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悄然襲來的魔鬼

關燈
深深的遠方。

     由布悄悄地爬向拉門的旁邊。

     智子在事完之後,也剛剛赤身裸體地爬回冷屋。

     “怎麼樣,痛快嗎?”武田在用顫抖的聲音問智子。

     “我太喜歡了。

    ” 聽到這話,由布放心了 3 武田滿夫拉着一車建築材料從山形市駛向仙台市。

     他把謀殺智子的計劃與朋友鳥居八郎進行商量。

    他們決定還是武田動手,而鳥居則作為發現死屍的人出現。

    事成之後,武田将從人壽保險金中分給鳥居200萬日元。

     1月11日下午3點,他們離開了山形市。

     昨天夜晚,智子曾向武田提出想去和由布睡覺,武田便火冒三丈,但他很快又克制住了,他産生了一個念頭:明天夜裡幹掉智子。

    為了這個,也應當再次滿足她的願望。

    智子一回到由布的房間,便一頭紮進了由布的懷中。

    清晨,武田便開車出了門。

     智子瘋狂了兩、三天,她沒有判斷出其中的利弊來,而由布從一開始就做了越軌的事情,因為他是個專門勾引别人妻子的惡棍,也是個常幹這種越軌事的男人。

     武田于下午6點鐘到達了仙台市。

    當他卸完了貨,已經快7點鐘了。

    他在公共電話亭給山形市的家打了個電話。

    他往電話裡告訴智子,雖然說好了要趕回去的,但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今晚就要住在一家旅館裡,并讓她在家裡務必請由布先生嘗嘗他非常珍藏的櫻桃酒,也讓智子嘗一嘗。

    能喝完當然更好了。

    喝醉了,可以好好樂一樂。

    這事對先生來說是十分重要的,而且你的身體也是先生的了。

    智子高興地對着電話答應了,然後武田便挂上了電話。

     “這一對色情狂!”武田咬牙切齒地嘟哝着,把卡車開向郊外的停車場。

     到了停車場,他從車上把摩托車卸了下來。

     從仙台市到山形市約60公裡。

    開摩托車也就1個小時的時間。

    9點30分,武田便又回到了山形市。

     打電話的時間是7點鐘,在這2個多小時裡,大概他倆喝完了櫻桃酒了。

    如果這樣的話,這個時候他們就會高鼾深睡:武田在酒裡面摻進了高效的催眠藥。

     武田把摩托車向自己的家開去。

    在還離很遠的地方,就把車子停了下來,悄悄地朝自己家門走去。

     和他想象的一樣:智子和由布兩個人全都赤身裸體地躺在被窩裡。

    喝空了的櫻桃酒瓶、和剩下酒菜的小碟也放在枕頭旁邊。

    倆人一定是喝得挺起勁兒的。

     武田看到這個情景,便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乙醚管讓這兩個人吸。

    然後拿出一把從廚房取來的刀放在了由布的手裡,武田按着由布的手,隔着智手的睡衣用力地向心髒的方向狠狠地捅去。

    然後他又拔出刀,朝由布的手腕劃了幾刀,第三刀才切斷由布手腕的血管。

    他是按着由布另一隻手劃的,他又把這隻傷手朝内反折同去,血止住了——用以證明是由布在殺人時因被害人的反抗而受了傷。

    這一切幹完之後,武田出了家門。

     回到仙台市的武田立即被急救車送到了醫院。

    此時是夜裡11點20分。

     武田的症狀是劇烈的腹瀉。

    大夫診斷為“菌痢合并脫水症”,便将其急診入院。

     其實,在出了山形市時,武田就口服了烈性的瀉藥,然後又大口大口地喝了許多冷水。

     武田編造如下謊言蒙騙警方。

    他6點鐘到達仙台市,7點卸完車。

    本來預定返回山形市的,因覺得肚子不好受,決定留下來觀察一下看看。

    他想找一處旅館住一夜。

    然而,就在這個時間裡,他感到肚子痛,大便時有下墜感,然後他吃了些拉面,便進了一家遊藝店,在這兒玩了一個小時的“彈球盤”遊戲,結果把錢都輸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到了肚子一陣陣絞痛,他想上車,但突然上吐下瀉,沒有辦法,隻好喊來了急救車。

     1月11日晚裡10點30分。

    鳥居八郎想起了一件急事便給武田滿夫通了電話,但沒有人接。

    因為倆家住得很遠,他便走到了他家。

    他喊半天沒有人答應,便打算進去看一看,他從廚房望進去,不禁大吃一驚。

     由于鳥居的報警,山形縣警方立即派人趕到現場,于是便将由布文人以殺人嫌疑犯而逮捕。

     現場的情況十分清楚:由布是殺人犯。

    在他住住武田家的時候,趁武田不住家和其妻智子通奸。

    枕旁還放着喝光的櫻桃酒瓶和下酒的菜碟。

    他倆全都赤身裸體地摟抱在一起,并還喝了加安眠藥的白蘭地酒。

     智子是先睡下去的,然後由布持刀向智子的心髒處捅了一刀。

    此後他打算向殺,于是他又用這把刀劃破了自己左手手腕的動脈。

    這情形與其他自殺者大緻相同;但又由于一時下不了手,以緻造成兩、三處刀痕的傷口。

    第三刀才劃破了動脈,但他沒有死,由于他的手腕向内彎曲才止住了繼續出血。

    無論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由布居然把血止住了。

     而且,居然安然地一直睡着了。

     對由布來說,完全具備有自殺的動機。

    這動機來源于越智數正。

    越獄潛逃的越智數正是要殺掉由布而到處尋覓他的蹤迹。

    最早,由布經朋友介紹,隐居在西村山郡的村立赤澤診療所,而在1月6日深夜,越智數正不知從何處打聽到這個地點便闖了進來,但由于稻留源次的保護,由布才得以脫身。

     于是,南布再次隐藏到了武田的家中。

     由布和武田的妻子智子勾搭成奸。

    他們趁武田外出之機一再鬼混。

    越智沒有被警方逮捕,在暴力團的策應下神出鬼沒。

    一隻假腿的由布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而對越智這樣一個幹才,他徹底絕望了。

     于是,由布打算拉一個墊背的,和武田的妻子一起殉情。

     案件如同一個故事般地再清楚不過了,但由布文人否認自己殺死了智子。

     我能這麼傻嗎?由布一口否定了。

    确實,由布處在越智的追殺中,但他和智子的私通也是有理由的。

    這是她的丈夫武田逼迫的。

    武田就是要看到妻子被人奸污而從中得快感。

    與其說是默認倒不如說這其中帶有強迫由布這樣幹的因素,所以根本不存在要殺死智子甚至和她殉情的理由。

     所謂櫻桃酒也是武田從仙台市打來電話說要他們品嘗之後才喝的,但他們并不知道裡面早就放了安眠藥,因此,由布堅決否認是自己殺了智子。

     “簡真是捉弄人!”前來進行調查此案的警察氣憤地拍着桌子。

    他生氣地把武田叫來對質,武田火冒三丈。

     “有哪個傻瓜強迫别人奸污自己的老婆?豈有此理!!” 整整兩天,由布一直處于被嚴曆追查和審問之中。

     不允許他睡覺,強迫他承認這一事實,由布的神經陷入混亂之中。

    在嚴曆的審訊中,他似乎覺得果真是自己殺死了智子,而變成了魔鬼的越智也聞訊追殺而來。

     他沒有藏身之處,馬上就要被魔鬼吞食掉了。

    他整天陷入到惶恐不安之中。

    就在這如驚弓之鳥般的日子裡,他被武田的老婆俘虜了,他至少可以在沉溺于和女人的鬼混中忘卻驚恐。

     他摟着别人的妻子,而智子也非常樂意讓他這樣做。

     不同的是,這次不必偷偷摸摸的,而是武田要求她不得不這樣于的。

     由布感到,此時已經腹背受敵,他再次陷入了絕望之中。

    由布決計自殺,他好象有了這種念頭,并且在這之前,和智子又進了最後一次通奸。

    因為警方從智子的xx道裡确實檢查出了和由布同一血型的精液,所以肯定是在他實施這一計劃之前和智子性交了。

     一定是他害怕一個人死去,于是又拉上了一個墊背的。

     雖然這是推理,但卻十分合情合理,并能推斷出這一案件的始終。

     由布手持尖刀,智子是赤身裸體的、鮮血四濺。

    于是他給智子蓋上了睡衣,隔着睡衣朝心髒捅了一刀。

    智子連吭一聲都沒有便死去了。

    由布又把刀子劃向自己的手腕,但由于踟躇不定,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