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部 永恒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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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你所不懂的語言,那麼你就蝗不懂,就像我和迪安之間一樣。

     但如果不是“聽”,而是“感到”,事實上根本沒有語言,也沒有聲音,那就根本沒有言語上的隔膜了,每一個人所“感到”,當然是他所知道的,要不然,就不會“感到”什麼了。

     我們幾個,幾乎是同時叫出來的。

     接着,我又“感到”有人在說話了:“是的,永恒星歡迎你們來,你們可以說是永恒星上的每批訪客,我們當然歡迎。

    ” 法拉齊忍不住叫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有人說話,你們聽到了沒有?” 革大鵬粗暴地道:“胡說,什麼聲音也沒有!” 法拉齊道:“是的,什麼聲音也沒有,但是有人在講話!” 我大聲道:“我們無意中來到這個星球,如果表示歡迎的話,你們在哪裡?” 我最後一句話,鼓足了勇氣,才講出來的。

     因為随着這一句話所出現的,可能是不知什麼形狀的怪物。

     我們都屏氣靜息地等待着。

     但是我們卻沒有見到什麼,我們也沒有聽到什麼,隻是“感到”一陣笑聲,一陣十分好笑,也可以使相信毫無惡意的笑聲。

     在“感到”了這陣笑聲之後,我們每一個人的神色,都不禁松馳下來。

     但也就在那一瞬間,我卻又感到了極度的恐懼:我們已來到了一個地方,在這個地方,我們見不到任何生物,但我們卻可以“感到”有人在“講話”,有人在“笑”,而且,那“講話”和“笑聲”,還那麼容易操縱我們的情緒! 我們毫無反抗的餘地,隻要“他們”是有着惡意的話! 我的恐懼感,迅速地傳給了别人,每個都感到,在這個星體之上,我們實在連一絲一毫,最低限度的安全感都沒有。

     然而,也在這時候,我們又感到了一些“話”:“你們放心,雖然你們腦電波的頻率,是如此之低,如此之容易受影響,但是你們絕不會受到傷害,因為我們是永恒的,我們在一個永恒的星球上,永恒地存在,任何東西,隻在怕被人傷害,已被人傷害的情形上,才會傷害别人,我們既是永恒的存在,絕不怕有人來害我們,我們為什麼還要傷害人?” 我喃喃地道:“永恒的?那是什麼意思?” 革大鵬道:“永恒的生物?” 白素揚起了雙眉:“你們自稱是永恒的,我不信宇宙間有永恒的東西!” 白素在講完了那句話之後,臉上突然紅了一紅。

     我們都可以知道白素臉紅的原因,因為我們在同時,都“感到”那講話的人在說:“你對宇宙的事,知道多少呢?” 革大鵬道:“既然沒有惡意,那我們不妨可以見見面,為什麼還躲着呢?” 我們立即又感到了回答:“我們全在你們的周圍。

    ” 我們大吃一驚,四面看去,什麼生物也沒有。

    老實說,我不是沒有想像力的人,我已經想到,這個星球上的高級生物,或許小得像螞蟻一樣。

    我們都被地球上高級生物大小的概念束縛了,便自然而然地以為其他星球上的高級生物,也必然要和我們一樣大小。

     所以,我立即向地上看去,希望發現一些微小的生物。

     但是,我卻仍然未曾看到什麼。

    我雖然有想像力,但我卻難以想像,一個星球上的高級生物,會是我們肉眼所難以見到的微生物。

     革大鵬幾乎是在怒吼,他道:“你們在哪裡?為什麼我看不到你們?你們的身子有多大,你們是什麼樣子,你們是什麼?” 我們都得到了回答:“我們實在不是什麼,也沒有什麼樣子。

    ” 這時,連革大鵬也不得不以手擊額,懷疑自己是在噩夢之中了。

     我們可以接受時間上的颠倒,但卻沒有法子接受有一種“沒有樣子,不是什麼”的生物概念! 白素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表現出她女性特有的鎮定:“解釋得明白一點好麼?我們是屬于兩個不同的星體的,請原諒。

    ” 回答來了:“當然可以,先請你們相信,我們絕無惡意,然後會給你們看一些東西,并且希望你們,不要吃驚。

    ” 我苦笑着道:“我們已經吃驚夠了,隻怕也不能再繼續吃驚了!” 我又立即感到對方的反應:“當然你們會吃驚,正如剛才那位小姐所說,我們屬于兩個不同星體,對所有的一切,具有不同的概念,當你們看你們從來也未曾見過,而且無論如何都不能想像的東西時,怎麼會不吃驚呢?” 革大鵬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