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關燈
團進入緊急戒嚴狀況。

     拜禱期間,有頭有臉的人皆在後堂參予,僅留下少數弟子警戒,不可能監視每一角落。

     擔任警戒的人,衆口一調堅稱毫無所見。

     參予拜禱的首腦們,根本沒看到入侵者的形影,怎能責怪警戒的人失職? 囚禁高大元的地方,三個看守和警戒,在壁角沉沉入睡,排得整整齊齊,刀劍皆在鞘内不曾拔出,真像困倦入眠有志一同!巨着了。

     把人弄醒。

    一問三不知。

     所知道的是,就這樣糊糊塗塗人事不省,發生了些甚至事故,他們毫無印象,更大法解釋為何睡着的。

    睡前的記憶,是一片空白。

     高大元不見了,包裹也失了蹤。

     “是天暴星那混蛋做的好事。

    ”大師兄在大廳,向二十餘位同伴大呼小叫:“詭計!前來表明态度,松懈我們的戒心,另派人慢慢悄然潛入,擄走了高小輩。

    這陰謀一定是陸大仙所授意的,他們是共謀。

    ” “我帶幾個人去找他們理論。

    ”二師妹美麗的面龐,湧現無邊的殺氣:“他們已用詭計擄走高小輩,制造假日供聲稱真的仙書秘文是我們奪獲的,我們利用仙書作藉口,以阻止他們在這裡建根基的大計,也就因之而落空,隻有采取進一步的雷霆行動,消滅他們永除後患了。

    我先走試探制造好機,你們立即準備行動。

    ” “急不在一時,你可以先走一趟,不必操之過急,須防他們情急反噬。

    慢慢來,我們也要争取時間策劃,多一分準備,就多一分勝算。

    ”大師兄慎重地叮咛:“他們已控制了皇甫家,不會心甘情願撤走的。

    ” “好,我會臨機應變的。

    ” 彌勒教其實用不着争奪那些仙書秘獲,雖然仙書秘笈能找到識貨的買主,可賣到一筆可觀的金銀。

    那些仙書秘友屬于道書,彌勒教尚佛。

     龍虎大天師的确精幹道術,具有驚世的神通,并非真正的佛門弟子,隻是假拂之名作怪興妖而且。

     蒼天教也以佛教為号召,教宗就稱普明佛,衣缽五祖皆有佛名,其實卻修煉邪術,骨子裡與道走得近。

     道術與邪術其實分訓不大,分别在于用邪則邪,用正由正,如此而已。

     讀聖賢書的人心術不正,大大在争權奪利算計别人,同樣可以稱邪,大奸大惡就是邪惡之徒。

    他們侮辱廠儒家的聖賢之道,比用邪術害人,威力大一千倍,八至百萬倍,為禍天下更烈。

     彌勒教以争奪那些仙書作借口,用意是趕走陸大仙那些人,不許他們在蕪湖建香壇秘窟,卧榻之旁,豈可讓他人鼾睡?決不容許外人影響已建立的權勢,阻絕外人瓜分原有的勢力範圍。

     陸大仙的人,卻願意為仙書秘支持命,仙書被奪走,豈肯幹體?在此地建香壇,隻是臨時起意的打算,因勢利導得用機會而已,事先怎知道彌勒教已在此地建了秘窟?迄今為止,陸大仙仍然無法肯定,所碰上的強敵是彌勒教。

     當然不會輕易放棄既得的利益。

     獲得皇甫家的合作,就是非常雄厚的既得利益。

     仙書秘文勢在必得,即使需央對彌勒教,需付出重大代價,亦在所不惜。

     雙方不可能妥協讓步,暴風雨醞釀中。

     天暴墾率領六位同伴,神情愉快返回皇甫家,相距四五裡,天色即将大明,不需加快趕路,目的已經達到,神情當然愉快。

     其實,他是最倒榻的人,真正走了黴運,比高大元更黴好幾倍。

     擄劫張家老少的計劃落空,平空冒出一個高大元,加上一個杜英,整得他損失慘重。

     仙書秘笈出現,他又惹上了陸大仙,結果更慘,開始有人被殺。

     昨晚受到彌勒教的無情襲擊,他損失最慘重,死傷了一半弟兄,他後悔已來不及了。

     人手已所剩無幾,必須放棄貪念自求多福啦!彌勒教答應讓他脫身事外,該是否極泰來時來運轉了。

     可是,尾巴仍然被抓住不放,彌勒教在查明真相之前,他不能一走了之。

     走一步算一步,至少日下已有了轉機,真的仙書秘友的确不在他身上,他不怕對方查出真相,甚至希望真相早些查出,與他無關他就安全了。

     彌勒救聲稱已擒獲高大元,對他來說反而是一大喜訊,雖則他很高大元入骨,曾經發誓人親手活剝高大元出口怨氣。

     他這六個爪牙,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其中就有叫許真陽的人,這人知道悟真将仙書的價值,是他最得力的臂膀。

     如果彌勒教反臉,他七個人仍可一排。

    任何敵對雙方的交涉,沒有武力做後盾,一切免談,所以他是有備而去,作了最壞的打算,必要時放手一持。

     小徑彎彎曲曲,在曠野中左統右折,兩側是疏林野草,空曠無人。

    朝俄初現,樹林中禽鳥争鳴,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鳥鳴聲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左面有人超越。

    ”走在後面的人低叫:“也許是那些人派來盯梢的。

    ” 彌勒教的人始終不曾打出旗号或亮名号,天暴星不敢肯定對方是不是彌勒教的人。

     “見鬼啦!還用得着盯梢?他們知道我們住在皇甫家,跟來幹什麼?看我們散步?”另一名中年大漢怪眼一翻,氣大聲粗:“他娘的!趕他出來,看到那一種混蛋,跟來有何圖謀。

    ” 剛準備散開沖出搜索,前面一叢灌木下,跳出挾了劍的杜英,劈面攔住去路。

     “你們怎麼可能從北面來?”杜英悅耳的嗓音飛揚:“我明白了,你們去和劍團的人勾搭。

    ” 仇人相見,價外用紅。

     一切不幸的變故,可說皆是杜英惹出來的災禍。

     “是你這該死的小波賤,我不信你這次能進得掉。

    ”天暴星像吃了一桶火藥,暴跳如雷一躍而上:“四下無人天剛破曉,正好在這裡讓你快活。

    ” 人影兩起兩落,退出三丈外。

     六個爪牙從兩側飛躍而進,兵刃出鞘。

     人影再問,杜英消失在幾株大樹下。

     一比七,不能逞強避免陷入重圍。

     “我要向你們打聽消息。

    ”悅耳的嗓音忽東忽西:“你們一定從劍園來,但決不是前往劍團叫陣的。

    ” 天暴星雖然性情火暴,但也知道在這種草本叢生的地形中,要困住一個不接鬥,輕功了得的高手,事實上無此可能,用手式阻止爪牙們停步。

     “你要打聽什麼消息?”無暴星再打手式,一面向聲音傳來處獨自接近。

     六爪牙兩面一分,向下一挫沒在草叢灌木間。

     “高明的下落,不要說你不知道。

    他是被劍園的人擄走的,隻有他們的人昨晚在城内活動。

    ”杜英的語音,從另一面傳來。

     不但更換了方向,而且是逐漸向後退走的。

    這不但可以引人跟來,而且可以避免陷入埋伏。

    天暴星獨自上前打交道,其他的爪牙堵住退路,一比七,她不想冒不必要之險。

     “你何不前往劍園去找?”無暴裡不得不随聲轉向,知道這小女人精明難纏不會上當。

     “從你口中打聽,豈不方便些?我承認劍園的人不但人多勢衆,奇技異能也十分可怕,實在沒有前往找他們的能耐,我甯可另找機會再作打算。

    你如果不說,我會纏得你時時刻刻心驚膽跳。

    ” 天暴星一躍三丈,再一起一落便沖近一叢修竹。

     “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