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靈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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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之後不勞再費心思,他那藍天一燕的名稱,已如昨日。

    你說你向不失信背義,聽來實在令人發笑,鐵塔之内,現有白骨雙魔的兩具屍骨,昨夜是你親口答應,饒他兄弟不死,蓉城若能見到章性初,并有賜他弟兄一箱珍寶的話,如今言猶在耳,他兄弟卻早已身歸陰世,并受炙骨剝皮的無道酷刑,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信義?至于要和我恩師較量一切,姑娘就敢代師承諾,不必待諸異日,現在開始就好,你說本想今朝留下姑娘我來,真是大言不慚,姑娘想來就來,要去就去,你不妨留留看?總算你好心指點夢生哥,叫他當心仇家,姑娘也告訴你幾句實話,索魂客沈劍南,不出三天,必然魂斷江湖!” 怪人聞言,正色答道: “白骨雙魔無惡不作,昔日令尊生前,曾将他師徒擒獲,逼發重誓,并留下他們那塊白骨門符,有進中原殺而不赦的話在,老夫不過是貫徹令尊的諾信,代他除去江湖兩大敗類而已,似乎不應因此責我無義。

    老夫既已有言改變對你的初衷,任你說些什麼,也須放過今朝,至于沈劍南的生死,此時就下斷語,未免言之過早,我對你也有警告的言語,望你記牢,既是仇家孤女,今後途遇,老夫勢難留情,要自己當心了!” 佩姑娘隻冷笑了一聲,并未回言,卻轉對夢生說道: “咱們走吧?” 夢生點了點頭,鐵塔外面的白發怪人卻又開口說道: “慢着,你們可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佩姑娘咯咯地嬌笑着說道: “已近三更,老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丫頭,沈珏娘既知老夫與沈劍南皆已離莊,她又何必一定等待老夫中計,到這地下秘室之後,才進莊取物呢?” “恩師說你極端狡猾,上當隻是暫時,像隻靈猱似的一點就醒,果然不錯。

    在你和沈賊離莊之後,她老人家立刻進了你那寝室,取我舅父的藏物隻要片刻辰光已足,不過她還……” 怪人獨目噴火,迫不及待地問道: “她還幹了些什麼?”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不會猜,再不自己去問她好了,不過恩師對我說過,她說要乘這大好機會……” 佩姑娘說到這裡,話聲突然停頓,調侃地一笑又道: “下面那些話我忘了,你可别生氣。

    ” 怪人怒喝一聲“刁猾的丫頭”,佩姑娘嬌笑着把門框向下一拉,三寸方窗倏地關閉,内外立即隔絕。

     約有頓飯光景,鐵塔頂層突然分裂一道門戶,白發怪人自門戶中縱下,閃目瞥向那塊中斷了的木牌,一聲冷哼,飛身底層,下面已失去了佩姑娘和夢生的蹤影,怪人猛一頓足,恨聲自語道: “一步棋錯,全軍盡沒,鐵塔我已自外封閉,他倆卻已失蹤,賤婢果然另有出入的秘道! 令人惱恨。

    沈珏娘那潑婦在山莊逗留甚久,必有所為,絕對是安排了些不利于我的勾當,老夫豈容潑婦再肆張狂,數十年心血耗盡,基業初成,斷不容人損毀絲毫,就是掀起無邊風雲,流血千裡……” 此時鐵塔底層通往頂樓的鋼門,無故自閉,塔外傳來一陣銀鈴莺鳴般的笑聲,那三寸方窗,适時自動開啟,怪人話聲頓止,倏地轉身,三寸方窗外,露出一個蒙面的人頭,看不見穿着和模樣! 白發怪人怒叱一聲說道: “丫頭你好大的膽量!” 方窗外的蒙面人,并不回答,隻是不停地冷笑,白發怪人倏地殘眉一挑,獨目煞威閃射,突然暴揚右手,五指震彈,五縷寒風,合成一股“玄煞”,帶着凄厲的嘯聲,穿出三寸方窗! 蒙面人竟不躲閃,身形微退數尺,右臂緩緩舉起,玉腕一抖,柔荑下擊,拍出一股和風,恰将玄煞在窗口堵住。

     兩種不同内功真力所化的掌風,在三寸方窗兩尺空擋中相遇,立即發出海嘯般的凜人巨響,随着一聲震崩雷鳴,鐵塔裡層緊嵌密鑲着的尺厚木闆,靠近方窗丈遠的那幾塊,俱皆崩碎若粉,木屑飛揚,威勢大得令人昨舌! 白發怪人蓦地甩臂拂散四周木屑,點指窗外說道: “你是沈珏娘?” 蒙面人冷凜地一笑,聳聳玉肩,仍沒答話。

     “我錯當是房家那個丫頭,隻用五成力,卻沒想到是你,沈珏娘,你可敢再接老夫五指玄煞一式?” 蒙面人這才冷笑着說道: “就你全力施展,也休想傷我,隻是我急欲追趕沈劍南,沒空在此和你瞎纏,反正有朝一日,恩怨總要了斷,咱們無妨待諸異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