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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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八旗隊長哪一個儀容欠整?” 那名武士仍然不明白道:“那麼” 黑旗隊長又歎了一口氣道:“右眼視力是後來逐漸衰退,而左眼則據說是出于毀容求全,他滿以為這樣便可以逃過帝君之耳目,沒有想到,結果依然是白費心計。

    ” 那名武士攝儒道:“敢問隊座……前此……那位……他……他到底犯的什麼罪名?” 黑旗隊長感慨地道:“談罪名” 黑旗隊長說至此處,神色一凝,忽然改口低叱道:“你們這些孩子也未免問得太多了,還好問的是本座,現在又是走在外面,以後千萬不可如此,知道嗎?” 四名黑旗武士同時低聲道:“知道了,謝隊座恩典。

    ” 黑旗隊長忽然一擺手,同時停下腳步,顯得甚是詫異道:“下面木屋前面是哪些人在厮拼?” 黑旗隊長擺手阻住身後四名黑旗武士停止前進,正是下邊木屋前面方氏夫婦最後答話的危急當口。

     一名黑旗武士剛剛說出一聲:“好像” 那名黑旗隊長已然揮手下令低喝道:“孩子們一起下去看看!這女人口中的‘鐵民’,也許就是我們宮中以前那位黃旗隊長‘方鐵民’。

    此人在職時盛氣淩人,目無餘子,而且他犯的罪名也比景陽觀那一位大得多,帝君久欲加以捕獲,隻是昔于不知這厮之下落,知道不報,罪與犯等,咱們今天既然無意撞上,說不得隻好下去問個究竟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方鐵民跺足埋怨愛妻,一時限于防守,兩名圍攻者之一,潑風刀一翻,一式回光返照,欲向方鐵民攔腰掃去之際,木屋上空,突于嗖嗖聲響中。

    亂箭般聯翩射身來五條黑色身形!。

     隻聽為首那名黑衣人于半空中厲聲大喝道:“通統住手!” 由于五名黑衣人出現得過于倉猝突兀,下面惡鬥中的敵我雙方均為之大吃一驚。

    來自洞仙山莊的三名蒙面人顧不得再傷方氏夫婦,沒風刀一收,同時跳出圈外。

    方氏夫婦也乘機後退,迅速攏在一起。

     五名黑衣人則于雙方激戰之處相繼降落。

     方鐵民于瞧清為首那名黑衣人的衣飾和面目之後,不禁偏臉向愛妻苦笑着低聲說道: “娘子看清沒有,這下可好啦……” 方夫人目注來人,緩緩點頭道:“是的,此人極像以前白衣隊上那名一号武士,不過現在看樣子,他好像已經是黑衣隊長了吧?” 方夫人說至此處,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緊接着輕聲說道:“假如這位黑衣隊長就是那名白衣一号武士,我們今夜也許還有生路。

    ” 方鐵民愕然道:“為什麼?” 方夫人低聲道:“你記得嗎?那時你已經是八旗之首的黃旗金吾,由于那時白旗隊經常配合黃旗隊行動,白旗武士無異于黃旗武士們的副手;而你在指揮白旗武士行事時,一向都能做到大公無私,愛護有加,尤其是對這名白旗一号,你一直就認為他将來定能出人頭地,處處加以提攜,不但常在帝君面前說他好話,且于私下不斷背人指點他的武功,你想想看,有着這種種……” 方鐵民點點頭,忽又搖頭歎了口氣道:“事情隔了這麼久,也許,唉,等會兒看看再說吧!” 黑旗隊長領着四名黑衣武士落地之後,僅朝洞仙山莊來的那三名蒙面人随意掃了一眼,便準備向方式夫婦這邊走來,這位黑旗隊長雖然尚未摸清三人之來路,但是,很顯然的,他并沒有将這三人放在心上。

     黑旗隊長此刻這種目中無人的倨傲,神态自非洞仙山莊方面那三名蒙面人所能忍受的,當下由右首那名跛足蒙面人出聲叱喝道:“好個奧小子,你他媽的少賣狂……” 黑旗隊長霍地步回身道:“你老賊能怎樣?” 左首那名蒙面人精目一閃,忽然向那名跛蒙面人急急傳音道:“芝老且慢,我們此行之目的,無非是殺人滅口,”現在這名黑旗金吾率領着四名黑衣武士前來此地,看情形頗似奉花帝之命來此逮人者,如果老漢猜得不錯,我們大可不必與其争吵,隻須袖手一旁,靜觀其變可也。

    因為花帝性烈如火,人犯就逮後,從無置喙餘地,到時候方鐵民這厮就是想洩露我們東家秘密也将毫無機會,我們暫且忍一時之氣,同樣達到目的,又是何樂而不為?” 黑旗隊長沒有留意在左首那名蒙面人在以傳音方式發話,他隻看到那名破足蒙面人雷聲大,雨點小,僅被他反頂一句便噤若寒蟬,他在自滿之餘,還以為對方是遭他一派氣勢所震懾,當下嘿嘿一陣冷笑,繼續轉身昂然向方氏夫婦立足處走過去。

     方鐵民懷抱鐵筆,屹然挺立,臉、胸、臂,各處均有刀傷,鮮血正自各處的創口不斷沁出。

     黑旗隊長在離方氏夫婦四五步處站下,他向方氏夫婦注目冷然道:“賢伉俪莫非就是——” 方夫人想要答話卻道丈夫搶先發話擋住,方鐵民不容對方話完,竟便自将頭一點,靜靜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