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無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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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已能做到心靈相通、樸變之刀如啄食之鷹隼,光芒乍射之際,已如冷電驚蛇般快疾無倫地劃向蒙面人的一側。

     他的刀法兇霸殘酷,刀刀欲切肉見骨,但兇霸有餘,慎密卻稍嫌不足,而這一點。

    恰好被其師妹彌補了,她的刀之運行線路都極為短捷,是在方寸之間做大文章,每一刀鋒的輪轉,每一手式的變幻無不是暗藏玄機! 如果說樸變的刀法是洶湧之驚濤駭浪,那麼她的刀法便是彌漫于驚濤之上的雲霧——她的刀法,使樸變刀法的殺傷力大大增強了。

    他們的出現遠比尋常霸天城屬衆來得快捷突然,可謂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疾卷而上,當扣人心弦的寒刃破空之聲響起之時,他們的殺機已是近在咫尺! 任何的猶豫與遲緩在此時都将成為緻命的錯誤.但蒙面人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緩!他的應對迅疾無匹,快得就像他早就知道在此時此地,樸變兩人會出現一般,而且還知道他們将如何進攻! 似乎他忘記了自己的身軀也是血肉之軀,忘記了刀砍在身上是會斷筋裂骨的。

    在樸變兩人出現時。

    他的去勢非但沒減,反而更加快了,看上去就像是他在急着往兩把鋒刃如水的刀上撞過去。

     事實自然不是如此的。

     當樸變兩人的身形出現之時,他的經驗便已告訴他這一次的阻殺者遠非方才一路上的阻殺者可比。

    所以,他的右手在自己的腰際一摸一送,數根細如蛛絲的紅色絲線已電射而出。

     他并沒有輕視兩個迎面而來的年輕人,所以他所用的暗器也是極為獨特的一種.暗器出手,他的身形設有絲毫的停滞,這是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的暗器能如願以償地擊中自己的攻擊目标,但如果腳步稍滞,身後的三個人就可在不及眨眼的一瞬間追上自己,尤其是牧野靜風,他的輕功已臻化境。

    被他們三人圍住,自己又已受傷.豈能幸存? 樸變二人見對方似乎毫不畏生死,先是一驚,但很快便立即察覺對方的右手甩出幾縷金屬般的絲線向自己射來,其聲清脆悅耳至極,就如同有纖纖玉指撥動一根琴弦一般! 隻是這種聲音是要奪人性命的聲音! 數根細如遊絲般的金屬線,俱是疾射樸變二人的眉心暗器射向任何部位所帶來的震撼都不及射向眉心時的感覺讓人心悸。

    樸變二人。

    心中齊齊一凜,攻勢不由自主地一滞,刀鋒一偏,已由攻勢轉向守勢,向追射而至的金屬細絲封掃過去.刀身與這幾乎不像是暗器的暗器一接實,樸變立即感到了不妙之處:金屬細線所走之線路,并不是簡簡單單的直線,而是以極小的幅度極快的節奏蜿蜒而進! 換句話說,線狀暗器是以波狀起伏疾進的,隻不過其“波”很小,讓人難以察覺罷了。

     無怪乎它劃空而過時的聲音如此清脆響亮,分明是它與空氣激烈的磨擦而形成。

    手上感到微微輕震之後,線狀暗器已貼着刀具再進,它那獨特的出擊方式,使得外物很難輕易攔阻它的去勢,金屬細線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去勢刁鑽古怪! 樸變心一沉,右腕一翻,刀鋒橫橫一檔,同時雙足疾點,反向掠出。

     對于這樣獨特的暗器手法,他自忖自己未必能夠應付下來,所以他決定以撤退來保身。

     但他沒有想到對方的線狀暗器在與他的刀相接觸之後,就不再是憑空無借力之處,而是附于其刀上,然後如毒蛇般飛噬而出。

    如此一來,無論他橫刀掠身的動作有多快,仍是無濟于事的。

     當樸變還未醒過神來時;隻覺手頭一緊一痛,右手力道突然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刀就這般不由自主地撒手而落! 樸變心涼如水! 此時。

    如果蒙面人手中又有兵器,那麼隻要他順勢而發,樸變已沒有回絕之餘地了,即便沒有兵器,隻要他那神奇的暗器跟随而出,乍失兵器的樸變仍是無法迅速應變的。

     更讓樸變心驚的是在他的刀被暗器“奪”下之時,他又聽到了“當嘟”一聲金鐵交擊,他知道這一定是自己的師妹也遭受了與自己一樣的慘運.莫非自己師兄妹二人今天竟要在對方舉手投足間齊齊倒下不成? 他沒有倒下! 這不是因為蒙面人發了仁慈之心,而是因為牧野靜風在此時已揮劍出擊了。

     沒有人敢忽視牧野靜風的蓄勢一劍,他的劍所攪起的漫天勁銳之氣足以給任何對手以足夠多的壓力。

     蒙面人本欲射向樸變師兄妹的幾枚暗器此時立即改變了目标,反手疾揚,以阻攔牧野靜風,他相信在自己的暗器之下,沒有誰可以不認真應付.他身上的暗器似乎永遠也用不完,信手拈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