爾凱恩。
他特别想來。
&rdquo &ldquo就知道他會想來，我對那個年輕人沒什麼好感，他在報紙上寫過我的飛短流長。
&rdquo &ldquo求你了，瑪戈特。
&rdquo &ldquo沒門兒，我不會讓他踏進我家門的。
我跟範伯格也是把話說死了，不準他寫一點關于這場派對的東西，這才答應他來的。
我不想再和西蒙·鮑爾凱恩再有任何瓜葛了。
&rdquo &ldquo親愛的，你這話可說得沒什麼道理啊。
&rdquo &ldquo跟那個年輕人有什麼道理好講。
再見了，今天晚上見。
&rdquo &ldquo你不用跟我說了。
&rdquo鮑爾凱恩頹然地說道，&ldquo我知道她說了些什麼&hellip&hellip反正不是好消息吧？&rdquo &ldquo恐怕不是。
&rdquo &ldquo完了&hellip&hellip&rdquo鮑爾凱恩哀歎道，&ldquo&hellip&hellip我被逼上絕路了&hellip&hellip&rdquo他無精打采地翻了翻幾張紙條，&ldquo阿加莎和阿奇訂婚的消息會令你感興趣嗎？&rdquo &ldquo我不相信。
&rdquo &ldquo我也不相信。
我們的一個人剛送進來的消息。
他們送來的東西一半是謊言，另一半是诽謗&hellip&hellip他們送來了一篇長篇報道，說的是邁爾斯和帕米拉·波帕姆昨晚在阿倫戴爾一起過夜&hellip&hellip就算是真的也沒法用，更何況明顯不是，我知道邁爾斯的為人。
謝謝，你已經盡力了&hellip&hellip再見。
&rdquo 在樓下的外間辦公室裡，一場争吵(3)正在進行中。
一位看着像軍人的大個子正在一個中年婦女面前跺着腳，用力地搖晃着她。
&ldquo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rdquo大個子男人吼道，&ldquo對于這個關于我女兒的該死的謊言，是不是該由你負責？&rdquo （他在西蒙·鮑爾凱恩的專欄裡讀到，說有人在一家夜總會裡看見他女兒。
對于那些更為了解斯特拉帕小姐生活習慣的人來說，這段文字算是很給她留面子了。
） &ldquo是還是不是，&rdquo将軍大叫道，&ldquo再不說我就把你搖到散架為止。
&rdquo &ldquo不是。
&rdquo &ldquo那是誰？讓我去抓住那個無賴家夥。
他在哪兒？&rdquo将軍咆哮道。
&ldquo在樓上。
&rdquo社交版的女編輯好不容易說出口來。
&ldquo西蒙攤上大事兒了。
&rdquo亞當在心裡忖道。
亞當到尼娜的公寓去接她，他們計劃好了要一起去看電影。
尼娜見到他之後說：&ldquo你比說好的晚到了好多，看電影遲到可是很沒勁的。
&rdquo 他回了一句，&ldquo反正電影也很沒勁。
&rdquo 經過了那天晚上之後，他們對待彼此的方式有了很大的不同。
亞當變得有點任性和沮喪；尼娜則變得相當成熟，不再抱有幻想，明顯有點怨氣。
亞當先起了個話頭，說就他所理解的來看，他今後隻能在謝潑德旅館住下去了，一直住到他生命的盡頭，或至少住到洛蒂生命的盡頭，因為不付賬單就離開的話可不是什麼高尚的行為。
接着尼娜說：&ldquo逗點樂子吧，亞當，你不逗樂的時候我可真受不了你。
&rdquo 于是亞當跟她說起來西蒙·鮑爾凱恩和瑪戈特的派對，他繪聲繪色地說自己如何看見西蒙在辦公室裡挨了一頓馬鞭子。
尼娜說，&ldquo對，這就很逗樂，就說說這些個吧。
&rdquo 西蒙挨鞭子的故事他們倆說了一路，一直說到了電影院。
對于尼娜想看的那部片子來說，他們大大遲到了，這令他們的心情又遭受了挫折。
有好長一段時間他們沒有說話。
接着，尼娜适時地對電影評論道，&ldquo搞來搞去就是為了兩個人上床，真要是想尋求肉體的快感，我甯願哪天去看我的牙醫。
&rdquo 亞當應了句，&ldquo下次你就會得到更多的享受了。
&rdquo 尼娜回了一聲，&ldquo還下次呢，&rdquo然後叫他不要太想當然了。
亞當說隻有妓女才會說那樣的話。
随即他們就開始了一場真正的争吵，吵到電影結束，又一路吵到尼娜的公寓，在尼娜切着檸檬做雞尾酒的時候争吵仍在繼續，亞當終于忍不住說，如果她再不住嘴，他當場就在壁爐前的地毯上把她給強奸了。
尼娜仍然沒有住嘴。
等亞當跑去穿衣服的時候，她終于稍稍讓步，承認說也許愛情是一種經過一段時間以後能讓人漸漸喜歡上的東西，就像抽煙鬥。
可她依然堅持說，剛開始時，它會讓人感到很不舒服，而且她懷疑是否值得為此而忍受。
後來在電梯上他們又開始辯論起後天養成的嗜好是否值得去養成。
亞當說這是模仿，而模仿是人的自然本性，因此後天養成嗜好是自然的。
但是由于電梯服務員的在場，這場争論便像之前的那一場一樣不了了之了。
&ldquo乖乖，這兒可真氣派啊！&rdquo神聖的不滿說道。
&ldquo這不算什麼，&rdquo貞潔以老于世故的口吻說道，&ldquo沒有必要大呼小叫的。
&rdquo &ldquo誰大呼小叫了？我隻是說這兒很氣派&mdash&mdash這兒的确很氣派，不是嗎？&rdquo &ldquo我覺得對某些人來說什麼都很氣派。
&rdquo 當晚被委派管束這群天使的節制開了腔，&ldquo好了，你們兩個，别在這兒生出什麼事來，尤其是戴着翅膀的時候。
要是把翅膀給刮壞了，埃普太太可饒不了你們，這你們可是清楚的。
&rdquo &ldquo誰在生事了？&rdquo &ldquo不就是你們兩個嗎？&rdquo &ldquo哦，現在跟貞潔說什麼都不管用了，人家眼界高了，都不稀罕當天使了，還跟潘拉斯特太太一起坐着勞斯萊斯去兜風呢。
&rdquo堅忍說道，&ldquo我親眼瞧見的，可惜天不争氣，一直在下雨，要不倒還是蠻開心的呢，是吧，貞潔？&rdquo &ldquo哼，你應該高興才是，把那些男人都留給你了，堅忍。
隻是他們好像并不想占便宜啊，是吧？&rdquo 于是她們又聊了一會兒男人，神聖的不滿回憶起那第二個男仆有着漂亮的眼睛。
&ldquo他知道這一點。
&rdquo節制說。
她們都在梅特羅蘭夫人家一間仍被稱作教室的房間裡一起吃晚飯。
透過窗子她們能看見客人們陸續趕來參加派對。
雖然天上下着雨，可雨篷兩邊還是聚攏了一大堆人，對客人們的外套發表着評論，或是發出贊賞的&ldquo哦！&rdquo&ldquo啊！&rdquo，或是輕蔑地嗤之以鼻。
汽車和出租車幾乎一輛接一輛地開到。
瑟科姆費倫斯夫人打着方格圖案的雨傘，周身披挂着鑽石，穿着高統套鞋噼裡啪啦地沿街走來。
妖豔的青少年們是突然冒出來的，他們像一窩小豬一樣從某人的敞篷跑車中跳下，尖叫着跑上了台階。
有些錯穿了維多利亞時代化裝服的&ldquo混派對客&rdquo被查了出來，趕了出去。
他們匆忙回家去換衣服，然後将再次發起進攻。
誰也不想錯過埃普太太的首次亮相。
但那些天使們卻變得不安起來。
從七點起，她們就換上了白色的衣裙、金色的肩帶和翅膀，而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她們漸漸感到了辛苦，因為戴着翅膀沒法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坐。
&ldquo哦，我希望他們能快點，讓我們早點完事兒。
&rdquo說話的是創造力，&ldquo埃普太太說如果我們唱得好，完事兒以後能喝上點香槟。
&rdquo &ldquo我敢打賭，她這會兒正在下面好吃好喝着呢。
&rdquo &ldquo貞潔！&rdquo &ldquo好吧，當我沒說。
&rdquo 這時，那位眼睛長得很漂亮的男仆來收拾桌子了。
關門的時候，他很友善地朝她們眨了一下眼睛。
&ldquo這些個靓妞，&rdquo他在心中忖道，&ldquo真可惜她們如此笃信宗教&hellip&hellip真是辜負花樣年華了。
&rdquo （在仆人們的房間裡正在進行着一場嚴肅的辯論，話題是這些天使的确切身份。
對此，就連管家布倫金索普先生也不敢肯定。
&ldquo那些天使肯定不是客人。
&rdquo他說，&ldquo我想她們也不是什麼代表。
她們也不是保姆，嚴格說來也不是神職人員；她們不是演員，現如今演員都是能一起正式吃大餐的，真替她們感到可惜。
&rdquo &ldquo我想她們是給人做陪襯的吧，&rdquo布勞斯太太說，&ldquo要不就是慈善工作者。
&rdquo &ldquo慈善工作者就是保姆，布勞斯太太。
把社會分工無止境地細化下去可沒什麼好處。
給人做陪襯的要麼是客人，要麼就是工人。
&rdquo 又經過了一番
&rdquo &ldquo樓下來了個叫斯特拉帕将軍的先生，指名道姓要見您。
&rdquo &ldquo什麼事？&rdquo &ldquo說不清，老爺，不過他手裡拿着根鞭子，一副很氣惱的樣子。
&rdquo &ldquo跟他說社交版的編輯正在吃午飯&hellip&hellip快給瑪戈特打電話吧。
&rdquo 亞當拿起電話，撥通号碼後說：&ldquo瑪戈特，今晚我可以帶個人來嗎？&rdquo &ldquo嗯，亞當啊，我覺得你還是别帶了吧，要是大家都再帶個人來的話，這可怎麼得了。
對此我非常抱歉。
你想帶誰？&rdquo &ldquo西蒙·鮑爾凱恩。
他特别想來。
&rdquo &ldquo就知道他會想來，我對那個年輕人沒什麼好感，他在報紙上寫過我的飛短流長。
&rdquo &ldquo求你了，瑪戈特。
&rdquo &ldquo沒門兒，我不會讓他踏進我家門的。
我跟範伯格也是把話說死了，不準他寫一點關于這場派對的東西，這才答應他來的。
我不想再和西蒙·鮑爾凱恩再有任何瓜葛了。
&rdquo &ldquo親愛的，你這話可說得沒什麼道理啊。
&rdquo &ldquo跟那個年輕人有什麼道理好講。
再見了，今天晚上見。
&rdquo &ldquo你不用跟我說了。
&rdquo鮑爾凱恩頹然地說道，&ldquo我知道她說了些什麼&hellip&hellip反正不是好消息吧？&rdquo &ldquo恐怕不是。
&rdquo &ldquo完了&hellip&hellip&rdquo鮑爾凱恩哀歎道，&ldquo&hellip&hellip我被逼上絕路了&hellip&hellip&rdquo他無精打采地翻了翻幾張紙條，&ldquo阿加莎和阿奇訂婚的消息會令你感興趣嗎？&rdquo &ldquo我不相信。
&rdquo &ldquo我也不相信。
我們的一個人剛送進來的消息。
他們送來的東西一半是謊言，另一半是诽謗&hellip&hellip他們送來了一篇長篇報道，說的是邁爾斯和帕米拉·波帕姆昨晚在阿倫戴爾一起過夜&hellip&hellip就算是真的也沒法用，更何況明顯不是，我知道邁爾斯的為人。
謝謝，你已經盡力了&hellip&hellip再見。
&rdquo 在樓下的外間辦公室裡，一場争吵(3)正在進行中。
一位看着像軍人的大個子正在一個中年婦女面前跺着腳，用力地搖晃着她。
&ldquo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rdquo大個子男人吼道，&ldquo對于這個關于我女兒的該死的謊言，是不是該由你負責？&rdquo （他在西蒙·鮑爾凱恩的專欄裡讀到，說有人在一家夜總會裡看見他女兒。
對于那些更為了解斯特拉帕小姐生活習慣的人來說，這段文字算是很給她留面子了。
） &ldquo是還是不是，&rdquo将軍大叫道，&ldquo再不說我就把你搖到散架為止。
&rdquo &ldquo不是。
&rdquo &ldquo那是誰？讓我去抓住那個無賴家夥。
他在哪兒？&rdquo将軍咆哮道。
&ldquo在樓上。
&rdquo社交版的女編輯好不容易說出口來。
&ldquo西蒙攤上大事兒了。
&rdquo亞當在心裡忖道。
亞當到尼娜的公寓去接她，他們計劃好了要一起去看電影。
尼娜見到他之後說：&ldquo你比說好的晚到了好多，看電影遲到可是很沒勁的。
&rdquo 他回了一句，&ldquo反正電影也很沒勁。
&rdquo 經過了那天晚上之後，他們對待彼此的方式有了很大的不同。
亞當變得有點任性和沮喪；尼娜則變得相當成熟，不再抱有幻想，明顯有點怨氣。
亞當先起了個話頭，說就他所理解的來看，他今後隻能在謝潑德旅館住下去了，一直住到他生命的盡頭，或至少住到洛蒂生命的盡頭，因為不付賬單就離開的話可不是什麼高尚的行為。
接着尼娜說：&ldquo逗點樂子吧，亞當，你不逗樂的時候我可真受不了你。
&rdquo 于是亞當跟她說起來西蒙·鮑爾凱恩和瑪戈特的派對，他繪聲繪色地說自己如何看見西蒙在辦公室裡挨了一頓馬鞭子。
尼娜說，&ldquo對，這就很逗樂，就說說這些個吧。
&rdquo 西蒙挨鞭子的故事他們倆說了一路，一直說到了電影院。
對于尼娜想看的那部片子來說，他們大大遲到了，這令他們的心情又遭受了挫折。
有好長一段時間他們沒有說話。
接着，尼娜适時地對電影評論道，&ldquo搞來搞去就是為了兩個人上床，真要是想尋求肉體的快感，我甯願哪天去看我的牙醫。
&rdquo 亞當應了句，&ldquo下次你就會得到更多的享受了。
&rdquo 尼娜回了一聲，&ldquo還下次呢，&rdquo然後叫他不要太想當然了。
亞當說隻有妓女才會說那樣的話。
随即他們就開始了一場真正的争吵，吵到電影結束，又一路吵到尼娜的公寓，在尼娜切着檸檬做雞尾酒的時候争吵仍在繼續，亞當終于忍不住說，如果她再不住嘴，他當場就在壁爐前的地毯上把她給強奸了。
尼娜仍然沒有住嘴。
等亞當跑去穿衣服的時候，她終于稍稍讓步，承認說也許愛情是一種經過一段時間以後能讓人漸漸喜歡上的東西，就像抽煙鬥。
可她依然堅持說，剛開始時，它會讓人感到很不舒服，而且她懷疑是否值得為此而忍受。
後來在電梯上他們又開始辯論起後天養成的嗜好是否值得去養成。
亞當說這是模仿，而模仿是人的自然本性，因此後天養成嗜好是自然的。
但是由于電梯服務員的在場，這場争論便像之前的那一場一樣不了了之了。
&ldquo乖乖，這兒可真氣派啊！&rdquo神聖的不滿說道。
&ldquo這不算什麼，&rdquo貞潔以老于世故的口吻說道，&ldquo沒有必要大呼小叫的。
&rdquo &ldquo誰大呼小叫了？我隻是說這兒很氣派&mdash&mdash這兒的确很氣派，不是嗎？&rdquo &ldquo我覺得對某些人來說什麼都很氣派。
&rdquo 當晚被委派管束這群天使的節制開了腔，&ldquo好了，你們兩個，别在這兒生出什麼事來，尤其是戴着翅膀的時候。
要是把翅膀給刮壞了，埃普太太可饒不了你們，這你們可是清楚的。
&rdquo &ldquo誰在生事了？&rdquo &ldquo不就是你們兩個嗎？&rdquo &ldquo哦，現在跟貞潔說什麼都不管用了，人家眼界高了，都不稀罕當天使了，還跟潘拉斯特太太一起坐着勞斯萊斯去兜風呢。
&rdquo堅忍說道，&ldquo我親眼瞧見的，可惜天不争氣，一直在下雨，要不倒還是蠻開心的呢，是吧，貞潔？&rdquo &ldquo哼，你應該高興才是，把那些男人都留給你了，堅忍。
隻是他們好像并不想占便宜啊，是吧？&rdquo 于是她們又聊了一會兒男人，神聖的不滿回憶起那第二個男仆有着漂亮的眼睛。
&ldquo他知道這一點。
&rdquo節制說。
她們都在梅特羅蘭夫人家一間仍被稱作教室的房間裡一起吃晚飯。
透過窗子她們能看見客人們陸續趕來參加派對。
雖然天上下着雨，可雨篷兩邊還是聚攏了一大堆人，對客人們的外套發表着評論，或是發出贊賞的&ldquo哦！&rdquo&ldquo啊！&rdquo，或是輕蔑地嗤之以鼻。
汽車和出租車幾乎一輛接一輛地開到。
瑟科姆費倫斯夫人打着方格圖案的雨傘，周身披挂着鑽石，穿着高統套鞋噼裡啪啦地沿街走來。
妖豔的青少年們是突然冒出來的，他們像一窩小豬一樣從某人的敞篷跑車中跳下，尖叫着跑上了台階。
有些錯穿了維多利亞時代化裝服的&ldquo混派對客&rdquo被查了出來，趕了出去。
他們匆忙回家去換衣服，然後将再次發起進攻。
誰也不想錯過埃普太太的首次亮相。
但那些天使們卻變得不安起來。
從七點起，她們就換上了白色的衣裙、金色的肩帶和翅膀，而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她們漸漸感到了辛苦，因為戴着翅膀沒法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坐。
&ldquo哦，我希望他們能快點，讓我們早點完事兒。
&rdquo說話的是創造力，&ldquo埃普太太說如果我們唱得好，完事兒以後能喝上點香槟。
&rdquo &ldquo我敢打賭，她這會兒正在下面好吃好喝着呢。
&rdquo &ldquo貞潔！&rdquo &ldquo好吧，當我沒說。
&rdquo 這時，那位眼睛長得很漂亮的男仆來收拾桌子了。
關門的時候，他很友善地朝她們眨了一下眼睛。
&ldquo這些個靓妞，&rdquo他在心中忖道，&ldquo真可惜她們如此笃信宗教&hellip&hellip真是辜負花樣年華了。
&rdquo （在仆人們的房間裡正在進行着一場嚴肅的辯論，話題是這些天使的确切身份。
對此，就連管家布倫金索普先生也不敢肯定。
&ldquo那些天使肯定不是客人。
&rdquo他說，&ldquo我想她們也不是什麼代表。
她們也不是保姆，嚴格說來也不是神職人員；她們不是演員，現如今演員都是能一起正式吃大餐的，真替她們感到可惜。
&rdquo &ldquo我想她們是給人做陪襯的吧，&rdquo布勞斯太太說，&ldquo要不就是慈善工作者。
&rdquo &ldquo慈善工作者就是保姆，布勞斯太太。
把社會分工無止境地細化下去可沒什麼好處。
給人做陪襯的要麼是客人，要麼就是工人。
&rdquo 又經過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