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回 南京廣州 各唱各的調 漢口溪口 各吹各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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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quo列席會議的代表團顧問屈武起立道,&ldquo剛才季寬先生說了不少,我要補充幾句:我要先向各位談談,代表團諸公在協定條文推敲修改方面,花了不少心血。

    譬如中共說,本黨今日的情形是背叛了三民主義,背叛了國父遺教,破壞了政治協商會議的協定。

    這些說法,代表團諸公就沒法找到證據說中共說錯了,但擔心在語氣上使溪口、南京吃不消,于是除了在原則上全部同意,文字上便不得不修改一下,如把&rsquo背叛&lsquo三民主義改為&rsquo違反&lsquo之類,使措辭上和緩一點。

    其次把協定中的大綱本身,十二款的題目取消而保留數字,如&rsquo一、嚴懲戰犯&lsquo,便改成&rsquo一&lsquo而取消了題目。

    改得更多的是軍隊改編,張治中等幾位的确花了很多心血,字斟句酌,一修再修,一方面要尊重中共部隊,真能把國軍順利改編;另方面又要使國軍心悅誠服,不緻在改編時發生沖突,為他們留點餘地。

     &rdquo此外,協定原文中說是聯合政府将來在籌備時期,國民黨不能派代表參加,要待辦妥移交後再說,大家又修正了這一條,變為國民黨經過中共同意後,也有代表參加籌備。

    &ldquo &rdquo唉!&ldquo一個客人問:&rdquo這不是向中共投降嗎?&ldquo 屈武一怔,苦笑道:&rdquo代表團中諸公也談過這個問題。

    當年我們&rsquo剿赤&lsquo,如今我們&rsquo戡亂&lsquo,根本沒有給對方留餘地;人家現在接受和平談判,既為我們留餘地,又為我們留面子,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

    再說我們扪心自問,老百姓和軍隊是不是真正地擁護我們?是不是能夠為我們拼命?這些以都是沒法說的。

    事實既然說明本黨的政權已經告一段落,那麼也不必再談什麼投降不投降了。

    代表團中有幾位先生說:即使說投降也沒什麼,中共不是日寇,不是美國,投降又何妨?向一個受中國人民擁護的政黨投降,老實說這倒是國民黨一下台的最好台階。

    硬到底的做法,表面上看來有股勁兒,事實上于事何補?老百姓擁護嗎?軍隊擁護嗎?金元券站得住嗎?硬幹有什麼好處呢&hellip&hellip&ldquo &rdquo好了,好了,&ldquo吳鐵城打斷了屈武的話道,&rdquo我不想在堂堂的總統府裡聽到這種投降的論調。

    作為國民黨的和談代表,理應為國民黨政府着想&hellip&hellip&ldquo &rdquo請把話說清楚點,&ldquo屈武面紅耳赤道,&rdquo和談代表當然在為國民黨政府着想,正因為為政府着想&hellip&hellip&ldquo 會場上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

    何應欽站起來緩和雙方的情緒,&rdquo各位都在為本黨的前途着想,兄弟也不例外。

    事關本黨前途,兄弟希望大家能平心靜氣,力持客觀态度一一&ldquo &rdquo好吧!&ldquo吳鐵城再次發言,&rdquo我來發言。

    昨天中常委就中共的八條二十四款協定進行了讨論。

    中常委認為,這個協定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接受這個協定,無疑就是投降。

    &ldquo接着,他宣讀了中常委的那個《聲明》。

    宣稱:中常委從未承認過中共一月十四日提出的和平條件。

    要和談不能離開中常委那個和談的五原則。

    代表團離開五原則,擅自和對方讨價還價,這是不應該的。

    他氣勢洶洶地責問:憲法乃國家的根本大法,法統是實行憲法的保證,如果都廢除了,中國将成為什麼樣的國家? 會場上的氣氛更加緊張。

    正說着,侍衛入報,說北平的長途電話到,請黃紹竑說話。

    黃聞言飛奔而去。

    衆人緊張笛等他回來。

    幾分鐘後,隻見黃紹竑面色蒼白地回來說:&rdquo是張文白的電話。

    &ldquo 衆人見塔臉色,便已猜到大半,但還不死心,問道:&rdquo文白說什麼?&ldquo &rdquo文白要我通知各位,中共已經拒絕延期簽字的要求。

    &ldquo 會場上一陣難堪的沉默。

    顧祝同垂頭喪氣,有如一隻鬥敗的公雞;徐永昌神色慘淡,有如白癡;翁文灏不作一聲,埋頭畫他的地圖,這位地質學家對祖國地下寶藏似乎非常痛惜,畫了無數的&rdquo?“何應欽力持鎮靜,但十根指頭相互糾纏,老是沒個完;張群本來相當潇灑的風度全告消失;居正在打瞌睡,口水流了半尺,這位當年的司法院長,一輩子似乎都在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狀态下度過的&hellip&hellip 正是:虎吼三聲,豺狼要開溜了;雞叫三遍,太陽快出來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