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回 和談當成緩兵計 但願成功 死馬權作活馬醫 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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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ldquo司徒道:&rdquo李宗仁告訴我,他的目的是能夠得到劃江而治的偏安局面,計劃再派于右任等幾位元老到北平去。

    他之所以要派于右任北上,主要是怕邵力子、張治中輕易接受對方條件。

    國民黨及右派人士,對邵、張等人始終不信任,不合作的。

    &ldquo &rdquo那麼于右任他們幾時去呢?&ldquo密使急道:&rdquo要去,該早點去,就象拔河比賽一樣,在和平談判的節目中加重一點我們的力量。

    &ldquo &rdquo難啊!&ldquo司徒長歎:&rdquo于右任表示不想去。

    這個老頭子時局勢己經灰心絕望,特别是戴季陶之死,給他的刺激是無法彌補的,他說要回到陝西三原養老,不想為蔣介石、李宗仁作無謂的奔走了。

    &ldquo 密使低聲問:&rdquo今日之下,舍蔣而外真的沒辦法了?李宗仁真的沒有辦法了?&ldquo &rdquo是的。

    &ldquo司徒聲音沉悶:&rdquo這件事我考慮了好久,李宗仁原是一把好手,手裡也還有點實力。

    不過,靠他那點桂系實力實在不頂事,而且,從最近的發展看,桂系内部也開始分裂,白,出爾反爾,不滿李宗仁向共方妥協,反而向蔣介石讨好。

    主張集中力量對付共黨。

    &ldquo &rdquo有根據嗎?&ldquo &rdquo是這樣的,&ldquo司徒歎道:&rdquo據北平廣播說,中原人民解放軍四月一日在平漢路花園市西周家廟地區的戰鬥中,繳獲了南京第三兵團司令張淦在今年二月二十五日轉發白崇禧二月十八日的一分機密電報。

    這個電報說:吾人今日為愛護五千年曆史文化,為保障人民自由的生活方式,應在三民主義共同信仰基礎下,不分畛域,不問黨派,團結一緻,作殊死鬥争。

    尤當支持中樞,作有效之決策。

    否則人自為謀,分散力量,古今多少失敗慘痛曆史教訓,轉瞬落到吾人頭上矣!&ldquo 密使道:&rdquo這口氣不小,上次聽說蔣派人找他,瞧模樣白崇禧同這個冤家又搞在一起了!&ldquo他頓腳:&rdquo他會吃虧的,他會吃虧的,蔣對他不可能信任。

    &ldquo &rdquo可是白對蔣忽然信任起來了,&ldquo司徒道:&rdquo在這個密件裡白還說:竊謂中共今日幸勝,皆為我政治上有重大缺陷所給予。

    軍事既少協同奮鬥,整個時期政治又無适合民生之措施保證,緻影響所及,民心離散,士氣消沉,大江南北,逐漸淪陷。

    夫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總計我方現尚擁有西南、東南、西北各省,民衆而地廣,物資也豐富。

    默察國際形勢,同情我國者尚大有人在。

    我輩能團結一緻,振興力雄,先從本身健全,則外援不患不至,人心士氣不患不振,轉危為安,事在人為。

    華中地當前線,且為西南各省之屏藩,崇禧任重才輕,明知艱巨難勝,惟既以身許國,也當未雨綢缪。

    故以樗栎之材,作友聲之求,諸公明達,尚希共起,速作圖存救亡之計。

    &ldquo &rdquo這個人,&ldquo密使聽完白崇倍密令之後歎道:&rdquo真是個英雄!隻足不懂他為什麼反而向蔣表示好感,難道李宗仁真的不中用到極點,他準備領導桂系,同蔣分庭抗禮麼?&ldquo一忽兒又說:&rdquo這個人領袖欲很強,大概明知前途危險,到北平去沒有資格坐第一席,才決心同北平為敵了。

    &ldquo &rdquo您估計得很對,&ldquo司徒道:&rdquo以目前的情形來說,他表現得比蔣、李還積極。

    白崇禧這一陣炸毀了平漢路長台關淮河大橋,又到大别山區剿共,準備水淹漢口沙市一帶,派人到共區襲擊,共産黨恨透了!&ldquo 密使搖頭道:&rdquo中國的事情真複雜啊!&ldquo &rdquo是的,&ldquo司徒道:&rdquo昨天有一位大學教授來找我,他當然不知道美國的真實意圖。

    他看出我在南京是為了等候中共到來,因此閑談間他對這一點感到十分興奮。

    &ldquo &rdquo是中大的林教授嗎?&ldquo &rdquo聽我說,&ldquo司徒道:&rdquo他說他發現南京政府裡有三種人,三種人分兩大派唱對台戲。

    南京唱的是&rsquo和&lsquo戲,是文戲,是和平談判,是謀和,是紅臉;而廣州唱的是&rsquo打&lsquo戲,是武戲、是反對投降,是備戰,是黑臉。

    可是據他說,不管怎麼樣,後台的導演隻有一個:老蔣。

    老蔣一手牽南京,一手牽廣州,雙方如有大事,都得到溪口請示。

    &ldquo &rdquo有他的看法!&ldquo密使苦笑。

     &rdquo他還說,但在京穗唱對台戲時,南京城裡同樣有雙簧。

    總統府在談和,國防部在戡亂;一方面和談代表飛北平,一方面軍官們痛打學生,&ldquo司徒憂戚地說:&rdquo你猜他怎麼說?他說這兩套做法還是一樣的,謀和隻是為了備戰。

    &ldquo 兩人越談越傷神,不料傅泾波氣急敗壞進門,報告了一個更傷腦筋的消息:黃紹竑同屈武兩人自平飛甯,除了帶來一分《國内和平協定》的最後修正案,還說明中共對國民黨的限期是七十二小時! 正是:是福還是禍?是&rdquo禍&ldquo躲不過。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