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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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一晃便是月餘。

     這月餘其間,任慕飛在這“洛陽城”“安樂窩”的“安樂學館”内,跟每個莘莘學子一樣地埋首苦讀,在邵夫子的敵誨下求取學問。

     在邵夫子門下近百名弟子之中,任慕飛的聰穎及所學雖然不算出類拔萃,首屈一指地稱個最字,但至少從沒落在中間以下,總是在中上之間。

     邵夫子由于期望過高,對此免不了有點詫異與失望,可是仔細想想,也就釋然了。

     因為他門下的中上弟子,已是其他學館最佳最上的弟子所望塵莫及,所以邵夫子對任慕飛的未如理想始終沒表示過什麼。

     在這月餘工夫内,任慕飛跟幾個人混得較熟,這幾個人一個是邵夫子的老仆人邵福,一個是專管做飯燒茶,外帶服侍邵夫子的邵貴。

     邵福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跟随邵夫子已經有幾十年了。

    聽邵夫子說,他弱冠之時,邵福就進了他邵家。

     邵福這老人,六七十年紀,個頭兒挺高,由于上了年紀的關系,身子有點佝偻,耳目了失了明。

     白白的一绺胡子,膚色微顯黝黑,這個人有點怪,始終把自己關在一間黑星子裡,很難在外面走動,也絕少跟一些弟子們打交道。

     其實,細想起來,那也不足為怪,上了年紀的人的一切,總跟年輕人隔了一大段,再說,他老眼昏花看不清人,耳朵不靈難聽人語,又能跟誰打交道? 邵貴,則是個瘦瘦高高的中年人,四十上下年紀,他跟邵福完全相反,喜歡跟人攀談,且挺熱絡。

     每至閑着的時候,他就跟那些弟子們在一起擺龍門陣,當然,所談不外乎邵夫子的一生,其他的,他從不談。

     此人也有一點怪異之處,就是他那一雙手臂,要較常人為長,站直了身子都能過膝,而且一雙手特别大,張開來像兩把扇子。

     所以,年輕人管他叫劉備,劉備便是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的帝王之像,更好事的說邵貴也有帝玉之像,有朝一日可望黃袍加身,登上九五。

     邵貴每每為此樂得合不攏嘴,他也湊熱鬧,他說得好,隻要是真有那麼一天,眼前的這些個都有官做。

     邵貴就是這麼一個嘻哈哈的人,可是隻要你稍微加以留意,你便不難發現,他在背着人的時候卻很陰沉,陰沉得怕人,而且一旦你跟他朝了面,刹那間他就能眉開眼笑,談笑風生,換上了了另一臉。

     這兩個,一個是根本就難開口,更難見人影,一個是背着人的時候陰沉,但這兩個人似乎都跟任慕飛有緣,特别對他關照,當然,在家破人亡,孑然一身,嘗盡人間辛酸的任慕飛來說,是倍感溫暖,求之不得。

     他兩個常常追間任慕飛的家事,而任慕飛對他倆說的,跟對邵夫子說的,是完全一模一樣,毫無二緻。

     本來是,那是不該有不同的,也變不了。

     這兩個,又有一個共同的怪異處,那就是心儀豪俠,慕朱郭之鳳,因為他兩個特别愛跟邵夫子的一個得意高足接近,這位高足家裡是闖南北,走東西的開镖局的。

     邵頭與邵貴就常拉着這位,要他講些镖師保镖的驚險兇殺之事,然而一談下來就是半天不肯放人走。

     還有,任慕飛自己也表現了一個奇特處,那就是他落落寡合,不跟人合群,難見他跟人在一起切磋琢磨,更難見他跟人在一起談笑。

     沒事的時間,他不是一個人躲得遠遠地抱着書本子啃,就是找邵貴,邵福聊聊,除此,他很難得開口。

     這是在“洛陽城”、“安樂窩”中的-“安樂學館”之内。

     而在外界,那咫尺以外的外界,武林之中,卻流傳着一樁驚人大事,那就是有個年輕人既像神龍 又像昙花一般地在武林中一閃而消失。

     這本不足為怪,怪的是這位年輕人不但長得俊美絕倫,一身武學也奇高無比。

     更驚人的是,他用“天龍八手”傷了人。

     “天龍八手”是獨門絕學,是當年宇内與南令北旗,東邪西魔并尊,而多年前又跟南令同時離奇失蹤的中尊費雲飛的獨門絕學。

     這就不簡單了。

     于是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