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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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他是不是令人愉快,希望受到他某種程度的喜愛,讓她朋友們想象他倆是一對戀人,這個念頭使她感到愉快。

     心理産生了這樣的感情,埃爾頓先生的禮貌殷勤便顯得不合時宜。

    盡管她表面上顯得非常客氣,心裡感覺卻非常惱火,認為心胸開朗的韋斯頓先生整個晚上也許都不可能再次提到那則消息,也不會涉及與它有關的内容了。

    結果證明并非如此。

    在餐桌旁,她坐在韋斯頓先生旁邊,在埃爾頓先生喋喋不休的空當裡,在吃羊裡脊肉的第一個空閑中,他利用機會向她表達地主之誼,說: “如果再來兩位,我們的數目就能湊個整數了。

    真希望另外一兩位能來——你那位漂亮的朋友是密斯小姐和我兒子。

    要是那樣的話,我會認為我們這次聚會完美無缺。

    我相信,你沒有聽見我對其他人談起我的弗蘭克要來的事吧?今天早上,我受到他的一封信,他說兩個星期之内就要回來與我們團聚。

    ” 愛瑪講話時表達出一份恰當的喜悅,并且完全贊成說,弗蘭克-丘吉爾先生和史密斯小姐如果能來,的确會使這次聚會更加圓滿。

     “他自從九月以來就一直想回來跟我們團聚,”韋斯頓先生接着說,“他的每一封信裡都表達了這種意思。

    可是他不能随意支配自己的時間。

    不過現在我毫不懷疑能在一月份的第二個星期在這裡見到他。

    ” “你會多麼高興啊!韋斯頓太太也非常渴望認識他,她也一定跟你一樣高興。

    ” “是啊,她會感到高興,不過她認為他會推遲回家的時間。

    她不像我這樣深信他會來,問題是她不像我這樣了解那些人。

    你知道嗎,問題是——這一點是個秘密,除了你我之外不能讓别人知道的,我在其他場合連一個字也沒有洩漏。

    你知道的,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秘密——問題是,那些朋友受到邀請,要在一月份到恩斯康伯宅子拜訪,弗蘭克要想回來,就得指望他們推遲行期。

    假如他們不推遲,他就不能離開。

    不過我非常了解他們,應為在恩斯康伯宅子的那個家庭中,有一個地位顯赫的女士,她有一種獨特的壞脾氣。

    雖然每隔兩三年邀請他們來一次是十分有必要的,然而,每逢這時卻總要推遲行期。

    對此我絲毫也不懷疑。

    我深信一月中旬能在這裡見到弗蘭克,這就像我自己就在這兒一樣保險。

    不過你的那位好朋友,”他說着朝桌子上首揚了揚腦袋,“她的想象力太差,在哈特費爾的宅子是難以遇到這種事情,因而無法計算出他們的效果,可我早已習慣于做這種事情了。

    ” “在這種事情上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東西,我很遺憾,”愛瑪說,“不過我傾向于支持你的看法,韋斯頓先生。

    假如你認為他能回來,我也有同樣的看法,因為你熟悉恩斯康伯宅子。

    ” “是啊,我的這些知識是頗有些權威的,盡管我一生從來沒有去過那裡。

    她是個老女人!不過我從來不說她的壞話,這是為了弗蘭克好,因為我相信,她十分喜愛他。

    我一千曾經認為她除了自己不會喜歡任何人呢,可是她對他從來都那麼慈祥——當然,那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偶然也會有些心血來潮和胡思亂想,并且盼望每一件事都使自己喜歡——照我看,他能激發起她的慈愛之心并不是個小小的功績。

    雖然我不想對别人談起這事,不過,我對你說,她在一般人面前,心比石頭還硬,脾氣壞的賽過魔鬼。

    ” 愛瑪太喜歡這個話題了,他們一走進客廳,她便開始對韋斯頓太太提起,希望她會感到歡快。

    不過,照她的評論,她認為第一次會見準會比較敏感。

    韋斯頓太太表示贊同,不過補充說,她有信心,不會為第一次會面感到擔憂的:“因為我想他不會來。

    我不能像韋斯頓先生那麼樂觀,我深感擔心的是,最後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

    我敢說,這件事的底細韋斯頓先生已經全盤告訴你了。

    ” “是的,似乎事情完全指望一個脾氣惡劣的丘吉爾太太,我想這一點準是世界上最可靠不過的。

    ” “我的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