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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不良的&rdquo本性;父親對姑娘不正确的教育;自身的天性和未婚夫給這個脆弱、退化的大腦施行思想傳導;還有更直接的原因:仲夏節之夜的節日氣氛,父親離家在外,她的月經期,飼養動物,跳舞造成的感情沖動,夜色、鮮花對性欲的強烈刺激,最後是痛飲促成兩人到一個隐秘的房間,再加上那個性欲沖動的男人急不可耐。

     我沒有片面地從生理學方面或者完全從心理學方面去考慮,沒有僅僅歸罪于來自母親的遺傳,沒有僅僅把責任推給月經期,更沒有僅僅譴責&ldquo傷風敗俗&rdquo,沒有一味地進行道德說教,我把最後一項任務交給了廚娘&mdash&mdash因為劇中缺少一位牧師! 這種對原因的多角度解釋,我自譽為符合時代潮流!如果在我之前其他人也有過類似的做法,我自譽為英雄所見略同,所有的新發現都被稱之為奇談怪論。

     就個性的刻畫而言,由于下列原因,我使我的人物相當沒有個性! &ldquo個性&rdquo一詞在時代發展的進程中有過多種含義。

    起初它的含義大概就是在靈魂情結中占主導地位的特征,與氣質交替使用。

    後來這個詞就變成了中産階級的機械主義用語:一個單個的人總要停留在某種性格階段,或适應生活中的某個角色,一句話:停止發展,變成所謂個性。

    那些處于發展中的,那些在生活的激流中不願固定住帆腳索前進,而甯願順風使舵的高明的舵手則被稱之為沒有個性。

    無疑,從貶義上講,他難于捕捉、記錄和管理。

    資産階級關于靈魂不滅的概念被移到被他們長期占據的舞台上。

    一個紳士在舞台上變成了刻闆的個性:他自始至終醉醺醺、滑稽可笑和充滿苦惱,為了顯示他的個性,隻需給他的肉體上加一種生理缺陷,一隻跛腳,一條假腿,一個紅鼻子,或者重複&ldquo好極了&rdquo[3]&ldquo巴吉斯願意&rdquo[4]之類的話語。

    這種簡單地看待人類的方法甚至在偉大的莫裡哀的著作中也存在。

    阿巴公僅僅是個吝啬鬼,而他很可能既是吝啬鬼,但也是一個出色的理财人,一個完美的父親和一個優秀的地方長官,更重要的是,他的&ldquo缺陷&rdquo對将要繼承他财産的女婿和女兒極為有利,因此不應該責怪他,隻不過他們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同床共枕。

    因此我不相信簡單的戲劇個性和作家對人下的籠統結論:這個人愚蠢,那個人殘酷,這個人嫉妒心強,那個人小氣,自然主義者應該推翻這些結論,他們知道靈魂情結是多麼豐富,要知道&ldquo罪惡&rdquo還有近似美德的一面。

     生活在一個過渡時期的現代個性起碼比前一個時期更急躁和歇斯底裡,所以我把我的人物描寫得更加動搖、破碎、新舊混雜,在我看來,現代思想通過報紙和交談滲入到仆人生活的階層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那些在自己遺傳的奴隸靈魂裡有了部分現代人的味道。

    我想提醒那些非議我們在現代戲劇裡讓人講達爾文主義而同時推崇莎士比亞的人,《哈姆雷特》中的掘墓人大講當時的布魯諾[5](培根[6])的時髦哲學,這在思想傳媒遠不如現在的時代裡更不可能。

    除此之外,自從把低級動物變成人的摩西成功的創世曆史誕生以來,&ldquo達爾文主義&rdquo就一直存在,隻不過是我們首先發現和使其成形罷了。

     我這部作品中的各種靈魂(個性)是由過去和現在的文化傳聞、書報上的隻言片語、人體上的某些部位、從結實的節日禮服上撕下的碎片混雜而成的,完完全全像個拼湊的靈魂,此外我還加上一點進化史,我讓弱者盜用和重複強者的語言,讓靈魂從環境(黃雀的血)、道具(刮臉刀)獲取思想和互相進行思想傳導,我還讓&ldquo思想傳導&rdquo通過死的媒介(伯爵的馬靴、門鈴)進行;最後用&ldquo清醒思想傳導&rdquo,它是對睡眠者施行思想傳導的翻版,這一點現在被認為是庸俗的,人們承認,它不可能像梅斯梅爾[7]時代那樣引起人們的嘲笑和誤解。

     朱麗小姐是一個現代個性,不是因為她不男不女,仇視男人,這種人什麼時候都有可能存在,而是因為她現在被發現和招搖過市。

    她是一種邪念的犧牲品(甚至可以控制較堅強的大腦),這種邪念認為,女人&mdash&mdash人類的劣等形式&mdash&mdash置身于創世的主人、文化的創造者即男人中間,妄圖與男人平等,或者可以變得與男人平等,就會陷入一種荒謬的追求,從而堕落。

    所以荒謬是因為一種劣等形式,受繁衍規律支配,永遠會生劣等,按下列公式推算永遠不會有飛躍:A(男人)和B(女人)從同一地點C出發,讓我們假設A(男人)的速度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