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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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看這可能是一種什麼性質的試驗?” “這很難說,”葉雄說:“一般來說應該是科學上,或者醫學上的。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在試驗的過程中,都是用獸類,譬如猴子、白老鼠、兔子等來實驗,不到最後成熟階段,是絕不會用到人體上的。

    因為法律和人道上都不允許這樣做,所以我說這是種不人道的試驗!” 蕭探長忿然說: “真有這種可能,我們就必須盡全力阻止!” 葉雄何嘗不是跟蕭探長一樣的想法,但他擔心的是,萬一不幸言中。

    那麼這種試驗可能已經發生了,而且仍将繼續下去,直到整個組織被破獲為止。

     現在他們等于是在亡羊補牢,隻希望盡快破案,使那種神秘的不法組織,不能繼續危害社會。

     離開蕭探長的辦公室後,在回寓所的一路上,葉雄仍在想:這會是一種什麼性質的試驗,而必須用活生生的人去作犧牲品呢? 池滿腦子在胡思亂想: 是不是把這些人,載上太空船,送上月球去,試驗人類在月球上的生存能力? 是不是某種新的藥物,需要以人體作為實驗,不能以其他獸類代替? 是不是…… 他一路渾渾噩噩地,愈想愈迷茫了。

     不知不覺地,已驅車來到民倫洛區,他住的是一座公寓,二樓的一個雙間套房。

     以一個光棍來說,他的生活是相當舒适,甚至近乎奢侈的了。

    不過這是工作上的需要,為了他經常要接觸各階層的人物,他的身份随時随地要變換,住的地方勢必在配合身份。

    所以他住的地方有好幾處,除了這公寓的華麗套房,尚有在貧民區的小木屋,旅館的長期房間等等…… 今晚他需要安安靜靜地休息,養精蓄銳,也需要好好地動動腦筋,所以決定回到這裡來。

     誰知車子剛停在公寓門口,車上裝的無線電上的那支小紅燈,就一閃一閃地在發亮了。

     他心知必有緊急情況,趕緊扭開電扭,抓起話筒,報出自己的代号: “這是飛龍,請指示。

    ” 對方是蕭探長,他尚在辦公室坐鎮,沒有離去,急切地說: “葉雄,剛才碼頭上那邊來電話,你今晚找到的那個叫小牡丹的女人,在她住的地方被殺了,你最好立刻趕去!” 葉雄頓吃一驚,隻應了聲: “是!”便挂上話筒關掉電鈕,加足了馬力,将車子飛也似地駛向碼頭。

     當他趕到那條街上,便遙見小牡丹住的那幢樓房前,圍聚着不少看熱鬧的人,正由警察在維持秩序,禁止他們接近。

     葉雄不便公然介入,以免暴露身份,把車停妥後,悄然走了過去。

     他并不擠在看熱鬧的人一堆,繞到小牡丹住的房間窗口下,擡頭一看,窗已打開。

    而附近的電線杆,距離最近也有好幾碼,絕不可能從電線杆爬上去下手。

     再仔細打量這幢樓房,小牡丹住的房間外面,并沒有水管之類,可以利用攀上窗口的。

    換句話說,兇手必然是從門口進去,上樓敲開她的房門,才能向她猝下毒手。

    但他記得離去時,這個窗子明明是關着的,此刻為什麼敞開呢? 如果是一般人,自然不會對這細小的事特别注意,因為小牡丹既已回去,在葉雄走後,打開窗子透透空氣,并不足為奇。

    但他卻心細如發,同時有着異于常人的見解。

     他想:假如是兇手從門口進去,登堂入室地向她下手,必然不至驚動屋子裡的人,那麼當然不會很快就被人發覺,現在怎會有這許多人圍觀呢? 既然兇案一發生,就被警方發覺,自是有人報案,或是當時她曾呼救,那麼兇手未免太不夠高明了。

     誰會向她猝然下毒手呢?隻有兩個可能,第一當然是那大塊頭。

    可是,為了争風吃醋,不過是跟葉雄大打出手,而且又不能怪小牡丹,何必殺她洩恨? 所以他想到了第二個可能,那就是小牡丹所說的,臉上有刀疤的家夥! 大概那家夥也想到了,小牡丹曾經見過她和阿牛接觸,必須殺她滅口,隻是沒料到她已經告訴了葉雄。

     就是根據這個判斷,葉雄才認為第二個假設,比第一個假設的可能性大。

    因此他聯想到,以那種龐大而秘密的組織,派出來的兇手絕不會是生手。

    試想,今晚警匪雙方激戰中,歹徒被擊斃将近二十人之衆,尚能不留一個活口,不留一絲痕迹,難道說殺個把女人,反而會出了纰漏? 現在他尚不知道,警方究竟是怎樣獲悉兇案消息的。

    不過他已想到,如果是小牡丹準備就寝,而在這時候,兇手就站在他站的地方。

    用小石子擲向樓上的窗子,她必然是起身拉開窗簾探視,不緻于立即開窗。

    那麼兇手要開窗射擊,縱然裝上滅音器,也會擊碎窗上的玻璃,發出巨大聲響,驚動附近或同屋的人。

     因此兇手必須等小牡丹開了窗,再舉槍射擊,但她如果發覺情形不對,又怎會開窗呢?這似乎是問題的最大關鍵。

     仔細看清樓上窗子的玻璃,全部完整無缺,使他更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兇手必是趁他開窗探視時,舉槍對她擊斃的! 此刻他并不急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