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關燈
說着,又皺了皺眉頭道:“另外一點令你不解的是,這位劍帝儀對小弟之身世異常清楚,但小弟自己卻想不透我們蘇家爺兒倆……” 闵守義笑得一笑道:“别傻了,你爺如僅系普通武人一個,你想他老人家會為‘劍帝’所熟知,同時還會持有‘花帝’的白玉花符麼?” 蘇天民點頭道:“是的,但是……” 闵守義接着道:“依小弟猜想,令祖極可能也屬九帝之一,隻不過我們都無法知道他老人家究竟是九帝中哪一帝罷了。

    ” 蘇天民不勝快快道:“果系如此,他老人家又為什麼要一直瞞着小弟呢?” 闵守義加以安慰道:“關于這一點,小弟以為他老人家這樣做,也許有其不得已的苦衷,不過,這一點也并不重要,你現在不是已經漸漸明白過來了嘛?而且我們馬上要去見花帝,見了花帝或許又能知道得更多一些亦未可知。

    總之。

    我們已經投身入江湖,為了對付那位想找‘帝中之帝’的‘洞仙莊主’,今後‘九帝’勢将無法置身是非圈外,縱有天大的謎團,今後也會逐步得到解答的。

    ” 蘇天民深覺闵守義此言有理,心情因而為之開朗不少。

    二人此刻立身之處,是在離宮道不遠的一片棗林之側,二人正在說着話,忽聽官道遠處隐約有蹄聲傳來,知道定系那批魔徒撲空回程,于是二人不敢怠慢,眼色一會,雙雙沿林側小徑放步直奔東南,當天傍晚兩人抵達黃山腳下的一個小村鎮。

     這兒是黃山的出入口,一般采藥商人,以及遊山旅客,多從此處進入山區,所以鎮市雖小,倒也百物俱備。

     兩小走進那家全鎮僅有一間客棧,淨身換衣,回複本來面目,準備好好休息一宵,次日天亮後入山尋訪花帝。

    闵守義擔心花帝難找,因為黃山名峰如林,幅員極廣,他們至今僅知花帝在黃山,卻不清楚花帝究竟落腳在哪一峰,如果盲目瞎找,十天半月也不會有結果。

    不過蘇天民卻不擔心,他記得他爺交代,隻要拿着這朵小玉花,一到黃山便會有人接,他爺既然這樣說,自然錯不了。

     兩小飯後無事,便又自然而然的談到那位“洞仙莊主”,再由“洞仙莊主”又談到那首“洞仙歌詞”,蘇天民已将闵守義引為知己,遂不再加以掩瞞,而将他的下半阕洞仙歌詞拿筆寫出來,與闵守義關起房門,在燈下共同窮研它究竟有何奧妙之處。

     蘇天民寫出的全阕洞仙歌詞是這樣的: 冰肌玉骨 自清涼美好 摩何池邊情難考 歎古今往來 物換人非 天地裡 惟有江山不老 以上為洞仙山莊明懸征續之上半阕 四海誰知我 一劍橫空 時馭流星渡銀河 ※※※ 歲月浮雲過 ※※※ 憶秦娥 ※※※ 玉箫聲遠 大丹每違在心魔 ※※※ 幾度花開謝 今酒眼又見 荊棘銅駝 以上為蘇天民在他爺爺書房中見到的下半阕。

     下半阕共十句,四十九字,韻嵌“河”“過”“娥”“魔”“駝”五字。

     蘇天民将五韻之間分别以“×”将前後句隔開,書畢,他讓闵守義先讀了兩遍,然後批着後半阕向闵守義問道:“闵兄看了有何心得?” 闵守義雙眉緊皺,緩緩搖頭道:“實在莫測高深……” 闵守義說着,擡頭又道:“莫非蘇兄已在這下半阕詞文裡找出頭緒不成?” 蘇天民以筆杆敲敲紙片,沉吟着,微微點頭,一時沒有說什麼,隔了一會兒,這才拿筆在下半阕首三分别加上一道圈圈,思索着說道:“這三句:‘四海誰知我,一劍橫空,時馭流星渡銀河’我們已聽那位劍帝唱過二次,有一個劍字,而那位劍帝輕功奇佳,似乎暗合尾句時馭流星渡銀河之隐義,再加上前夜小弟似聽得那女人在院中說及劍帝之名仿佛叫做什麼‘高飛虹’。

    因此,小弟不難大膽假設:下半阕‘河’‘過’‘娥’‘魔’‘駝’五韻,可能代表着五個人,也就是說,可能代表着‘劍’‘刀’‘術’‘毒’‘魔’‘鬼’‘花’‘樂’‘仙’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