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圖書集成醫部全錄卷五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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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緻書于朝士,聲名大振,仕至尚藥奉禦。

    有一朝士詣之,梁曰:何不早見示?風疾已深矣!請速歸,處置家事,委順而已。

    朝士聞而惶遽告退,策馬而歸。

    時有鄜州馬醫趙鄂者,新到京都,于通衢自牓姓名,雲攻醫術。

    此朝士下馬告之,趙鄂亦言疾危,與梁生之說同,謂曰:隻有一法,請官人盡吃消梨,不限多少,時咀龁不及,捩汁而飲,或希萬一。

    此朝士又策馬而歸,以書筒質消梨,馬上旋龁,行到家,旬日唯吃消梨,頓覺爽朗,其恙不作。

    卻訪趙生感謝,又訪梁奉禦,具言得趙生所教。

    梁公驚異,且曰:大國必有一人相繼者。

    遂召趙生,資以仆馬錢帛,廣為延譽,官至太仆卿。

     按《聞奇錄》:省郎張廷之有疾,詣趙鄂,才診脈,說某疾宜服生姜酒一盞,地黃酒一杯。

    仍詣梁新,所說并同,皆言過此即卒。

    自飲此酒後,所疾尋平。

    他日為時相,堅虐一杯,愬之不及,其夕乃卒。

    時論謂之二妙。

     王超 按《景陵縣志》:王超,複州醫人,善用針,病無不差。

    文宗太和五年,于日午,忽無病死,經宿而蘇。

    言夢至一處,城壁台殿如王者居,見一人卧,召前,袒視左髆,有腫大如杯,令超治之,即為針,出膿升餘。

    顧黃衣吏曰:可領畢也。

    超随入一門,門署曰畢院,庭中有人眼數千,聚成山,視肉疊瞬明滅。

    黃衣曰:此即畢也。

    俄有二人,形甚奇偉,分虛左右,鼓巨箑吹激,眼聚扇而起,或飛或走,或為人者,頃刻而盡。

    超訪英故,黃衣吏曰:有生之類,先死而畢。

    言次忽活。

     張仕政 按《湖廣通志》:張仕政,荊州外科,善治傷折。

    唐王潛在荊州,有軍人損胫,求張治之。

    張飲以藥酒,破肉取碎骨一片,大如兩指,塗膏封之,數日如舊。

    二年餘,胫忽痛,問張。

    張曰:前日所出骨寒則痛,可遽往覓也。

    果獲于床下,以湯洗貯于絮中,其痛即止。

     陳仕良 按《錢塘縣志》:唐幹甯時,有陳仕良者,以醫名于時,诏修《聖惠方》,官藥局奉禦。

     京城醫者 按《北夢瑣言》:唐時京城有醫者,忘其姓,名元颃。

    中表間有一婦從夫南中,曾誤食一蟲,常疑之,由是成疾,頻療不損,請看之。

    醫者知其所患,乃請主人姨妳中謹密者一人,預戒之曰:今以藥吐瀉,但以盤盂盛之,當吐之時,但言有一小蝦(蟲麻)走去,然切不得令病者知,是诳绐也。

    其妳仆遵之,此疾永除。

     趙卿 按《北夢瑣言》:有一少年,眼中常見一小鏡子,俾醫工趙卿診之,與少年期,來晨以魚脍奉候。

    少年及期赴之。

    延于合内,且令從容,候客退後,方得攀接。

    俄而設台子,止施一瓯芥醋,更無他味,卿亦未出。

    迨日中久候不至,少年饑甚,且聞酢香,不免輕啜之,巡逡又啜之,覺胷中豁然,眼花不見,因竭瓯啜之。

    趙卿知之,方出。

    少年以啜酢慚謝。

    卿曰:郎君先因吃脍太多,醬酢不快,又有魚鱗在胷中,所以眼花。

    适來所備醬酢,隻欲郎君因饑以啜之,果愈此疾,烹鮮之會,乃權诳也。

    請退謀朝餐。

    他妙多斯類,非庸醫所及。

     沈應善 按《南昌府志》:沈應善,字嘉言,梁休文後裔,其六世袓仕豫章,因家焉。

    事親至孝,親殁,廬墓三年,闾裡稱之。

    屢試,不售于有司。

    一夕,夢神人示曰:上帝命汝活千萬人,豈可守一編以自負乎?既寤,遂決志學醫,遇蜀之韓隐庵,師事焉。

    初授《素問》、《内經》諸書,研究不辍;徐進以導引之術,及秘藏諸方。

    三年,韓别去曰:九九之際遲我于峨眉之麓。

    自是名益振。

    凡士大夫無不與之遊,投以劑,罔弗驗者。

    歲厲則損赀貯藥,濟人靡倦。

    居旁構一舍曰來安堂,諸藥餌飲食,無不具備。

    年八十一,忽語家人曰:韓先生招以緘,我将逝矣。

    尋沐浴而卒。

    着《素問箋釋》二卷行世。

    子長庚,以經業補邑博士弟子員,能世其學。

     紫極宮道士 按《稽神錄》:廣陵有木工,因病手足皆拳縮,不能複執斧斤,匍匐行乞,至後土廟前,遇一道士,長而黑色,神彩甚異,呼問其疾,因與藥數丸曰:餌此當愈。

    旦日平明,複會于此。

    木工辭曰:某不能行,家去此遠,明日雖晚,尚未能至也。

    道士曰:爾無憂,但早至此。

    遂别去。

    木工既歸,餌其藥,頃之手足痛甚,中夜乃止,因即得寐,五更而寤,覺手足甚輕,因下床,趨走如故。

    即馳詣後土廟前,久之,乃見道士倚杖而立,再拜陳謝。

    道士曰:我授爾方,救人疾苦,無為木匠耳。

    逐再拜受之。

    因問其名曰:吾在紫極宮,有事可訪我也。

    遂去。

    木匠得方用以冶疾,無不愈者。

    至紫極宮訪之,竟不複見。

    後有婦人久疾,亦遇一道士與藥而差,言其容貌,亦木工所見也。

    廣陵尋亂,木工,竟不知所之。

     陳寨 按《稽神錄》;陳寨,泉州晉江巫也,善禁祝之術,為人治疾多愈者。

    有漳州逆旅蘇猛,其子病狂,人莫能療,乃往請陳。

    陳至,蘇氏子見之,戟手大罵。

    寨曰:此疾入心矣。

    乃立壇于堂中,戒人無得竊視。

    至夜,乃取蘇氏子劈為兩片,懸堂之東壁,其心懸北檐下。

    寨方在堂中作法,所懸之心,遂為犬食。

    寨求之不得,驚懼,乃持刀宛轉于地,出門而去。

    主人弗知,謂其作法耳。

    食頃,乃持心而入,納于病者之腹,被發連叱,其腹遂合。

    蘇氏子既悟,但連呼遞鋪遞鋪,家人莫之測。

    乃其日去家數裡,有驿吏手持官文書,死于道傍。

    初,南中驿路,二十裡置一遞鋪,驿吏持符牒,以次傳授,欲近前鋪,辄連呼以警之。

    乃寨取骅吏之心而活蘇氏,蘇遂愈如故。

     拂菻醫 按《唐書》西域傳:拂菻有善醫,能開腦出蟲,以愈目眚。

     譚簡 按《因話錄》:相國崔公慎,由廉察浙西,左目眦生贅如息肉,欲蔽瞳人,視物極礙,諸醫方無驗。

    一日,淮南判官楊員外牧,自吳中越職,馔召于中堂,因話揚州有穆中善醫眼,來請遺書崔相國铉,令緻之。

    崔公許諾,後數日得書雲:穆生性粗疏,恐不可信。

    有譚簡者,用心精審,勝穆遠甚,遂緻以來。

    既見,白崔公曰:此立可去,但能安神不撓,獨斷于中,則必效矣。

    崔公曰:如約,雖妻子必不使知。

    譚簡又曰:須用九日晴明亭午于靜處療之,若其日果能遂,心更無憂矣。

    是時月初也,至六七日間,忽陰雨甚,譚生極有憂色。

    至八日,大開霁。

    問崔公飲酒多少,崔公曰:量雖至小,亦可引滿。

    譚生大喜。

    初公将決意用譚之醫,惟語大将中善醫者沈師象,師象贊成其事。

    是日引譚生于北樓,惟師象與一小豎随行左右,更無人知者。

    譚生請公飲酒數杯,端坐無思,俄而譚生以手微扪所患曰:殊小事耳。

    初覺似拔之,雖痛亦忍。

    又聞動剪刀聲。

    白公曰:此地稍暗,請移往中庭。

    師象與小豎扶公至于庭,坐既定,聞栉焉有聲。

    先是譚生請好綿數兩,染绛,至是以绛綿拭病處,兼敷以藥,遂不甚痛。

    譚生請公開眼,看所贅肉,大如小指,豎如幹箸,遂命投之江中,方遣報夫人及子弟。

    譚生立以狀報淮南崔相國,複書雲:自發醫後,憂疑頗甚,及聞痊愈,神思方安。

    後數日而征诏至。

    嗟夫!向日若楊君不遇,譚生不至,公心不斷,九日不晴,征诏遽來,歸期是切,礙其目疾,位當廢矣,安得秉鈞入輔,為帝股肱?此數事足驗元助。

    而公作相之後,譚生已逝,又何命之太薄也! 釘鉸匠 按《玉堂閑話》:近朝中書舍人于遘,嘗中蠱毒,醫治無門,遂長告,欲遠适尋醫。

    一日,策杖坐于中門之外,忽有釘鉸匠見之,問曰:何苦而羸苶如是?于即為陳之。

    匠曰:某亦曾中此,遇良工為某钤出一蛇而愈,其亦傳得其術。

    遘欣然,且祈之。

    彼曰:此細事耳。

    來早請勿食,某當至矣。

    翊日果至,請遘于舍檐下,向明張口,執钤俟之。

    及欲夾之,差跌而失,則又約以來日。

    經宿複至,定意伺之,一夾而中。

    其蛇已及二寸許,赤色,粗如钗股矣。

    遽命火焚之。

    遘遂愈,得累除官至紫微而卒。

    其匠亦不受贈遺,但雲某有誓救人,唯自變量觞而别。

     市醫 按《玉堂閑話》:京城及諸州郡阛阓中,有醫人能出蠱毒者,目前之驗甚多,人皆惑之,以為一時幻術,膏肓之患即不可去。

    郎中顔燧者,家有一女使抱此疾,常覺心肝有物唼食,痛苦不可忍,累年後瘦瘁,皮骨相連,胫如枯木。

    偶聞有善醫者,于市中聚衆甚多,看療此病,顔試召之。

    醫生見曰:此是蛇蠱也,立可出之。

    于是先令熾炭一二十斤,然後以藥餌之。

    良久,醫工秉小钤子于傍,于是覺咽喉間有物動者,死而複蘇。

    少頃,令開口,钤出一蛇子長五七寸,急投于熾炭中燔之,其蛇屈曲,移時而成燼,其臭氣徹于親鄰,自是疾平,永無齧心之苦耳。

    則知越人起虢子之死,老聃肉徐甲之骨,信不虛矣。

     張萬福 按《西陽雜俎》:柳芳為郎中,子登疾重。

    時名醫張萬福初除泗州,與芳故舊,芳賀之,具言子病,惟恃故人一顧也。

    張诘旦候芳,若遽引視登,遙見登頂曰:有此頂骨何憂也?因診脈五六息,複曰:不錯,壽且踰八十。

    乃留方數十字,謂登曰:不服此,亦得。

    登後為庶子,年至九十而卒。

     王彥伯 按《酉陽雜俎》:荊州道士王彥伯,天性善醫,尤精别脈,斷人生死壽夭,百不差一。

    裴冑尚書有子忽暴中病,衆醫拱手,或說彥伯,遽迎使視。

    脈之良久,曰:都無疾。

    乃煮散數味,入口而愈。

    裴問其狀,彥伯曰:中無腮鯉魚毒也。

    其子實因脍得病,裴初不信,乃脍鯉魚無腮者,令左右食之,其疾悉同,始大驚異焉。

     按《國史補》:王彥伯自言醫道将盛行,乃列三四竈,煮藥于庭,老幼塞門而請。

    彥伯指曰:熱者飲此,寒者飲此,風者飲此,氣者飲此。

    皆飲之而去。

    翊日,各負錢帛來酬,無不效者。

     申光遜 按《玉堂閑話》:近代曹州觀察判官申光遜,言本家桂林。

    有官人孫仲敖,寓居于桂,交廣人也。

    申往谒之,延于卧内,冠簪相見曰:非慵于巾栉也,蓋患腦痛爾。

    申即命醇酒升餘,以辛辣物洎胡椒、幹姜等屑僅半杯以溫酒調,又于枕函中取一黑漆筩,如今之笙項,安于鼻竅,吸之至盡,方就枕,有汗出表,其疾立愈。

    蓋鼻飲之類也。

     揚州醫生 按《玉堂閑話》:江淮州郡,火令最嚴,犯者無赦。

    蓋多竹屋,或不慎之,動則千百間立成煨燼。

    高骈鎮維揚之歲,有術士之家,延火燒數千戶,主者錄之,即付于法,臨刃謂監刑者曰:某之愆尤,一死何以塞責?然某有薄技,可以傳授一人,俾其救濟後人,死無所恨矣。

    時骈延待方術之士,恒如饑渴,監刑者即緩之,馳白于骈。

    骈召入,親問之,曰:某無他術,惟善醫大風。

    骈曰:何以核之?對曰:但于福田院選一最劇者可以試之。

    遂如言,乃置患者于隙室中,飲以乳香酒數升,則懵然無知,以利刀開其腦縫,挑出蟲可盈掬,長僅二寸,然後以膏藥封其瘡,别與藥服之,而更節其飲食動息之候,旬餘瘡盡愈,才一月眉須已生,肌肉光淨,如不患者。

    骈遂禮術士為上客。

     五代 唐慎微 按《古今醫統》:唐慎微,字審元,成都華陽人,好醫,求治者不論貴賤必往。

    每于經史中得一方一論,必錄之。

    時尚書左丞蒲公執政,擢與一官,不受。

    着有《經史類證備用本草》數十卷。

     孟昶 按《古今醫統》:蜀主孟昶,心性慈孝,好方藥,母後病,屢更太醫不效,自制方餌進之,遂愈。

    羣臣有疾,親召診視,醫官服其神。

    宋太袓伐蜀,孟不忍生民就戮,遂走汴,降阙下,太袓厚封之。

     韓保升 按《古今醫統》:韓保升,蜀人,精醫,不拘局方,詳察藥品,釋本草甚明切,所以深知藥性,施藥辄神效。

     李譔 按《古今醫統》:李譔,字欽仲,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