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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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物品。

    視線不穩定,是由于思維正轉向别處之故。

    對于征部用吉之記憶,使他的思考産生混亂。

     “這是大緻上的推定,”法醫坐在屍體旁說,“死亡時間是昨夜十一點前後。

    死因,強烈毒物中毒。

    毒物摻在酒中一起服下的樣子。

    茶杯底尚有少量威士忌酒。

    由死狀及嘔吐物特有味道判斷,毒物可能是氰酸鉀。

    這隻四角酒瓶中可能摻有多量毒物。

    反正以後還需交付解剖……”法醫深深點頭說,“大緻上不會錯。

    若是自殺,毒藥不必放到酒瓶裡,利用茶杯喝一口便能解決。

    而有沒有毒藥的容器與包裝。

    ” 木曾做出奇怪表情。

     主任便說明:“征部以中村太郎名義昨天傍晚來投宿這家旅館,夜晚九點半,有一個叫山木的男人打電話來後他便外出……” “有可能。

    電話由女服務生接聽後交給征部,不會錯。

    征部外出二十分鐘左右便回來。

    那時看到他買回威士忌。

    但是威士忌可能不是征部購買。

    一定是山木這個男人給他的。

    征部高興地喝下摻有劇毒的威士忌。

    他殺的經過,這樣不是很明白嗎?” 疲勞似乎突然襲擊了主任的身心,他癱坐下來。

    需要思考的事情實在太多。

     木曾也受到感染似的随着坐下,醫生叼起香煙,打火機咔嚓了一聲。

     木曾低聲道:“我查過征部的遺留品,口袋裡有千元大鈔兩萬元。

    另錢包裡有兩百三十元的零錢。

    除此之外所帶東西隻有這本周刊雜志和皮包。

    ” “皮包裡面是?” “五六張舊報紙。

    ” “隻有這些?” “是的。

    ” 主任沮喪地垂頭。

     木曾嗫嚅道:“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麼?”主任擡頭。

     “那通電話是真的男人聲音。

    ” “是女服務生說的,為什麼?” “舊報紙是上月二十八日以後的,而且每張都有。

    ” 木曾以探視的目光看主任。

     “木崎江津子的照片與命案報導。

    ” 一瞬兩人的視線相接,凝視底處似有默契在相通。

     ——又是! 警方對錦水莊旅館女服務生做了詳盡的案情問話。

    尤其有關外線電話,主任的問話更是徹底而執拗。

     “電話的聲音是男人的嗎?” “是的。

    ” “以聲音判斷,你的感覺是年輕男人,中年以上,或是老人?” “我認為是中年人,嘶啞粗聲,還帶些酒意……” “嗯,那種聲音,會不會像女人故意裝出來的。

    ” “不會,确實是男聲。

    隻是開頭時有些怪怪的。

    ” “什麼樣的怪法?” “我們的店名是錦水莊。

    因此一般打進來總先問是否錦水莊旅社。

    可是他卻開門見山地問起矢崎先生。

    并再三問是否一○五八号矢崎先生。

    ” “矢崎先生?” “是我們老闆。

    所以我以為找老闆的電話。

    我說是的。

    他卻馬上說要中村先生聽電話。

    并說我是山木,請中村先生知道嗎?是如此大聲說的。

    ” “喔,對方是不是公共電話?” “很可能,因為聽了鈴聲。

    ” “腳踏車的鈴聲嗎?” “不是。

    更長更大聲……” “嗯。

    ”主任陷入苦思。

     嘶啞粗聲——他把征部叫出交給威士忌。

    征部口袋中有兩萬元現金。

    皮包中隻放報導木崎江津子逮捕消息的報紙。

    并且他的指紋附着于那張投書。

     木曾也默默地傾聽他們的問答。

    俊二的刺殺,征部的毒殺。

    這兩個案件,似乎可連成一條線。

    但以此為共通底邊能繪出三角形答案嗎?頂點是關鍵。

    依女服務生證言,是嘶啞的男人。

    但是木曾心中看到的卻是女人木崎江津子。

    這不是理論,而是木曾的一廂情願吧! “那麼,”主任質問道,“征部說了些什麼話?” “内容我不大清楚。

    隻聽他說,真對不起,其實不必這麼急。

    說後便挂上電話。

    ” “那是九點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