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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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承旨丁允福往諭之。

    允福廻還以守愼書啓入啓,其啓辭曰:「小臣老疾已甚,欲爲保生聖代,今不孝至此,罪當萬殞。

    伏瀆聖批,措躬無地。

    自恤不暇,涕泣竢誅矣。

    」傳曰:「啓辭知道矣。

    相位豈可久曠?不得已改差矣。

    」 5月15日 ○庚寅,慶尙監司書狀,左相盧守愼,今十五日登道上京事,入啓,傳曰:「聞上來,予甚嘉悅。

    勿遞。

    其遞差回諭,勿送,遣內醫護來。

    」政院啓曰:「中間遞差之事,守愼必聞之,請略爲措辭,使入番知製敎製敎書,史官授送,且政府郞廳,亦爲給馬下送。

    」答曰:「不必爲敎書。

    以諭旨諭之。

    」 5月17日 ○壬辰,都體察使鄭彥信,從事官鄭熙績入京,上遣中使,宣醞于普濟院。

     ○以旱甚,命別敍用。

     5月22日 ○丁酉,左相盧守愼入京,上遣中使,宣醞于濟川亭。

     六月 6月8日 ○癸醜,判敦寧樸大立卒。

     6月20日 ○乙醜,知禮縣監金瞻,往軍威,與縣監權應時,醉酒相謔,金瞻戲取軍威房舍雜物,因向安東,權應時作通文以爲:「大倘入縣,官舍什物,席卷而去。

    」極其張皇。

    安東府使兪大脩,不知爲戲事,卽傳報旁邑,次次傳通,不多日達于忠淸、京畿、江原等道,各官抄發民兵,戒嚴待變。

    京畿監司旋聞其虛事,狀啓其由,兩司請拿鞫其由,允之。

     6月23日 ○戊辰,全羅監司書狀: 沃溝居金一天弑兄,請遣京官推鞫。

     上命拿來,三省交坐鞫之。

     秋七月 7月1日 ○朔乙亥,前成均博士鄭渫上疏,大槪論列時事。

    傳于政院曰:「觀此上疏,以予爲好惡不一,抑揚大過,不告指何事而言也。

    予初無好惡與愛憎,視群臣如一家,惟賢者則擧而用之,此朝臣之所共知也。

    惟其不學無識,故時或有自是己見之病,而偏疾侫人。

    且倚戚裡爲勢者,則性尤不喜也。

    李珥、成渾,惟玆二人,實乃邦家之彥,擧朝之所共推薦者也。

    故予推誠而責任之,屈己而聘緻之,非以偏私而用之,非以己見而擧之。

    噫!自古安有不禮其賢臣者乎?及其流言作媒,狙擊轉成,回互其辭,旣擠陷之太甚,至於玩弄君父,故予怒而斥之。

    若其數三輩之交結匪人,扶勢縱恣,則尺童皆知,而國人之所共嗤罵者。

    第以人君之度,包涵不露,姑取其可用處,竝驅而任使之,而心實鄙之。

    本以此爲是也,及至於今日,人言屢發,公議不可遏,則予安得以私之哉?惟其予心無偏無我,故是者是之,非者非之,此豈抑揚不一哉?然假使一人之身而有是有非焉,惡而知其善,好而知其惡,是曰是,非曰非,斯乃好惡之天理,不可以人君私意爲也。

    若以爲是也,則與其非者而是之,以爲非也,則與其是者而非之,此乃偏黨險陂者之所爲,渠欲使予而爲此乎?近來紀綱不立,邪說充塞,陰試君心,慢侮無忌憚,不任痛惋。

    他日醞釀敗國者,必鎭靜之說誤之也,政院宜知予意。

    」 八月 8月18日 ○辛酉,兩司論靑陽君沈義謙,前日植黨朋比,貽禍士林,外而朝廷政令,內而宮壼擧措,無不指揮。

    方居父喪,規爲起復,假稱內旨,毒殺弟妻,請命罷斥。

    答曰:「處一人之是非,初非難事。

    而緣玆朝廷紛挐,十年不決,其間所傷,何可量也?異哉!前古所未有也。

    然若至於加罪,則不穩。

    」又曰:「交結某某人耶?不可不使予知之。

    當初原頭不明示而定之,做調停鎭靜之說,惑辭上下之心,終緻醞釀誤國。

    此雖由於廟堂之無人,而豈非後事之明鑑乎?況身爲諫官,當直言,畏懦不盡,責有所歸。

    然今日下問者,非有他意,隻欲知之,以爲他日處事之權度耳。

    蓋古人所謂傷於虎者也。

    」於是論列樸淳、鄭澈、李珥、樸應男、金繼輝、尹鬥壽、尹根壽、樸漸、李海壽、辛應時等,與義謙結爲死生之交,聲勢相倚,濁亂朝政,如成渾亦受其籠絡。

    終使朝廷上下,攜貳不靖,無非此人之釀成。

    請定其罪。

    答曰:「不可不曲全之。

    」後允之。

    〈其時大司憲李拭,執義李??仁,掌令韓顒、洪仁憲,持平沈然、李時彥,司諫李養中,獻納鄭淑男,正言趙仁得、宋言愼也。

    大司諫李潑未上來。

    〉○生員李貴上疏,論臺諫等以李珥、成渾爲交結沈義謙,欺罔啓達,冤枉事入啓。

    答曰:「觀爾上疏,汝言亦是。

    而臺諫之幷擧珥、渾者,或出於偶然也。

    夫以義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