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為名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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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邢獨的劍勢卻已越來越弱,漸成苦撐之勢! 倏地一聲暴喝,展霜的刀如一抹電光穿射而進,“铮”地一聲響,邢獨的劍已脫手而飛。

    就在他的劍被磕飛的一瞬間,一縷極淡的青煙由邢獨的袖間射出,衆人的目光都被飛上半空的劍所吸引,誰也沒有留意到這一變故.展霜的刀未作絲毫的停留,磕飛對方的劍之後,立即反碗一擦,一道血光标射而出,邢獨的右臂齊肩而斷! 邢獨慘叫一聲,用力抱住自己的右臂斷口,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 展霜面向彩棚,雙手抱拳,臉上有些得意地道:“展霜請諸位定奪—一” 話音未落,他的身子突然一震,嘴角處有一縷烏血滲出,隻聽得他吃力地指着邢獨道: “你一你用—一你用毒—一”話未說完,已砰然倒地,氣絕身亡。

    衆入突遇此變,齊齊一驚。

     邢獨強忍斷臂之痛,面向彩棚單膝跪下,吃力地道:“開戰之前,已有言在先,.可以用毒,所以這一局該是我赢。

    ” 那銀發老者緩緩地道:“不錯,你是勝了.”邢獨面色一喜,卻聽得銀發老者繼續道: “可我們霸天城又怎會讓一個斷臂的人擔負十衛之重任?”言罷,他揮了揮手邢獨聽得此言,隻覺眼前一黑,再也無法強自支撐下去,雙眼一閉,向後倒去!展霜與邢獨一齊被擡了出去! 如此結局,自然有些出乎衆人之意料。

     第三局,席遊十招之内,便一槍挑飛石影,自然他也被請到彩棚後落坐了。

     牧野靜風心知該自己出場了。

     他知道這一戰并不好打。

    當然,他不是擔心對手的武功太面而是擔心自己能不能做到恰到好處,也就是說既要擊敗對手,又不傷了對方的性命,而且更不能讓彩棚中的人物看出他的武功已是絕頂高手。

    他隐隐覺得銀發老者極不簡單,别人的眼睛可能比較容易瞞過,但要瞞過此人,恐怕很不容易! 無論如何,都需要随機而動.牧野靜風跨出二步,靜靜地站立着,他等待着對手的出現。

     當他看到另一個走出人群的是那個文文弱弱的書生模樣之人——也就是蒙紫時,他竟不由心生滑稽可笑之感!怎麼就這麼巧? 蒙紫是所有人中他唯一稍加留意的人,沒想到他就将與自己決一死戰! 兩人相顧一笑,這是很有些意味深長的一笑.甚至連牧野靜風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要如此:在四對敵手中,他們是惟—一對以笑臉相迎的人。

     這是不是說明了他們的與衆不同? 蒙紫用的是一把很像劍的刀.這把刀像劍一樣狹長,像劍一樣薄,也像劍一樣靈巧,可它又的确是一把刀.它有劍所沒有的弧度! 牧野靜風覺得蒙紫最适合用這把刀了一更确切地說是蒙紫與這把刀最匹配.因為蒙紫總是懶洋洋的,似乎永遠是處于大夢初醒的狀态.如果給他一把又厚又重的刀,他一定是甯可被人殺了,也懶得去揮動那樣的刀。

     在某種意義上說刀比劍更适合乎人! 這是因為刀有弧度,而人最佳的發力線路也應是弧度——這一點。

    在劈柴時體現得頗為明顯.蒙紫的刀無疑是極為獨特的。

     與之相比,牧野靜風的劍則大普通了,普通到隻要花上少得可憐的錢,就可以在街頭巷尾買上一把.蒙紫的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握着刀把,慢慢地把刀抽出.他的速度太慢了,讓人有些懷疑他的刀是不是鏽住了。

    甚至今旁觀者看得都有些不耐煩了.牧野靜風沒有不耐煩,他的目光一直靜靜地落在對方拔刀的手上,似乎能從那兒看出一朵花來。

     在刀身即将離開刀鞘的一刹那,蒙紫的速度突然一下子加快了! 絕對可以說是兵如驚電! 絕對是迅雷不及掩耳! 如果不是親見,誰也不會相信此時動如脫兔般的人會與方才慢騰騰懶洋洋的蒙紫是同一個人! 蒙紫的刀如流星洩尾般劃空而出,能看出他刀法之變化的絕對沒有幾個人.更多的人所看到的隻是藍芒芒的一片,碧焰掣閃,奪人心魄!而他的身軀也随刀而飄飛! 無論是刀,還是人,都可謂已是窮極百變,難捉難尋! 這樣的刀法,也能避開嗎? 牡野靜風避開了——同樣也沒有幾個人能看清他是如何避開的,他似乎已成了一個有形無質的影子,否則在對方密不透風的刀勢下,怎能完好無損? 其實,也并不是真的完好無損,牧野靜風的衣衫下擺已被拉開了一條口子。

    也許隻有牧野靜風一個人知道這條口子是他故意讓對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這樣才不會顯得自己的武功比對方高明許多。

     事實上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做很危險,因為以蒙紫的武功,并不是那麼容易把持的,一不小心隻怕那道口子就不是留在衣衫下擺上,而是留在他的軀體上了.但最終牧野靜風仍是成功地達到了他的目的.他這才“嗆”地揚劍出鞘.現在,他可謂已把戲做好做足了。

    在外人看來,定是他的武功略占上風,所以可以不出兵器應付一招,但比蒙紫又高明不了大多,所以衣衫會被劃破,不得已之下,他隻好拔出劍來.劍一在手他便使出了空靈子所傳之劍法,但每一招使到一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