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逼下台 司徒旁敲側擊 争上台 李白賣力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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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一個在金元券戰場上退了下來,一個躲在坦克車背後,都頂不了事。

    &rdquo 蔣介石官邸會議上對李宗仁也大傷腦筋,幾乎無法對付。

    蔣介石憤憤地說:&ldquo他做副總統是華盛頓抱的腰,他今天逼我下台也是華盛頓在撐腰,娘希匹打狗要看主人面,現在他們卻在放狗咬人,實在可恨極了!&rdquo 衆親信紛紛建議,七長八短,莫衷一是。

    有人說:&ldquo要研究研究他們之間的複雜關系,以便采取應付他們的對策。

    &rdquo蔣介石也點頭贊成,于是推定一人報告桂系大概情形道: &ldquo李、白他們反共是很堅定的,隻是還要反我們,實在遺憾。

    不過他們内部問題也多,前途也不樂觀。

    他們主要是桂南、桂北兩大派系,李、白都是臨桂人,當然是桂北的首腦;桂南的頭兒以前是黃紹竑,民國十九年他同李、白分家後,黃旭初便成了繼承者。

    這兩股勢力的明争暗鬥從未休止,民國二十五年的遷省問題,民國三十五年的參議長競選問題,鬧得滿天星鬥,桂北系的勝利,白崇禧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一一&rdquo 這位謀臣繼續說道:&ldquo不過李、白之間,并非水乳交融的。

    李、白雖是臨桂同鄉,但李宗仁是雨江鄉,白崇禧是會仙鄉,兩人也因這個有些别扭,小圈子裡還有小圈子。

    &rdquo 另一個人說:&ldquo據我所知,桂系三巨頭并不合作。

    白的性格跋扈,軍閥氣味極濃;黃的做法又有一套:接近财團;其中尤以沒落軍人與少壯軍人的磨擦特别厲害。

    韋雲淞、王贊斌、梁朝玑、覃連芳、楊騰輝等人在桂軍中曆史甚久,民國十九年他們重新奪得廣西地盤時,僅有的兩軍之中,李宗仁的嫡系覃連芳、楊騰輝曾分任重要軍職,但白崇禧花樣更多,用調虎離山之計促使李宗仁到廣州出任&lsquo西南政務委員會&rsquo的常委,說是擔任外交号召四方向外發展;然後在省内安排另外一套,把李宗仁的嫡系削去全部兵權,代以南甯軍校的少壯軍人,變成了他的勢力。

    &rdquo &ldquo不錯不錯,&rdquo有人補充:&ldquo記得那時光李宗仁還從廣州跑回南甯,對白嚴詞質問,問他用意何在,兩人還拍台拍桌對罵了一場。

    &rdquo &ldquo是啊,&rdquo蔣介石道:&ldquo白崇禧對李宗仁,并不是十分合作的啊!&rdquo &ldquo夏威曾經要打倒黃旭初做主席,&rdquo另一個謀臣說:&ldquo那是民國三十三年的事情,說明了李、白、黃之間的勾心鬥角。

    &rdquo 原先發言的謀臣截斷他的話道:&ldquo總而言之,桂系内部的磨擦不易調和。

    李、白、黃三人之間勾心鬥角,各有班底。

    本來李宗仁是老大哥,黃曾做過他的參謀長,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就是白崇禧,也是依附了他,才飛黃騰達起來的。

    但從民國二十年起,他們就分工了,所謂李主外交,白主軍事,黃主内政。

     &rdquo從事實來看,白、黃二人在分工後的做法,是在培養勢力,自成系統,企圖同李宗仁分庭抗禮。

    &ldquo &rdquo那麼到底誰的實力最強?&ldquo有人問。

     &rdquo大體上說,廣西的老軍人和地方财團鄉紳都是依附李宗仁的;少壯軍人歸白崇禧領導,政界中人則擁護黃旭初,他們各有系統,界限清楚,各有勢力範圍。

    &lsquo李白黃三領袖&rsquo的提出,隻是表示白、黃要向李行權,向李争平等,同時也說明了李白黃就是桂系之系統。

    &ldquo 蔣介石實在無心再聽這些老古董,他隻想解決一個迫切的問題:怎樣應付來自桂系的壓力。

     &rdquo由他去搞好了,&ldquo李宗仁獲悉蔣介石對他的不安之情,對司徒雷登隻是笑笑:&rdquo有大使支持,我們沒什麼可以擔心的;隻是對中共态度還摸不準,令人着急。

    &ldquo 司徒道:&rdquo中共方面的态度如何,遲早要攤牌,不過也不必悲觀。

    &ldquo &rdquo如果他們不答應呢?&ldquo 司徒笑道:&rdquo李副總統未免把中共估計得太重了些。

    一旦局勢急變,他必然下台。

    他下台之後,除了你,還有誰能上台?&ldquo &rdquo豈敢豈敢。

    &ldquo &rdquo你上台之後,可以再公開表示态度:和談!如果中共答應,那就萬事大吉;如果中共反對,那麼他們的勝利也不過是昙花一現而已。

    即使攻下南京,建立首都,但它的壽命絕不會長久的,多則一二年,少則幾個月,就會出現新的局面,我們安排的新的力量,便會發揮作用。

    中共有什麼辦法維持得住?&ldquo司徒旋又歎氣道:&rdquo當然,最好連建都的機會都不給他們,最好是盟軍參戰,無奈限于種種原因,這樣的做法顯然大有困難。

    &ldquo司徒拍拍他的肩磅,&rdquo不過你們也不必失望,如果中共不就範,我們還有殺手銅;一個新政權的建立,和平是最可貴的,我們趁它立足未定,舉起手指朝它額角上一推,它不象一個剛學走路的孩子那樣頭破血流才怪!&ldquo 李宗仁幾乎笑出聲來道:&rdquo大使,你如此為中國事情奔忙,我們真是萬分感謝。

    &ldquo 司徒道:&rdquo不必客氣。

    今日之下,能夠有魄力号召和議、号召反共者,唯君而已!&ldquo一席話說得李宗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