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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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時守一第二掌也正好打出,三種不同的罕絕功力,化為一股疾流,直襲到假夢生的前胸。

     三兇這次看得分明,對面少年并不出手相抗,身形微晃,竟硬從他等所發内功掌力之中,透穿而過。

    這怪異的少年,非但身上不帶絲毫傷勢,并且站于數尺之外,耽眈虎視着自己弟兄,那種冷漠和輕蔑的神色,令三兇難禁觳觫。

     他弟兄橫行江朔敷十年,今朝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怪異的事情,在驚怖至極之下,想都不想,紛紛作勢欲逃。

     假夢生并不動,他冷冷地說道: “哪個敢妄動一步,是自取粉身碎骨之禍!” 崆峒三兇這等的人物,竟然聞聲止步,不敢逃遁! 假夢生冷哼一聲道: “法華和尚威迫承果方丈,堅決任得伏虎寺中監院一職,内情詭谲,定有不可告人的原由。

    我卻沒有想到,暗中主謀之人是爾崆峒三兇應氏兄弟,說出所謀為何,放爾逃生,否則莫怪無情! 應氏弟兄沉思未答,假夢生嘿嘿一笑又道: “我無暇久待,要說就快,否則……” 彈指飛花應元一未容假夢生話罷,接着問道: “梅朋友,在下不知此事與閣下有何關系?” 假夢生沉聲叱道: “那是我的事,如今爾兄弟隻有兩條路走,一是答應我所問,再就是一擁齊上和我分個勝負。

    不過我話先說明,此次再若動手,我決不似适才一般相容相讓,所謂勝負之分,也就是生死之别!” 應元一皺眉接話道: “挾泰山而超北誨,梅朋友怎得強人所難,令應氏弟兄為所不能為之事?” 假夢生緩緩舉手平胸,冷冷地說道: “那爾兄弟是願自尋死路,動手進招吧。

    ” 應元一恨聲道: “梅朋友你逼人忒煞了些,我兄弟雖然看出你身懷絕奇功力,但并不懼,當真拼死一搏,勝負尚在未定之數,隻因我弟兄不願無故多樹強敵,故而實話實說,怎料朋友你錯認為……” 假夢生厲聲喝道: “哪來這多廢話,接招!” “接招”二字餘音未歇,假夢生已似脫弦之箭,身形欺到應元一的面前,右手才待發出煞招,暗中有人喝道: “夢生住手,退下!” 假夢生端地迅捷無倫,聞聲霍地收手止步,未見肩搖膀動,已若“天風歸穴”般,飄回原處。

     崆峒三兇非隻驚凜假夢生的輕功火候,對這暗中發話喝退對手的人物,尤覺悸懼,這尚未謀面的暗中人,設非功力高過對面敵手,年輕的這個人又怎會聞聲響即退?因此他等越發忐忑不安。

     三兇由發話的語調中,聽出這人是個女子,不由注目話聲來路,他等認為這人即将露面,故而注視不懈。

     豈料突然在他等身後暗處,适才發話之人再次說道: “古刹禅林秀山福地,豈容腥血沾污,夢生放他等去吧,設若彼等蠢不畏死,重登峨嵋之日,即取死之時!” 假夢生聞言肅色對三兇說道: “家慈谕命,爾等俱已聽清,違者必死,謹記莫忘!” 說着淩虛五指向法華和尚輕輕一彈,又道: “法華身為佛門弟子,恃勢逞兇,素日不守清規可知,穴道雖已解開,一身功力卻皆消失,這是最輕的懲罰。

     今後這伏虎禅林,若有點滴損毀,我唯爾崆峒三兇是問,任爾逃向天涯海角,也難逃誅戮,去吧!” 崆峒三兇咬了咬牙,一言不發,攙扶着似大病初愈的法華和尚,踱下山徑而去,臨行回顧了假夢生一眼,目光中隐含着無比的怨毒神色,假夢生深知仇已結下,隻對着應氏兄弟冷哼了一聲,并未放在心上。

     刹那之後,崆峒三兇及法華的影子,已消失在深沉的幽暗裡,沈珏娘才從山徑旁緩緩踱出,悄聲對假夢生道: “應元一兄弟和法華僧人,隻是奉命行事之輩,幕後之人,必系極強的黑道高手,欲知内情,須暗中追蹑他等身後,這件事就交你去辦,記住,千萬莫要逞強動手,偵得機密,立即回來見我。

    ” 假夢生應諾一聲,由山徑左旁林中,飛縱追蹑三兇而去。

    沈珏娘目送他已去遠,才轉身返回伏虎寺。

     誰知當沈珏娘回轉所居廂房之時,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