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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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诏神君萬俟午當然到眼便認出那枚“攝魂鈴”,确是自己所用暗器,再等卞靈筠把元修道長所遺半截劍尖取來,往公孫玉的後半截斷劍上一合,果然毫無差錯。

     當下遂由六诏神君萬埃午,收回自己那校“攝魂金鈴”,公孫玉收回思師元修流長的一柄斷劍。

     六诏神君萬挨午真被這位辣手神魔申一醉诙諧得無言可對,寒鐵金枝“叮”然一響,身形忽由座上,飛到場中,高聲叫道:“老醉鬼,誰和你逞這些口舌之利?來來來,是不是我們先鬥一場?” 辣手神魔申一醉仰首望天,一陣怪聲狂笑,取下身邊的酒葫蘆來,“咕嘟嘟”地喝了幾大口,方待下場,但那位天南三劍的二弟子,一鶴流人,業已搶先縱出,向六诏神君萬俟午稽首說流:“天南門下孽徒一鶴,敬請萬俟神君賜教!” 六诏神君萬侯午打量這位一鶴流人,隻見他從容不迫,臉上一片湛然神光,不由點頭說道:“我們雖然門派不同,但論起武林行輩,萬俟午托大稍高,由你決定動手方式便了!” 一鶴道人因自己完全袍着犧牲決心而來,對手又是蓋代無雙高手,遂不再謙讓,合掌低眉答流:“一鶴敬領萬餃神君幾招絕世掌力!” 六诏神君萬俟午點頭笑流:“天南一派的‘無極氣功’,為當世陰柔武學之最,真能練到家時,恰好是我這‘純陽真解’克星!不過隻怕你功力未必能到那等境界而已!” 一鶴道人慘然一笑說流:“為了師門重根,螳臂猶敢擋車! 萬侯神君,你怎的還不放下你手中的寒鐵寶杖?” 六诏神君萬侯午真有點為這天南門下師兄弟二人的英風豪氣,暗暗心折。

     右手寒鐵寶杖,微運真力,便拄人石地之中三寸,單以左手一根寶杖,支持身軀,擡頭一看一鶴道人,示意叫他進手! 一鶴道人在與師門強仇互拼生死之下,禮節仍然不肯稍虧,合掌一拜說流:“萬俟神君留神,一鶴為報師思,要放肆了!” 借着發話之間,内家真力已凝,一掌當胸緩緩推出,掌風柔中帶勁,潛力極強,用的果是他本門本派“無極氣功”的剛柔相濟打法。

     六诏神君萬俟午猜不出這兩個天南門下,身上到底有多高功力?遂以右掌微翻,用了五成勁的“純陽真解”,淩空一接掌風,便把個一鶴道人震得倒退兩步,心中越發詫異,何以對方所練無極氣功最多僅及自己功力的三成火候,卻搶先出陣送死則甚? 一鶴道人再度進身,用了一招“蓮台拜佛”,雙掌齊推,出手之初,施展的仍是本門“無極氣功”,但掌風才到中途,陡然氣發丹田,暴聲一喝,宛如雷霆震怒,起自當頭,業已換成了新自北海真如島心澄大師之處所學來的“天雷掌”。

     六诏神君萬侯午一來想不到對方練有這種幾乎與自己異曲同功的陽剛掌力,二來以陽剛對陽剛,功力懸殊之下,更不應這般徒自我死的硬打硬接,所以猶自略存疑念的,用了七成真力,翻掌一接! 兩股勁急無情的陽剛真氣互接以下,六诏神君微覺一震,一鶴道人卻往後接連退了三四步,嘴角之間,徽見血漬。

     這種情形,分明内髒已傷,但一鶴道人心切師仇,那裡還顧這些,硬把全身真氣,一起提聚丹田,貫于雙掌,凄然長笑地縱起空中,連人向六诏神君萬侯午撲去! 六诏神君萬侯午用了七成真力,已把一鶴道人震傷,以為對方必然知難而退!但念猶未己,當空風雷急響,一鶴道人居然又複連人飛撲? 萬俟午雙腳皆無,全靠一根寒鐵寶杖校地,支持身形,所以對于一矚道人這種連身飛撲,是既不易避,又不願避,眉梢往上一揚,右掌翻處,也發出了十成功力的“純陽真解”! “天雷掌”對“純陽真解”,自然又是陽剛之氣互激,造成霹雷當空,震人心魄! 這次因一鶴道人是拼竭全力施為,六诏神君萬俟午雖然功力深厚,穩占上風,但左手中的一根寒鐵寶杖,卻難再定穩身形,也自往後飄退六尺。

     一鶴道人則悶哼一聲,被震飛去一丈有馀,五髒皆裂,自七竅之中,狂噴鮮血而死。

     伏魔神尼青蓮大師合掌低眉,宣了一聲佛号,戴天仇以及卞靈筠,秦靈萼等,一齊掩面回頭,公孫玉卻眼看着師兄慘死,英雄淚不住泉流,雙目觑定六诏神君萬俟午,在炯炯精光之中,又複加上了熊熊仇火! 六诏神君萬俟午卻若無其事的,拔出自己技人石中的另一根寒鐵寶杖,向辣手神魔申一醉叫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