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回 南京廣州 各唱各的調 漢口溪口 各吹各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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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

    話說華盛頓密使正和司徒大使商談,聽傅泾波報告,中共實際上已經下了&rdquo最後通牒&ldquo。

    &rdquo七十二個小時,&ldquo密使一頭大汗,渾身癱軟;他跌坐在沙發上對司徒道:&rdquo你去了解情況,我得體息一會,我實在不敢想象七十二小時之後,我們在中國的利益是不是一筆勾銷了!&ldquo邊說邊回寝室。

     司徒臉色鐵青,力持鎮靜,問傅泾波道:&rdquo黃紹竑說了些什麼?&ldquo &rdquo一下飛機便給李宗仁接走了。

    &ldquo傅泾波道:&rdquo他就住在傅厚崗李宗仁那裡,而且聲明一不接見記者,二不發言。

    &ldquo &rdquo糟!&ldquo &rdquo他匆匆忙忙對我隻說了一句話,說沒辦法了,沒辦法了!接着苦笑。

    &ldquo &rdquo趕快給李宗仁去個電話。

    &ldquo司徒立即問:&rdquo代總統嗎?黃先生回來啦?&ldquo &rdquo回來啦,在我這裡開會。

    &ldquo &rdquo屈先生呢?也在您哪兒嗎?&ldquo &rdquo他正同他的嶽丈于右老談天。

    &ldquo &rdquo不不,我是問,局勢一一&ldquo 李宗仁緊張地說:&rdquo局勢很難樂觀,大使。

    &ldquo &rdquo先去個電話,要他們延長限期嘛!&ldquo &rdquo已經發了,一一不,剛剛發出。

    &ldquo &rdquo給誰?怎麼進行?&ldquo &rdquo給張治中,&ldquo李宗仁道:&rdquo我要他去看周恩來,請他們延長幾天。

    &ldquo 挂上電活,李宗仁對黃紹竑說道:&rdquo你說下去吧!大使館對和談萬分關切!&ldquo 黃紹竑卻不作聲,從公事包裡掏出一張古色古香的信箋,上面有幾行鋼筆字:&rdquo我在飛機上填了一首詞,《好事近》您看看。

    &ldquo 李宗仁接過一瞧,見上面寫道: 翹首娣長天,人定淡煙籠碧,待晚一弦新月,欲問幾時圓得?昨宵小睡夢江南,野火燒寒食,幸有一番風送,報燕雲消息。

     北國正花開,己是江南花落。

    剩有牆邊紅杏,客裡漫愁寂寞。

    些時遇着這冤家,誤了尋春約,但祝東君仔細,莫任多飄泊! 李衆仁沉吟良久,苦笑道:&rdquo今日之下,我已經沒有心情吟詩作賦,你到底想說什麼,願聞其詳。

    &ldquo 黃紹竑道:&rdquo據我們看來,蔣先生的的确确沒有什麼前途可言了。

    廣西人士應該清醒一些,另辟求生之道,再也不該替蔣先生效犬馬之勞,否則糟不可言!我所以說:&rsquo些時遇着這冤家,誤了尋春約,但祝東君仔細,莫任多飄泊&lsquo就是這個意思,一一&ldquo &rdquo說得明白一點,&ldquo李宗仁道:&rdquo今日之下,沒什麼圈子可以兜的了。

    &ldquo 黃紹竑歎道:&rdquo廣西如果在這個時候再失去機會,那昔日一番辛苦,今後全付流水,沒法補償!&ldquo 李宗仁一怔,&rdquo願聞其詳!願聞其詳!&ldquo &rdquo我們認為中共條件雖苛,并不是不可承認,何況代總統已經答應以八項條件為基礎了!&ldquo 李宗仁臉如死灰:&rdquo怎麼?你們已經答應啦?這麼苛的條件能答應呵?&ldquo 黃紹竑歎道:&rdquo不是&rsquo你&lsquo跟&rsquo我&lsquo的問題,今日之下,你不答應行嗎?我們是代表,當然一切有了待你們最後決定,可是一一&ldquo &rdquo你們到底簽字沒有?&ldquo &rdquo當然沒這麼快,&ldquo黃紹竑歎道:&rdquo你們三心兩意到這般地步,要我們如何同人說!&ldquo 李宗仁急道:&rdquo沒有簽字就好。

    你到底怎麼打算的?&ldquo 黃紹竑喝了口水,說:&rdquo德公,反正政府以促進和平為目标,管它條件怎麼樣,和平總比不和平好。

    與其打下去不免一敗,不如這樣收兵算了。

    将來再看有無機會再說。

    如果有,那麼大家再想辦法;如果沒有,一了百了,也就算了。

    &ldquo他苦澀地笑笑:&rdquo有機會時大家再來,未嘗不是别有一番天地,中共兩萬五千裡長征之後,還能從延安打出一個局面,我們又怕什麼!&ldquo 李宗仁剛剛&rdquo咳&ldquo了一聲,聞報傅泾波來見,剛說了個&rdquo請&l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