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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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劫走,而屋内之人,仍是毫無所覺? 隐身在竹籬以後的公孫玉,已經對那從容走出的三人。

     如此一來,公孫玉到不禁微感猶豫,因為搶劫這荷花村美女的人,既不是采花涅或性好女色的登徒子,而出乎意外的,卻是三個女子,此情此景,他若出手攔阻,則自己到有了拈花惹草之嫌,若是碰巧有武林豪俠路經此外,巧為所見,豈不是百口莫辯,空負奇冤? 他遲疑不決,低頭略一沉思,誰知再擡頭流目四顧時,那三個身着青衣,面垂重紗的女子已經蹤迹不見! 但剛剛被挾持而去的那位妙齡少女,卻是征怔的站在他面前丈餘以外。

     公孫玉明明在客棧中聽說,這荷花村中的一位絕色少女被人搶去,而他也親眼目睹地看見三個身着青衣,面垂重紗,頗以女子之人,将一位少女挾持而出,但怎地在自己低頭沉思之際,那三個青衣女子竟然不見,卻将被搶之人留下,這豈非太以令人不可思議? 他正自手足無措之間,隻聽一陣“嗚嗚”的前聲,破空響了起來。

     靜靜的月夜,靜靜的商花塘以上,立如有人在其平如鏡的湖面,投下了一塊石子,徽現騷動,片刻之後,那一處處的竹簡茅舍之内,更是混亂不堪,似是全村的居民,俱被筠聲驚醒。

     而那愕然呆立半晌不盲不動的被劫少女,在聞到前聲之後;突地嬌軀一顫,驚駭的尖叫一聲,她不反身回那茅屋之内,卻向竹籬以外的荷塘奔去。

     也不知那少女是受了過度的驚駭,而迷失了方向,還是另有其他的目的,但在她即将奔到塘邊,面臨失足落水的千鈎一發情況下,已不容公孫玉多所考慮,身形一躍,直向那妙齡女縱去! 但就在他單手微探,方自抓住那絕色少女的香肩之時,隻聽一陣呼喝,一群手執棍棒的村民,已自氣勢洶洶的圍了上來。

     公孫玉将那姑娘微微一帶,離開塘邊,聞聲回首,一看之下,不禁劍眉微蹙,面色候變,但他轉念一想,卻是發出一聲喟然長歎,心中狂呼道:“公孫玉呀,公孫玉,你雖已料到會可能有這種尴尬場面,但仍然鬼使神差的自蹈錯誤,此時雖無江湖朋友看見,生出誤會,然而在這錯綜複雜的情況下,對這般含忿而來的村民,太難解釋,真是百口莫辯了!” 他心中狂呼未完,那宛如亂雨般的棍棒,已向他身上擊下! 公孫玉即無法為自己分辯,以他的為人,又不願一怒而去,故隻好運起天南門下的無極氣功,護住身體,不閃不躲的任那紛紛棍棒毆打。

     激怒的群衆越圍越多,他們直将公孫玉打了盞茶時間,見他不支跌倒,方自怒氣微消,但卻仍然不肯罷休。

     蓦然間,隻聽一陣縱聲大笑,遙遙傳來,接着響起一個爽朗的語音,說道:“人命關天,你們且莫将那淫賊打死了,若是出了人命,黃大老爺也無法向官。

    裡交待!” 群情雖是激憤,初聞那笑聲和語音之時,雖是微微錯愕,但當那“黃大老爺”四字人耳,卻是齊都停手,臉上露出恭肅之色,生像那黃大老爺四字,在這一般鄉民心目中,有着無上威權。

     聲落半晌,才見一乘黃色軟轎,在柔和的月光下,由兩個健壯的青衣人搶着,急步而來! 公孫玉方才雖是以無極氣功護體,但畢竟是血肉之軀,縱無内傷,周身上下,也被打得疼痛難忍。

     他蜷縮地上,此時聞聲看去,隻見那些鄉民,早為那乘軟轎,讓開一片空地,在公孫玉身前一丈乏處停下。

     轎門啟處,翩蟾走出一個招扇輕搖的黃衣中年人。

     那黃衣人環視了在場的鄉民一眼,笑容滿面地朗聲說道:“兄弟是黃大老爺新雇的管事,各位父老兄弟,定然覺得陌生得很?” 他旁若無人的哈哈幹笑兩聲,續道:“不過黃大老爺的管事,向來是很少和各位見面,各位雖不認識兄弟,諒也不會感到驚奇?” 公孫玉強忍身上疼痛,自地上緩緩站起,他好心救人,不但挨了一頓苦打,還落得個“淫賊”的惡名,一般難盲的怨毒之氣,此時直如正待爆發的火山,再難壓抑,大喝一聲,道:“你這人既是管事的,就該好好管此事……” 他遭受不白之冤,再難顧慮到世俗禮教,但他曾身受良好教養,要他說出粗俗不堪入耳之言,也是不能。

     那黃衣中年招扇輕搖,截斷他的話頭,一笑說道:“兄弟奢不是要好好管管此事,也不會來了,若不是兄弟及早趕到,隻怕閣下早已神歸地府,魂遊墟墓,變成為花而花的風流之鬼了!” 公孫玉大聲叫道:“胡說!我若不及時現身,救那即将落水的少女,真的有人神歸地府,魂遊墓墟……” 那黃衣中年人,實地縱聲狂笑道:“閣下雖是為自己辯護,但也不應如此強詞奪理,雖想強詞奪理,也不應自暴弱點,令人一攻即破!” 公孫玉微一錯愕,怒道:“什麼強詞奪理,什麼一攻即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