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100,B(女人)的速度為60。

    問什麼時候B可以趕上A?答:永遠趕不上!即使是接受同等教育、同等的選舉權、裁軍或戒酒,都無濟于事,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無法相交一樣。

     不男不女是新鑽出來的一種類型。

    如今以賣身換取權力、勳章、榮譽和文憑,就像過去換取金錢一樣,都意味着蛻化。

    這不是什麼優秀品種,因為它不能保持不變異,但是很遺憾,它可以帶着自己的苦難繁衍下一代;蛻化的男人似乎不知不覺選中她們,使她們的數量增加,生出受着生活折磨的不确定的性别,但幸運的是它們滅亡了,不是因為與現實不協調,就是因為無節制發洩自己被壓制的情欲,或者是因為要趕上男人的希望化為泡影。

    這個種類是悲劇性的,是由于與天性進行無望的鬥争造成的,就像浪漫主義的遺産現在被自然主義驅散一樣帶有悲劇性,自然主義隻想成功,而成功屬于堅強和優秀的種類。

    但是朱麗小姐是屬于正在衰退的老軍界貴族的後代,行将被新的神經或曰大腦貴族取而代之,是一個家庭中由于母親的&ldquo罪惡&rdquo所招緻的不協調的犧牲品;是一時糊塗、環境和身體狀況欠佳的犧牲品,把這一切加起來就等于昔日的命運或宇宙規律&mdash&mdash自然主義者把罪惡連同上帝一筆勾銷了。

    但是行動的後果,如懲罰、監禁和由此産生的恐懼,不能勾銷,原因很簡單,它們都存在,不管他是否放棄這種權力,因為受到傷害的當事人不像沒受到傷害的非當事人那麼好說話,旁觀者清,即使父親由于某種原因被迫不進行報複,由于與生俱來或從較高階級繼承下來的榮譽感,女兒也會像她做的那樣自己報複自己。

    從何處而來?從野蠻時代,從雅利安人的發源地[8],從中世紀的騎士制度,冠冕堂皇,但是現在對這個種類的存在極為不利。

    這是貴族的剖腹自殺,當一個日本人受到另一個人的污辱時,深感内疚的規律是剖腹自殺,這種做法以貴族的特權即決鬥形式繼續着。

    所以仆人讓活了下來,而朱麗小姐卻沒臉活下去。

    奴隸所以勝過王侯一籌是因為他們沒有對榮譽的這種危險偏見,在我們所有的雅利安人身上都有一點兒貴族或者堂吉诃德的氣味,使人們對那些因為做了不體面的事而失去尊嚴并因此自殺的人産生同情。

    我們都是十足的貴族,看到一個偉人倒下去,屍體像垃圾一樣時,内心就受到折磨,即使倒下去的人通過體面的舉動彌補了過失而站起來也是如此。

    仆人讓是一個種類的創建人,在他身上有着各種不同的特征。

    他是長工的孩子,正在把自己培養成未來的紳士。

    他善于學習,有着發育良好的感覺(嗅、味、視)和對美的感受。

    他已經崛起,強大得足以損人利己。

    他對周圍的人已經感到陌生,輕蔑地把他們視為背後的階段,他害怕和逃避他們,因為他們了解他的秘密、窺視他的意圖,用嫉妒的目光看着他的上升,幸災樂禍地等待他的失敗。

    因此産生了他雙重的不确定性格。

    在同情上層階級和仇視他們高高在上之間來回擺動。

    他自己說他已經是貴族了,掌握了上流社會的秘密,即表面圓滑,但内心野蠻,已經潇灑地穿上雙排扣大衣,但是不能保證他肉體是清潔的。

     他尊敬小姐,但是他怕克裡斯婷,而她手裡有令他膽戰心驚的秘密;他冷酷無情,不會讓夜裡發生的事情阻礙他的前程。

    他具有奴隸的野蠻和統治者的殘忍,目睹鮮血也不會打顫,能逢兇化吉;因此他能安全地脫離争鬥,最後很有可能成為酒店老闆,即使他成不了羅馬尼亞伯爵,他的兒子很可能成為大學生,還有可能當上一個縣的治安或稅務督察。

     此外,他還提供了下層階級的人如何從他們所處的地位看待生活這一非常重要的情況,他講的确實是真話,不過他不經常這樣做,因為他更多的是講對他自己有利的話,而不是講真理。

    當朱麗小姐提出,是不是下層階級所有的人都感到來自上層的沉重壓力時,他自然随聲附和,因為他的目的是争取同情,但是當他覺得把自己與其他仆人相提并論不利時,便立即改口。

     讓除了現在是一個上升的人物以外,他還是一個占了朱麗小姐上風的男人。

    通過自己男性的力量、發育良好的感覺和主動進攻的能力,他在性别上成了貴族,他的劣勢是他生活的暫時的社會環境,他很有可能脫掉仆人的制服。

     他的奴性表現在對伯爵的敬畏(對馬靴)和宗教迷信方面;但是他更多的是把伯爵當作他孜孜以求的更高地位的擁有者來敬畏;當他征服了這家的女兒,看清了徒有虛表以後,他的敬畏依然存在。

     我不相信在兩個本質上完全不同的靈魂之間會産生&ldquo更高&rdquo意義上的某種愛情關系,因此我讓朱麗小姐的愛情變成她為了保護自己或者推卸責任而編造出來的,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