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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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之事,乎聖鑑所悉。

    金?等十三人籍沒之物,猶未還給。

    其時獄事,明宗幼沖,全不幹涉。

    尹元衡、李芑等,欺罔深居九重之文定王後,以緻冤濫。

    己酉忠州之亂,正犯外,皆年少兒童回文之戲,悉皆殺戮、流配,安有如此事乎?」左相從傍贊之。

    慈殿曰:「予以婦人,垂簾攝政雖盡心國事,大綱不正。

    曾因黃海道日變之報,卽欲引避。

    今又見如此之變,今日還政。

    蓋嘗讀《顔氏家訓》曰:『婦主中饋而已。

    國不可使預政,家不可使幹蠱。

    』又宋曺太後先期復政,史以爲美。

    予之志決矣。

    」領相、左相、白仁傑,皆將順其美慈殿曰:「乙巳年被罪人籍沒還給。

    妻子爲奴婢者及己酉年忠州之獄連坐流配之類,悉宜放送,臣等不勝歎服。

    」希春啓曰:「伏覩,慈殿深自謙退,撤簾還政,追念冤枉,申雪無辜,臣謂今日已回天矣。

    且災異之作,非必在無道之世,雖有道之時,天心仁愛人君,時出災異,以警省之。

    商中宗時,有桑穀,生于朝,日慕大拱,中宗能用巫鹹之言。

    恐懼修德,不敢荒寧,商道復興,享國長久,至于七十有五年。

    高宗祭于成湯之廟,有飛雉升鼎耳而鳴,高宗能用祖己之言,克正厥事,不敢荒寧,殷道復興,享國亦久,至于五十九年。

    朱子曰:『古之聖王遇災而懼,修德正事,故能變災爲祥。

    』漢文帝三代以下之賢主也。

    卽位之五年,地震。

    先儒胡寅曰:『文帝之時,有此大異,何也?』曰:『天地之變,非一端也。

    』盡以爲人事所緻,則牽合附會,泥而不通,盡以爲氣數適然,則古人修德正事,反災爲祥者,亦不少矣。

    要之,人君父天母地,父母震怒,顔色異常,人子當恐懼齋慄,思所以消格,不當指爲情性所發,而遽己也。

    文帝時,雖有此變,帝方躬修德化,節用愛人。

    此其所以雖有其異,而無其應歟!方今民生之弊,廷臣已盡啓矣。

    水軍被剝割於僉使、萬戶,不能支而逃散。

    各官侵責於一族切隣,與田地執耕,遂至於一裡空虛。

    臣愚以爲:『僉使、萬戶,不特中下等,其中廉平撫恤軍卒者,各別褒賞,守令亦然,庶乎有懲有勸,而軍民有一分之惠矣。

    』又平安、黃海、京畿三路,天使連疊,民不堪命。

    田稅則已蒙特除,臣願稅外民所苦難之貢賦,訪問于監司,而除之,民亦受賜萬一矣。

    此愚臣管見之末策也。

    」慈殿曰:「君臣上下,當勉力行之。

    」 ○乙巳籍沒還給者,金?、李若海、鄭源、鄭希登、樸光祐、羅湜、羅淑、李中悅、郭珣、李霖、成子澤也。

     ○傳曰:「金?等十三人,籍沒還給。

    己酉罪人,妻子爲奴,緣坐被謫人,皆放送。

     2月25日 ○乙巳,有政。

    以樸大立爲副提學,柳堪爲檢詳。

     ○傳曰:「古雲,獄多冤枉,白虹貫日。

    近日雖無獄事,在前冤枉之人,尙未昭雪,則無以回天心、慰物情。

    如金?、鄭都、樸光祐、鄭希登、郭珣、李霖、鄭源、罹湜、羅淑、李若海、李仲悅、成子澤、李若冰,籍沒還給。

    己酉被罪忠州人,或因雜言辭連,或以香徒回文,枉被重罪,物情冤鬱。

    今者慈殿撤簾歸政之時,遵先王察冤之遺意,特降懿旨,亟霈洪恩,一雪諸枉。

    乙巳、己酉兩年,罪人妻子爲奴及緣坐被謫人等,竝放送事,下義禁府。

     ○傳曰:「藐予沖人,越在閭閻,無所聞知。

    惟我皇考明宗大王深惟宗廟社稷之計,實有記付之眷。

    天之不弔,降割斯亟,我聖母王大妃,克遵遺旨,以予入纂大統,俾守祖宗艱大之業。

    予以寡昧,慄慄危懼,春氷虎尾,如涉如蹈。

    幸賴慈殿淑愼之資、徽懿之德,權同聽斷,丕釐庶政,以順人心,以答天意。

    至於先王之所欲開而止者,次第紹述,將見生民安業,國無虞。

    予小子永荷生成,庶免于戾。

    乃於今年二月二十四日,伏蒙聖敎,以變異非常,驚惕引咎,亟發撤簾之命,軍國機務,委予獨斷。

    予小子惶駭憂迫,若無容措,懇辭固請,未見察允。

    雖慈聖謙恭沖挹,度越千古之美,而予之彷徨無依之懷,何可雲喩?矧予涼薄,旣無所承,一日萬機,寧無不逮。

    玆欲益虔益勵,修身任賢,庶不替祖宗無彊之休。

    大小臣僚,其亦體予至懷,各勤乃職,同底于理。

    惟爾政府,曉諭中外事,下議政府。

    」 2月26日 ○丙午,伴送使樸淳、從事官辛應時、李山海入京。

     ○政院啓曰:「籍沒還給之類,有遺漏。

    敢啓。

    」答曰:「竝書啓,皆還給可也。

    」尹興仁、尹興義、柳浩、柳希、閔湜、閔??、閔??、李鶴齡、李允明、掌苑署奴成番,籍沒還給。

     ○忠州緣坐者二百餘人,皆蒙開釋。

     2月27日 ○丁未,申時,冊封天使上使祧臣、副使李慶,到迎詔門。

    百官皆以雨具迎詔勑。

    至勤政殿,殿庭亦濕。

    及申時,頒詔勑也。

    雨卽止。

    上捧詔勑,退至中門外,而還入。

    夕,上以宴詣太平館。

     2月28日 ○戊申,行翌日宴。

    上行酒於天使,五爵而畢後還宮。

     ○以許曄爲封皇太子進賀使。

     2月29日 ○己酉,上於慶會樓,請宴兩天使。

    慶會樓觀光後,勤政殿赴宴。

     2月30日 ○庚戌,宰樞宴于大平館。

     三月 3月5日 ○乙卯,以柳希春爲司諫。

     3月12日 ○壬戌,司憲府啓曰:「大護軍尹仁恕,性本諂邪,濟以狡猾。

    其平生用心行事,極爲無狀,而乘時附勢,遞事權姦,作爲鷹犬,毒流搢紳,殄瘁邦國。

    其爲罪惡貫盈久矣。

    至今尙保官爵,物情極爲憤鬱。

    請命削奪官爵,以懲人臣黨姦肆毒之罪。

     ○司諫院亦論之。

    再啓,依允。

     3月13日 ○癸亥,以金鸞祥爲應敎。

     3月19日 ○己巳,以姜士尙爲大司憲。

     3月22日 ○壬申,以右議政閔箕發引之日,故不禦經筵。

     3月25日 ○乙亥,上禦朝講于思政殿。

    講《論語》《爲政篇》。

    奇大升進啓曰:「小臣以別迎慰使,義州往還,則前年天使往還,今年兩運天使往還,驛路各官,極爲疲弊。

    前年小臣亦以從事官往還,農事兇荒,而天使不來已久,故凡事預措,至於館舍,亦皆改修,以緻廢農。

    今年則無館舍改修之事,而以天使之故,麥粟今始耕種,民生之事,至爲可慮。

    支供之事,勢不可易,而各官出站,至於五六日留待,道路奔走,至爲殘忍。

    使命絡繹,驛卒不能堪支,無一日在家之時。

    馬亦疲困已極,此國家之大憂也。

    未知,何以處之,而可以蘇復也。

    生民困苦之意,自上常常留念可也。

    且以一路所見言之,守令得人,然後凡事可以善措。

    擇遣守令,在常時,亦爲關重,而今則尤爲緊關。

    兩運天使往還之奇聞之,則歐天使越站驅馳,人馬極傷,頭目亦無暇飮食。

    令頭目立兩邊巡打擔轎之人。

    且親自執鞭以督之,每呼曰:『急走急走。

    』見中路飢困之人,以爲虛語雲。

    人極悶之,其爲人品,非善類也。

    我國用人,如彼遠送之使,則各別擇送宜當。

    張朝在平壤聞,後運天使之來,其一行櫃子十五,隱匿於城外松林鬱密之地,待後運天使過去後乃行雲。

    雖多爲求索,而亦有畏憚朝廷之心,故隱矣。

    且歐天使留置書冊,張朝留席子魚物於義州,以後日輸來爲言。

    此皆天使所言,輸給似當。

    然竊聞之,雖歸中原而不能盡傳其家,必告主司而推給。

    主司知之,則必告禮部矣。

    苞苴輸給,似爲不當。

    且恐禮部或有問之之理也。

    若後日求索無限,皆欲其輸給,則必以今日爲例,後弊無窮。

    善辭益言,而勿爲輸送,何如?幸下議于朝廷,而處之。

    上命收大臣議。

    領相李浚慶以爲:」姑先輸送,以試彼之處置,如何?「上從之。

     ○上禦夕講于思政殿,進講《小學》。

    奇大升進啓曰:「《小學》總論下端,許氏衡曰:『《小學》、《大學》,』小臣前在玉堂時,適進講矣。

    班孟與《漢史》,雖說《小學》、《大學》規模大略,然亦不見其間節目之詳也。

    考《藝文志》,則無之,不能啓達。

    後適考《食貨志》,則果有其言。

    人生八歲,入小學,學五方六甲書契之事,始知室家長幼之序。

    十五,入大學,學先聖禮樂,知朝廷君臣之義。

    此規模大略也。

    古之聖賢敎人,富而敎之,故然矣。

    後世廢先王之道,刑煩賦重,民無生之之樂,何暇爲善乎?國之弊端非一,而根本在安民,民安然後,敎化可行矣。

    且右贊成李滉上疏來矣。

    自上又令知製敎,製敎書下諭,至極美意也。

    近日有命屢下,且授高爵,非不知奔走應命,而不敢當,不來之意多矣。

    賢人豈以賢自處乎?其不敢當之意,亦不爲非矣。

    自上覽此上疏,則可知其未安之意矣。

    啓達之臣,以高爵誠招之意啓之,以此尤爲未安矣。

    自古人君招賢,而不敢當,不來者有之,進來者亦有之矣。

    此人得盛名,自上懇招,而不來,聞見未安,而情實則然矣。

    大槪近來士大夫風俗異於古,緻仕之風亦無之。

    雖有欲去者,未能去。

    見此上疏,則以無緻仕之路,爲悶之意,亦有之。

    待士大夫,當以古道,老病人引退之事,亦許之可也。

    屢次招之而不來,自上恐或不知情實,故敢啓。

    」 3月26日 ○丙子,以樸淳爲大提學,金秀文爲平安兵使。

     3月27日 ○丁醜,以樸淳爲遠接使,宋麒壽爲伴館。

     夏四月 4月3日 ○壬午,上禦夕講于思政殿,進講《小學》。

    奇大升進啓曰:「趙光祖贈職事,一國人心之所同然也。

    小臣前亦暫達,近則大臣亦啓之。

    自上想已知之,而猶且留難者,必詳審之意也。

    然而下情,則恐或尙未洞照,以爲未安矣。

    自爾洞照,當次第擧行矣。

    下人之望,則欲其卽快從也。

    自上緻力於講學,則道理漸明,光祖之賢,自爾知之。

    如崇奬等事,自上先出,則尤好矣。

    人主爲治之事,固多端矣。

    一日二日,萬幾事皆留心,而先立大綱,然後自有條理,而事可易爲矣。

    方今上意欲圖治,下情欲補治,此機會甚嘉。

    國家之事,積弊極多,若一一欲改之,則必有防礙處,欲舍之,則愈深而難救矣。

    當酌其輕重緩急於其間,自爲次第而行之。

    古人之議,以大綱爲主。

    昔程伊川曰:『欲爲治者,必立志求賢責任,欲爲其事,而徒泛泛悠悠,則事終不成。

    如欲緻太平之治,則三代聖王,不可不師法。

    常以爲一國之內,昆蟲草木,皆仰賴於我躬,欲使之各得其所,則此人君之立志也。

    此志旣立,則逸欲不敢生,而天理漸明矣。

    百姓恐未安,欲其安;世道恐未平,欲其平。

    至於起居寢息之間,恐或有妨政害治之事;思慮言語之際,恐或緻害於朝廷。

    戒謹恐懼,以追古聖人之意,每用勉旃。

    古人雲:『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此立志也。

    然而九重之內,耳目未廣,下無奉行之人,則恩未及行,必也。

    得賢而親近之,知之勿疑,則彼所謂賢者,引其所知四方之賢者,使之滿朝,則時自平矣。

    所謂責任者,得賢而置相位及六卿之列,倚重之謂也。

    小小之事,必責之以其任,然後衆職畢擧,而國可理矣。

    若守令,則必責以治民;若邊將,則必責以撫恤軍民。

    我國有積弊之事,百官不喜治民,祖宗朝六卿長官,事多自決然後上達,而今則每以擅斷得罪爲懼,應文逃實,凡事必稟於上,上勞於上,下佚於下。

    古法,臣則勞行,君則執權柄任人,而治道自成,不必躬親庶事,而但可作規模爲之。

    六卿則爲六曹之事,無異一家之事可也。

    今之官員,則數遞成習,在昔爲兵判者,或至四五年之久,故武臣及禁軍等賢否,皆得知之,兵事首末,亦必詳知。

    近則吏兵曹判書,過一年,則輒呈狀而入。

    古者戶判,亦至十餘年不遷,故在國之錢穀,皆知元數,四方水早風災及年運兇荒,亦必詳知,而爲之低昻,有如一家之事。

    近則纔過五六月,輒復見遞,是以官府之物,盡被偸竊。

    以古人之言,見今日之弊,古人之規模得矣。

    請以立志求賢責任三事,常加體念,徒有求賢之心,而此志不立,則雖求之,不可得矣。

    賢雖得之,而此志不堅,則亦不可用矣,必也委任而責成,如微細過誤之事,置而勿問,此治道之大綱也。

    此三者最大,故敢達。

    大綱不立,則小小之弊,雖欲救之,不可得矣。

    」 4月4日 ○癸未,司諫院請復趙光祖官爵,從祀文廟。

     4月8日 ○丁亥,以李鐸爲右贊成,樸淳特陞爲判尹,吳健爲正言,具抃爲修撰。

     4月10日 ○己醜,直提學盧守愼上疏曰: 伏以,臣自拘海島,垂二十年,謬蒙明宗大王特命以近壤。

    伏遇主上殿下繼照之初,釋囚復官,命下同日,旋備邇列,重以嚴囚,臣不勝恇駭,奔馳謝恩,踧踖侍筵,犬馬之分已逾,烏鳥之私遽迫,呈辭受暇,竦戴南歸,得與父母相見。

    橫寵溢歡,翻成傷泣,方欲冒死陳情,尋承有旨,催臣上道。

    臣聞命輒行者,至京得報,陞授不次,益以震惕,置身無地。

    每思瀝血書辭,將發復己者,遠五十日餘矣。

    鄕音杳杳,虛實亦半,旅宿寒齋,終夜不寢。

    竊自念,貪戀殊渥,遲廻之際,心動汗出,脫終天有慟,將何所於歸?嗚呼!臣父今年七十有三,纖羸至老,坐痺目眚;臣母今年七十有二,憂勞成疾,急喘全聵。

    臣在謫中,知其無可奈何而已。

    今叩顯榮,顧失數月之養,臣不知所出。

    臣父母以尙州薄有田園,就食四載,生事草創,僅能自給。

    臣止有一弟一妹,在都下,兒息盈室,救死不瞻。

    獨臣無子女,無産業,庶專心左右之、菽水之、藥餌之,臣實爲終養之身。

    況臣二紀而得父母,則往日無及之悲愈切,父母二紀而得臣,則來日無多之懼益急,臣實非遠遊之身,勢如是、情如是,臣實憫焉。

    臣之所悶,又不止是。

    臣以蒲柳早衰,瘴癘積毒,悸惴思慮,內戕外敗,翳視左淚,重聽偏膿,宿患嗽眩,暴告心腹,前後扶曳,蒙犯風雪,赴闕肅拜,幾殊復。

    且入侍出門,僵而行,其所以開講說、承顧問者,亦纔續聲氣,粗拾緖餘而已。

    此聖鑑所已洞照,豈容久竊匪其據乎?臣今年五十有四,亟欲力疾強學,蓋已無足言者。

    嗚呼!臣進則有累公朝,而親養徒廢;退則得伸有計,而孝治彌彰,臣之得失,於玆見矣。

    臣謹按《大典》,有七十以上親者,一子歸養,正所以敎人孝也。

    伏願,殿下察臣衷懇,解臣職名,許令再生臣子,便養將死父母,遂與同歸九泉,賀猶羽化也。

    卽臣不以殘命,爲明主瞥然一言,便宿昔而死,適以重不忠,而大不孝。

    顧魚肉之餘,摧廢已甚,計遍情危,言語無倫,罪當萬殞,罪當萬殞。

    「答曰:」觀此上疏,孝親之心,至矣盡矣。

    然今若解職,則予得賢士之意失矣。

    雖不解職,頻往往覲親,可也。

    「 傳曰:」給由馬可也,老親處,食物題給事,其道監司處,下諭可也。

     ○同日再疏。

    傳曰:「盧守愼累上疏章,乞以解職,終養老親,可謂至孝,不可不從,而但守愼學行卓異之賢也。

    予方自以爲得賢,他日共成治效,而今若解膱歸覲,則是乃失賢者也。

    此亦重大,予計慮短淺,不知所爲,敢議于大臣,遣史官大臣處收議。

    」領議政李浚慶議:「伏見盧守愼兩疏,不覺抆淚,正隆孝理之時,勢不可不從其請。

    但今聖學日就,經筵方急,如此學問,臣之未易多得。

    姑限旬日,許其覲省,未爲不可。

    但聞,其父母雖至年高,亦不至於不能起居。

    況本生長京師,不無世業,若令本道監司,敦諭其父母,起送于京,因令各道,給軍護送,來在京家,則盧守愼庶免遠遊曠省之憂,而專意於論思進講之心。

    伏惟上裁。

    」左議政權轍議:「臣伏見盧守愼先後上疏,辭意懇切,悲感自激。

    二十年謫居海中,其爲思親之心,曷有窮己?逮蒙聖恩,聞命來朝,則恩深職縻,久曠省覲,其所悶迫之情,有同於謫居之日。

    此陳疏之懇懇不已者也。

    不可不從其情願也。

    但盧守愼,學問精深,踐履篤實之人。

    若久侍經幄之上,則其所輔養聖德。

    以成治效,豈不重且大哉?今若許其歸覲,群下之情,亦不無缺然者矣。

    雖不解職,使得頻往覲親,豈不兩全忠孝之道乎?伏惟上裁。

    」領府事李蓂議:「盧守愼再上疏章,乞解歸養老親,其情切迫。

    當此孝理之時,不可不從其請。

    但如此學問之人,不可解職。

    其父母生長京師,資生之理,亦不至窮迫。

    今本道監司,開諭其父母,勸送于京。

    又令各道護送,則盧守愼無曠日往省之憂,而忠孝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