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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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極快速的舉動,自碎天靈要穴而死。

     凝目望去,隻見西門玉霜滿臉怒容,望着艙外。

     林寒青心中一動,暗道:“難道那白姑娘别有安排不成?” 順着她目光瞧去,隻見兩艘快艇,裂波分浪而來,不禁縱聲而笑。

     西門玉霜回顧了林寒青一眼,道:“你笑什麼?” 林寒青道:“看起來,你比起那白姑娘,仍然是棋差一着。

    ” 西門玉霜冷然一曬,道:“你認為來的是白惜香?” 林寒青本在張口大笑,聽完活,不禁一怔,再也說不也聲。

     西門玉霸道:“你何想見識一下我的武功麼?” 林寒青暗道:“即然不是白姑娘,不知來的何許人物?” 隻聽西門玉霜嬌聲喝道:“停下來。

    ”飛馳中的快艇,突然停了下來,西門玉霜卻緩步向艙外行去。

     行近艙門邊處,突然反手一指,點了過來。

     她出手奇快,林寒青警覺不對時,已就是閃避不及,但感肘間“曲池”穴上一麻,右臂軟軟垂了下來。

     西門玉霜快加矢風,身子一轉,香風拂面,已到林寒青的身前,一把抓住了林寒青的左腕,笑道:“咱們出船去,會來人。

    ”說完之後,纖指伸出,又點了林寒青背上一處穴道,使他口齒無力,以防他咬舌自盡。

     林寒青已全無反抗之能,被人牽着手走出艙門。

     這時,風輕波平,水面如鏡,兩艘快艇,也減緩了行速,逐漸迫近。

     西門玉霜神态輕松,依偎在林寒青的肩,俏目轉動,流覽着四周景物,似是對那逼近的兩艘快艇,根本未放心上。

     林寒青穴脈受制,無能抗拒,隻好任那西門玉霜擺布。

     這是一幅很不調利的畫面,那西門玉霜星目朱唇,美豔無匹,林寒青卻是醜怪的很,臉上五顔六色,疤痕斑斑,相依相偎,一個極醜,一個極美。

     兩艘快艇已然逼近一丈開外,自動的停了下來,除了可見操舟搖槽的大漢之外,一切都平靜異常,不聞半點聲息。

     林寒青心中暗暗忖道:這兩艘馳近的快艇中,不知是何許人物,竟也是這般沉得住氣。

     他這些日的曆練,閱曆大增,心知越是臨事鎮靜的人物,越是難以對付的強敵。

     凝目望去,隻見兩艘換艇不但緊閉着艙門,連窗門也用布幔遮起。

     西門玉霜目注湖波中反映出人影,微微一笑,道:“林郎,對白惜香從中作媒,要我嫁給你,唉!但那丫頭用心難測,我有些惴摸不透。

    所以,我不敢答應她。

    ” 林寒青被她點了“人迎”、“天鼎”兩穴,以防他咬舌自盡,心中雖然有話,卻也是說不出口。

     隻聽西門玉霜接道:“林郎,隻怕那白惜香屍骨已寒,念在她從中為媒的份上。

    咱們也該去祭奠她一番才是。

    ” 忽然間,響起了林橹撥水之聲,又是兩艘快艇由後面弛了過來。

     西門玉霜回目一顧,臉色微微一變,但不過一瞬間,又恢複了鎮靜之容。

     四艘快艇,組成了合圍之勢,把西門玉霜的一艘快艇圍在中間。

     林寒奇心中暗道;不如何人,安排下這樣一個局面,西門玉霜如若不會水底工夫,她武功再強,也是不易對付今日之局。

     忖思之間,忽見左首快艇上艙門啟動,緩步走出來一個臉黑如鐵,頰間帶有一道痕發的老人,竟是名震武林的鐵面昆倫活報應神判周黃。

     西門玉霜目光一掠周簧,恍如不見,嬌聲說道:“林郎,你被那白惜香囚在埋花居中,一往數日,實叫我牽腸挂肚的放心不下。

    唉!你怎麼不說話呢?可是仍在思念那已死去的白惜香麼?” 隻見右邊快艇艙門啟動,走出一個長袍佩劍老人,正是六星塘老莊主南疆一劍皇甫長風。

     林寒青心中暗道:“好啊!前後這兩艘快艇,是周簧和皇甫長風,後面那兩艘快艇中,不知來的是何許人物?但想來不會太差。

    這等水面上交手,那要各憑真才實學才是,花招、詭計,都難施展。

    ” 那周簧和皇甫長風,都還不知,林寒青遭受毀容的事,看那西門玉霜和一個面貌費醜的男人,相依相偎,心中大感奇怪,但兩人年高德重,盡管心中奇怪,卻也不清多問。

     但見後面兩艘快艇上艙門大開,走出來一僧一道,那和尚身被黃色架裟,身于幹枯瘦小,兩道白眉,長過兩寸,垂遮雙目,兩手合十,站在甲舨上。

     那道人青色道袍,長髯修軀,手中提着一柄金色的拂塵。

     林寒青不識兩人,但見這一僧一道舉止的凝重,氣度沉穩,即知是大有來曆的人物。

     西門玉霜伸出纖纖玉指,暗自解開林寒青身上的穴道,低聲說道:“來人個個武功高強,動起手來,隻怕我無能兼顧到你,還你自由,你要自己珍重了。

    ” 隻見周簧一抱拳,道:“西門姑娘,還記得老夫麼?” 西門玉霜冷然一笑,道:“剝了你的皮,我也認得出來。

    ” 周簧臉色一變,要待發作,但卻又突然忍了下去。

     皇甫長風道:“區區無名小卒,姑娘想是早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