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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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去古府。

    這一晚,蘇闵二人因為問題能順利解決,二人都喝了一點酒,在飯後還下了二盤棋,方才盡興各自回房。

     由于蘇闵二人未料及變化會發生在一夜之間,再加上一路旅途勞頓,二人上床不久,便都呼呼大睡。

    因此,當那名“虞姬”領着“神将”等人到達時,兩小房中既無燈火,亦無任何聲息,見到這等情景,反使那名虞姬感到狐疑起來。

     臨行之際,莊主曾一再慎重交代,說千萬不可對這兩名小子疏神大意,因為他相信二人之中,必有一人為九帝之後人或傳人。

     九帝的後人或傳人會像現在這般毫無防範?虞姬不能無疑。

     這時,在這名人美、心毒、武功奇高的魔姬猜想中,她以為兩名小子可能早有警覺,眼前這種反常的平靜,也許正是兩個小子布下的陷阱!所以,一行來勢雖疾,但在跳落院心之後,走在最前面的虞姬反而王臂一揚,一下約住身後八神将以及那名井姓總管的前撲之勢。

     就在這時候,遠處大街上忽然遙遙傳來一陣不明腔調的醉歌: 四海誰知我 一到橫空 時馭流星渡銀河…… 值此夜深人靜之際,這陣歌聲聽起來特别粗糙刺耳,不過,以目下這批魔徒耳目之靈,一時之間竟然誰也分不清這陣歌聲究竟來自前後左右的哪一方,初聽在東方,細聽卻又似乎來自西方,繼續再聽下去,最後竟好像每唱出一二個字就換去另外一個方向一般,八神将相承愕然,那名虞姬的臉色則一下蒼白起來。

     隻見她呓語般喃喃道:“‘一劍橫空’?是了,在莊主口中時常提到,那位外号叫什麼‘銀河流星客’的‘劍帝’高飛虹,大概便是此人了。

    ” 虞姬身後的井姓總管這時神色略定,走上一步,悄聲道:“請姑娘别忘了主上的嚴谕,來人縱為劍帝,我等亦須逮人複命,何況來人還不一定就是劍帝,也不一定就與這二個小子有關呢!現在二更已過,三更轉瞬即至,尚請娘娘從速把握時機。

    ” 虞姬悚然一凜,忙答道:“是的,若非井師父提醒,奴家可差點誤卻大事。

    ” 可是,這位虞姬警覺得太遲了!這陣不成腔調的歌聲在震驚了衆魔徒之餘,可同時也将蘇闵二人自熟睡中驚醒過來。

    蘇闵二人對這種歌聲印象都很深刻,以至二人一為歌聲驚醒,立自床上霍然挺身坐起。

     二人揉目側耳,凝神之下,睡意全消,不過,等二人完全清醒之後,那陣歌聲業已遠處,反是院中那名井姓總管與虞姬的一陣低語卻于這時分别送入二小耳鼓中。

     蘇闵二人不約而同地一躍下床,撥開門闩,同時自兩邊廂房中一躍而出。

     由于二人不謀而合,于同一時候采取着同一動作,緻使院中衆魔均為之大吃一驚,以為兩個小子早有準備,八神将在受驚之餘,本能地發出自然反應,立即大喝一聲,人分兩支,分别撲向蘇闵二人。

     虞姬朝那名井姓總管一使眼色,後者奔去闵守義那一組,前者則朝蘇天民這一組縱身撲來! 因為洞仙山莊的命令是三更之前必須繳交人犯,故魔徒們人人不遺餘力,一照面便施殺手,想将蘇闵二人一舉擒服。

     蘇闵二人在開門之後方才看到來敵竟有如此之衆,二人雖屬初生牛犢不怕虎,但因衆寡過于懸殊,也不禁微感心慌。

     闵守義一邊揮拳奮戰,一邊大嚷道:“喂,朋友們此行究是為銀子,還是别有所圖,請朋友們先露出點口風好不好?” 八神将聽如不聞,無一置理,手底下卻反而愈攻愈緊。

     蘇天民冷眼旁觀,業已瞧料幾分于胸,對方人人蒙有面罩,他雖明白這批人系那位羅大官人所遣使,卻依然不悉所謂羅大官人即為洞仙莊主。

     他現在的這一身武功,自非闵守義所能望其項背,是以二人迎戰之敵人在人數上雖然相等,但勞逸之勢卻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話雖如此,在此刻的蘇天民來說事實上他也有他的煩惱,如憑他現有之身手,他實在不難一人獨退全敵,可是,他爺爺有嚴訓,非至生死關頭,不許輕易使用家傳秘學! 這正是他那天在開封平安客棧,甯可聽令那名洞山莊三公僞飾的金剛孫三從容逸去,也不肯逞氣使出天雷八式的原因。

     現在,蘇天民自己這邊雖能從容應付,但是,闵守義那邊可就危急了,所以,蘇天民為難之至,他該不該以家傳絕學,來解決這批魔徒呢?爺爺的吩咐,是連他自己不到生死關頭都不許使用天雷八式,如以天雷八式去為他人解困,自然更非爺爺所許可了,可是,話說回來,他不使用天雷八式又怎辦?他難道眼睜睜地看着闵守義斃在敵人亂掌之下不成? 這原是蘇天民起初之煩惱,而現在,他自己這邊也跟着緊張起來。

    他以華山和昆侖二派揉合的輕身術,周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