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關燈
豫。

     但見西門玉霜蹲在屋面上,不住向他招手,眉目間,滿是焦急之色。

     林寒青一咬牙,用出全力。

    直向屋面之上飛去。

     那知将要接近屋面時突感真力不繼,直向下面沉落。

     這當兒,西門玉霜突然伸出一雙手來,一把抓住了林寒青的左手輕輕一帶,拖上屋面。

     西門玉霜舉手按着櫻唇,不讓林寒青說話,人卻緩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提氣凝神,随在西門玉霜身後,小心翼翼的抽前移動。

     他生恐舉步落腳之間,發出聲息,驚動了夾壁中的強敵。

     隻見西門玉霜行至屋脊之處,突然停下身子,隐在屋脊之後,向下探看。

     林寒青依樣伏在屋脊上,向下瞧去。

     過了片刻工夫,兩扇木門,忽的呀然大開。

     林寒青隐身之處,正好可以瞧見木門,果然未見有人開那兩扇門,心中暗道:“又被那西門玉霜猜對了,這木門果是另有機關操縱。

    ” 轉眼望去,隻見西門玉霜聚精會神的向下瞧着,若有所見一般,暗自奇道:“難道真的又被她瞧出什麼可疑之事?” 心念轉動,瞥見人影一閃,一個長發披垂,直達腰際,身着藍色衣服的人,緩緩走向大門。

     林寒青心中一動,正待招呼西門玉霜,耳際已響起了西門玉霜的聲音,道:“不要聲張。

    ” 隻見那長發藍衣人,出了廟門,東張西望的瞧了一陣,才轉過身子,随手掩上大門。

     這時,那長發藍衣人和林寒青對了面,凝目望去,不禁一呆,幾乎失聲而叫。

     原來那長發藍衣人生的奇醜無比,一張臉有如被鳥兒啄破一般,滿臉不平的紅色疤痕。

     林寒青心中暗道:“這人是男、是女,也看不清除,難道他當真在這天女廟中住了幾十年不成。

     付思之間,突然那長發人目光一擡,直向林寒青藏身處投注過來,冷冷喝道:“你們藏在殿脊之後,難道老夫就瞧不出來麼?” 林寒青吃了一驚,暗道:“這人的目光,當真是銳利的很,一時間倒不知是否應該答複于他。

     正自為難間,突聞西門玉霜應道:“不錯。

    ” 一翻身,有屋面上疾飛而起,直落廟内天進院中。

     林寒青摸摸懷中的參商劍,緊随西門玉霜飄身而下。

     隻聽那長發人枭鳴一般的連聲怪叫,道:“可就是你們兩位向老夫挑戰麼?” 林寒青目光一轉,隻見西門玉霜原本十分美豔臉兒,此刻卻變成了一片血紅。

     不知何時,她已戴上了人皮面具。

     但聞西門玉霜說道:“還有一位,怎麼不肯露面,難道是醜得見不得人麼?” 林寒青想到适才他們隐身在夾壁中時,罵自己生的醜怪,想不到這人的醜,恐怕尤過自己,忍不住微微一笑。

     隻聽那長發人怒聲喝道:“她雖然年紀老些,白發蕭蕭,但也将使天下美女失色。

    ” 西門玉霜笑道:“你叫她出來瞧瞧,我才能相信。

    ” 長發人兩道冷森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陣,道:“你們兩個人,生的也不比老夫好看,叫她出來,你們瞧瞧也不識。

    ” 聲音微微一頓,叫道:“老伴兒,你出來讓他們見識、見識。

    ” 林寒青心中暗道:原來是一對老夫妻住在此地,此人年紀如此之大了,還對老妻贊不絕口,夫妻之情,可算是十分深厚了。

     但聞佩環叮-,大殿後,緩步走出一個豔裝麗人。

     林寒青轉眼望去,隻見那女人發挽宮髻,滿頭翠珠,一襲彩衣,閃閃生光,也不知是何等質料所做,但彩衣、翠珠,卻無法掩飾去那無情歲月刻下的痕迹,隻見她眉眼角間,皺紋隐現。

     西門玉霜淡淡一笑,道:“這身彩衣,倒是無價之寶,那滿頭翠珠也值上數十萬金……” 要知那西門玉霜已用了易容藥物,掩去那天姿國色,是以看不出她的美豔。

     那長發老人接道:“彩衣、翠珠,襯托着她的美豔容色,足可和那天女神像相映成輝。

    ” 西門玉霜笑道:“如若她再年輕三十年,倒也算得有幾分姿色。

    ” 這幾句話,說得刻薄尖酸,隻聽得那長發老人和彩衣豔人,一齊變了臉色。

     但聞那彩衣女子怒喝道:“你這女娃兒,難道長得比老身好看麼?” 西門玉霜望着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她自稱老身,那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