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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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木曾失望地離開。

    又一次徒勞的拜訪。

    可是,征部的指紋又如何印上去的呢? 巷口邊上豎立着一個郵筒。

    命案之夜,從這個郵筒拉一條繩索設下了警戒線。

     木曾走近郵筒。

    從此能一眼望到巷子底。

    行兇後的江津子通過此地走到食品店。

    十幾分鐘後,再走過這裡回家。

    然後,如果自己的推理沒有錯。

    第二天她女兒便在這個郵筒投下那張明信片。

     豎立于街邊的郵筒。

    兩張明信片便從這個開口處投入——投入這個開口處——“呀!” 自己的話語,産出聯想,思考連結而上。

    投入的東西不止明信片呀! 兇器也是被投入到這個郵筒裡。

     想來雖然唐突,但這個推理不會錯。

    木曾真想揍揍自己的腦袋。

    這可不是太簡單的詭計嗎?染血的小刀當然不是光秃秃地投入郵筒。

    它被放入信封,貼上郵票,投入這個郵筒的。

     行兇後,江津子迅速洗淨小刀,放入準備好的信封,立刻出門走向食品店。

    拐巷口時悄悄将它投入,然後向賣煙老闆娘打個招呼慢慢走過。

    一瞬之間她便完成了計劃。

     兇器并非消失。

    而是由郵差以最安全的方式送走。

    我的推測,公園發現的兇器是假物,是正确的。

    隻要預知俊二之血型,找到同一形狀小刀并非難事。

     利用兩把小刀的投書詭計,于此完全識破了。

    可是江津子又把小刀寄到何處呢?這種郵件的投遞,不會引起郵務人員懷疑嗎? 木曾離開郵筒,走向郵局,在雨後的泥濘路上,木曾的皮鞋發出濺踏聲。

     抑住些微悸動,木曾推開郵局大門,他舔舔幹涸嘴唇趨向窗口。

     “我是上田分局的人,想見見郵件收發的負責人……” 年輕的郵務員從玻璃後應道:“有什麼貴事?” “從新參町某一個郵筒收郵件的……” “喔,是那個郵筒的開函人嗎?” “是的,開函?” 郵務員露出笑容道:“你想知道打開郵筒的人吧。

    ” “是的,上個月二十八号的。

    ” “請稍等。

    ” 郵務員輕快地起身走入内室。

    四十歲左右,氣色很好的男人,立刻出現木曾的面前。

     “我叫西山。

    二十八日是我擔任新參町方面的收信工作……有什麼事?” “我有些事想請教你,”木曾調整了呼吸問道,“二十八日上午,當你打開那個郵筒時,有沒有注意到特别的郵件。

    ” “什麼樣的特别|” “就是和平常的明信片或信封不同的郵件。

    ” “……是不是商品樣品之類的東西?” “是的,也就是說信封裡有東西之類的……” “光這樣說也不好判斷。

    若是第四類第五類郵件,内容就非常繁雜。

    那一個郵筒,這類的郵件也不少。

    ” “第四類是什麼……” “盲人用點字,通信教育關系類,還包括農産物種子與種苗。

    ” “嗬。

    ” “若是第五類,”中年的郵局職員得意地說明道,“書籍,印刷類至事務用書類。

    商品樣本。

    此外不包括在第四類之一切郵件。

    隻要在限制重量内,而非禁制品,任何物品都能交付郵寄。

    ” “任何物品?” “是的,當然第五類的郵件,限重一千兩百公克以上則不行。

    另有長度四十五公分,寬度二十公分,厚度十五公分之限制規定。

    ” “喔,知道了。

    ” 木曾的眼睛亮了一下。

    一把小刀不可能會超過限制。

     “那麼,”他開始請教第二個問題,“收件人不明的郵件将如何處理?” “當然退回發信人。

    ” “發信人若不明呢?” “那就叫退回不能。

    這個時候就會在地方郵局,或在發送的郵局拆開。

    如果拆開後仍不能判明退回處,便保管三個月期限後,做丢棄或拍賣處分。

    ” “嗯。

    ” 木曾又陷入苦思。

    江津子應該知道這些事。

    她不可能冒被退回,或被拆開的危險。

    郵件一定會被送到。

    那麼又送到何處呢? 這個問題以後再來解決,木曾想。

    反正解開了兇器之詭計是個大收獲。

     當他道謝欲離開窗口時,不意看到年輕郵務員桌上的小刀。

    形狀、大小和公園發現者相似。

     “我再請教你,”他笑着說,“放在你桌上的小刀,也能以一般郵件寄嗎?” 郵務員露出奇妙臉孔:“要寄小刀嗎?” “我是說假如要寄的話——” “也可以。

    隻要包裝妥善,加付費用應該沒有問題。

    ” “也就是說,同樣投入郵筒也可以……” “沒有問題,若是這把小刀的話。

    ” 郵務員把小刀放上秤台,以職業性口吻說:“兩百三十公克,依第五類費用二十四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