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孤劍闖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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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珂恨得直挫牙,不用問,這淫賊之名,自然是銀劍白龍賜給他的了。

    他懶得再辯,冷笑道“在下前來貴地。

    要找銀衣仙子與貴寨于當家。

    ” 混江鯉搖頭答:“真巧,他們都不在。

    ” “銀衣仙子與貴寨有何交情?”君珂往下問。

     “她與敝寨并無交情可言,但敝寨當家卻與她哥哥銀劍白龍交情深厚。

    ” “噗通通”兩聲水響,君珂的槳掉下水中,他瞠目結舌,臉色泛灰。

    混江鯉這兩句話,像兩聲焦雷,向他腦門上劈下,震得他渾身麻木,額上大汗如雨。

     他感到渾身一陣冷,冷氣從脊梁上升,直透泥丸宮,用像是來自天外的聲音問:“天哪!你你……你的話可真?” 混江鯉還弄不清他為何如此,咧着厚嘴唇說道:“廢話!朱某的話怎會有假?這一次敝當家率寨中高手外出,就是應銀劍白龍之召而趕往助拳的。

    他的妹妹銀衣仙子走了五六天了……糟了!” 原來君珂失神落槳,小船便順水漂流,向後漂退到兩艘快艇之前,快艇上的賊人見機不可失。

    有兩個家夥突然将手中的船鈎,閃電似的向君珂腿上鈎到。

     君珂愈聽愈覺心亂如麻,如被五雷轟頂,真糟!糟得不可再糟,銀衣仙子身上的玉鎖,那“冷家珍藏”四字。

    足以千真萬确地證明了她的身份,不會錯了,那麼,她當然是銀劍白龍的妹妹無疑。

    也就是說,她是死對頭寒風掌冷沛年的女兒了。

    而他,卻與銀衣仙子恩愛,天哪!這未免太殘酷了,太殘酷了。

     正當他失神之際,船鈎已近膝骨,怎瞞得了他?立時引起了他的怒火,加上情感上的刺激,他像一頭瘋獅,一聲狂怒的嘯聲響起,伸手扣住了船鈎,手一揮,船鈎一蕩,将兩名使鈎小賊震出三丈外,跌下水中去了。

     似乎是同一瞬間,他暴怒地狂吼,飛躍登船,丢掉兩柄長船鈎,撤下了長劍,信手一揮,有兩顆人頭飛起,再向左右疾點。

     混江鯉一看有人遞鈎,便知要糟,對方既敢單身闖寨,豈會是三流腳色?沒有超人能耐,絕不會前來送死,兩名手下妄自出手,大事不好,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一擺分水刺,大吼着道:“孩兒們,上!斃了他。

    ” 君珂急怒攻心,血腥一沖,登時暴怒如狂,找小賊們發洩心頭的憤怒,長劍矢矯如龍,狂野地揮舞,所向無敵,但見冷電疾閃,隻片刻間,便從船頭殺至船尾,慘叫之聲雷動,他不為所動手下絕情。

     船上有十四個人,最後一名掌舵的大吼一聲,抽出舵柄攔腰便掃。

     君珂左手一抄,抄住了掃來的舵柄,長劍白芒一閃,貫入對方的胸膛,飛起一腳叫: “你得死!” 人早已死了,用不着叫,屍身飛起丈餘高,“噗通”一聲跌落波濤之中,整條船的人沒留下一個活的。

     人殺光了,他心中突然一震,靈智一清,心說:“天哪!我怎麼竟做出這種殘忍的事? 瘋了麼?” _事實上已沒有抉擇的餘地,四面八方船隻齊集,賊人們殺聲震天,“砰”一聲暴響,另一條船已經撞到,十餘條好漢已飛跌過船,兵刃疾閃。

     他一看小賊們遞招的功架,便知這些可憐蟲不堪一擊,他不是個好殺的人,心中一軟,舉劍左蕩左決,撥開攻來的兵刃,猱身搶入,掌拍足飛劍發風雷,将兵刃全都震落,在狂叫聲中,賊人紛紛落水。

     船太密集,他使淩空凝氣輕功絕學夠高明,一躍四五丈,足沾水面突又上升逸走,八方飛騰,不但船上的賊人被逼落水中,劍飛掌拍處,船隻的舷闆四分五裂,隻片刻間,便有近十艘向下沉沒。

     混江鯉不是個傻子,他一看不對,趕忙大吼:“散開,從水下對付這家夥。

    ” 散開乃是易事,但要在水底下對付君珂未免太難啦!君珂不下水,如何對付? 君珂知道不可久纏,必須先進入水寨找到翻江神蛟理論,他得走。

     說走便走,走必須奪船。

    這時,賊船四散,附近四丈左右正有一艘快艇,正掉槳移開。

     他立身之處,乃是一艘行将下沉的小艇。

     “你們做夢,哪兒走?”他大吼,抓起兩支長槳,向最快的快艇擲去。

    稍後,人如怒鷹,淩空而起,向快艇落去。

     “快!”快艇上的首腦大吼。

     十二支大槳齊動,快艇向前急射。

     “啪啪”兩聲大震,水花四濺,君珂擲來的兩支大槳,不偏不倚地落在快艇剛才離開的水面上。

     君珂到了,人向下急堕,右足一點浮槳,人再次淩空縱起,以“飛鳥投林”的身法投向那快艇。

     快艇沒有君珂快,艇上十四名悍賊大吃一驚,近尾艄的六名大漢,包括兩名正副首腦在内,齊發怒吼。

    兩把分水刀和四支大槳,迎面便截。

     君珂确是了得,人如電射,宛若怒鷹下搏,身劍合一射到,劍在身前左右振劍護身,左手劍訣變指為掌,在“噗噗噗”悶聲中,人已震開,大槳疾射艙内。

     “哎……呀!”最先兩人狂叫着,被槳上傳來的兇猛勁道所震倒了,“噗通噗通”掉下水中去了。

     為首悍賊知道完了,大吼道:“棄船,跳!” 吼聲中,他挺分水刀逼進,連揮三刀,以掩護其餘賊人跳水逃命。

     水聲急驟,剩下的十一名賊人幾乎是在同一瞬間躍下水中的,拼命沒有人争先,逃命誰都不慢。

     君珂屹立船舷,運劍左撇左格,展開了兩刀。

    蓦地,舷下水中一聲輕微水響,一隻大手伸出了水面,奇快地扣住了他的左足向下一拉。

     他沒防到水下有人出手,驟吃一驚,幸而出手的人手腳差勁,力道不大,無法制住君珂已運生死門神功護身的雙足。

    像是扣住了一根火熱的鐵柱,向下拉,如同蜻蜒撼鐵柱,未動分毫。

     君珂繼續化解第三刀,同時左足向上提,竟将手的主人拉出了水面,突然向後一踹。

     “嗯……”手的主人悶聲哼,那一腳正踹在他的臉門上,眼鼻向内陷,撒手沉下水底裡去了。

     君珂化解了第三刀,向艙中錯劍欺入,将刀向右猛壓,左手出如電閃,一把扣住對方的右肩叱道:“你不錯,夠義氣,舍身掩護同伴逃命,值得饒你不死,給我滾!” 他将賊人淩空扔起三丈餘,“噗通”一聲掉下水中。

    随即收劍入鞘,抓起兩支大槳,雙槳齊動,船像勁矢脫弦,破水走了。

     船兩側本來已伸上了八隻手,正要将船弄翻,船以奇速飛駛,八隻手誰也抓不牢,駛出十餘丈,所有的手全扔脫了。

     君珂的船直向遠處的水寨破水急射,後面大批船隊呐喊着狂追不舍,可是愈拉愈遠,到了水寨附近,雙方已相距在百十丈外,所有的賊人,全部臉上變色。

     水寨的外圍木護牆上站滿了人,叫嘯着舉兵刃示威,水寨門鐵栅已閉,船已無法通行,護牆高出水面三丈。

    在武林朋友來說,算不了什麼.可是在船上作勢縱起,船着力即晃動下沉,消去了不少力道,便無法縱上三丈高的水寨牆,何況牆上還有許多賊人等候,想平安上去,難難難了。

     君珂不怕難,他運起雙槳向前沖,要沖至木牆下,騰身上牆突入寨中。

     相距還有十來丈,近了。

     水下,依稀的人影向上浮,那是寨中的水鬼,他們已在水下等待着了。

     距護牆約有四五丈,無數尖銳的鐵柱隐隐可見,尖端距水面約有一尺左右,船如經過,必定撞上這些水面下的鐵柱,絕難再進。

     君珂不知水寨的虛實,船如流矢沖到。

     在輕微的水聲中,兩側船舷伸出了十來隻手,但一觸舷闆,沒有教他們掀船的機會,船太快沖力奇猛,十餘隻手,隻有兩隻手抓牢了舷闆,毫無作用,這些水底的好漢們,阻不住君珂的船呢。

     船扔脫了水底下的人,以兇猛的奇速,向木寨牆沖去,當然也向水底下的鐵柱猛撞。

     “蓬蓬蓬”一連串暴響,船身猛震,鐵柱貫穿了船底,船身破裂,江水怒湧,由于沖勢太急卻又突然刹住,彈性作用将君珂向前扔,去勢奇急,從船尾直沖至破船頭,他反應力超人,突然扔掉槳,雙足借力猛點船首,加了十成勁,速度更快,像一頭飛隼,向寨牆猛沖。

     當面寨牆上分列着十餘名悍賊,全被他這種兇猛的沖勢驚得張口結舌,呐喊聲倏止。

     就在這刹那間,君珂已登上了寨牆,悍賊們神魂入竅,同聲大吼,迎面的五枝銀槍同一時紮出。

     寨牆寬僅五尺,像是一道本栅架台,前後有護欄,人在上面隻能排列,而不能圍攻,施展不開,因為事實上沒有人他沒防到水下有人出手,驟吃一驚,幸而出手的人手腳差勁,力道不大,無法制住君珂已運生死門神功護身的雙足。

    像是扣住了一根火熱的鐵柱,向下拉,如同蜻蜒撼鐵柱,未動分毫。

     君珂繼續化解第三刀,同時左足向上提,竟将手的主人拉出了水面,突然向後一踹。

     “嗯……”手的主人悶聲哼,那一腳正踹在他的臉門上,眼鼻向内陷,撒手沉下水底裡去了。

     君珂化解了第三刀,向艙中錯劍欺入,将刀向右猛壓,左手出如電閃,一把扣住對方的右肩叱道:“你不錯,夠義氣,舍身掩護同伴逃命,值得饒你不死,給我滾!” 他将賊人淩空扔起三丈餘,“噗通”一聲掉下水中。

    随即收劍入鞘,抓起兩支大槳,雙槳齊動,船像勁矢脫弦,破水走了。

     船兩側本來已伸上了八隻手,正要将船弄翻,船以奇速飛駛,八隻手誰也抓不牢,駛出十餘丈,所有的手全扔脫了。

     君珂的船直向遠處的水寨破水急射,後面大批船隊呐喊着狂追不舍,可是愈拉愈遠,到了水寨附近,雙方已相距在百十丈外,所有的賊人,全部臉上變色。

     水寨的外圍木護牆上站滿了人,叫嘯着舉兵刃示威,水寨門鐵栅已閉,船已無法通行,護牆高出水面三丈。

    在武林朋友來說,算不了什麼.可是在船上作勢縱起,船着力即晃動下沉,消去了不少力道,便無法縱上三丈高的水寨牆,何況牆上還有許多賊人等候,想平安上去,難難難了。

     君珂不怕難,他運起雙槳向前沖,要沖至木牆下,騰身上牆突入寨中。

     相距還有十來丈,近了。

     水下,依稀的人影向上浮,那是寨中的水鬼,他們已在水下等待着了。

     距護牆約有四五丈,無數尖銳的鐵柱隐隐可見,尖端距水面約有一尺左右,船如經過,必定撞上這些水面下的鐵柱,絕難再進。

     君珂不知水寨的虛實,船如流矢沖到。

     在輕微的水聲中,兩側船舷伸出了十來隻手,但一觸舷闆,沒有教他們掀船的機會,船太快沖力奇猛,十餘隻手,隻有兩隻手抓牢了舷闆,毫無作用,這些水底的好漢們,阻不住君珂的船呢。

     船扔脫了水底下的人,以兇猛的奇速,向木寨牆沖去,當然也向水底下的鐵柱猛撞。

     “蓬蓬蓬”一連串暴響,船身猛震,鐵柱貫穿了船底,船身破裂,江水怒湧,由于沖勢太急卻又突然刹住,彈性作用将君珂向前扔,去勢奇急,從船尾直沖至破船頭,他反應力超人,突然扔掉槳,雙足借力猛點船首,加了十成勁,速度更快,像一頭飛隼,向寨牆猛沖。

     當面寨牆上分列着十餘名悍賊,全被他這種兇猛的沖勢驚得張口結舌,呐喊聲倏止。

     就在這刹那間,君珂已登上了寨牆,悍賊們神魂入竅,同聲大吼,迎面的五枝銀槍同一時紮出。

     寨牆寬僅五尺,像是一道本栅架台,前後有護欄,人在上面隻能排列,而不能圍攻,施展不開,因為事實上沒有人可以由水面向上爬上牆頭,用不着派多人防守。

    豈知碰上了絕頂高手林君珂,無法将他擋住。

     君珂上了寨牆頭,沖勢已消,五根銀槍紮到,小意思,他雙手上翻,撈住槍杆向外抄,人也就踏入了護牆,突發沉喝:“滾!擋我者死。

    ” 槍的主人沒有機會放手,被槍杆一撥,像石頭般往下掉,連人帶槍跌出護牆外去了。

     君珂一腳沾牆内木闆,身形一伏,躲過了從兩側攻來的三支槍兩把刀,立即出腿反擊,貼地狂攻。

    但聽狂叫聲乍起,槍跌刀飛,他的一雙腳像狂風,把落葉一般的小賊全踢下栅頂,人如怒鷹,一聲長嘯,飛越三丈闊的内護栅,又擊倒了内護栅牆的十餘名賊人,撤下了長劍,沿扶梯降下了水寨的西寨,到了寨前以木闆鋪設的廣場上。

     寨門大開,早已湧出的賊人看君珂仗劍射到,全都駭然變色,呐喊着向上圍。

     “站住!叫于寨主出來答話。

    ”君珂發出了震天大吼。

     “退!列陣。

    ”寨門口傳出了混濁的叱喝聲。

     群賊紛向兩側退,鴉鵲無聲,寨門人影徐現,魚貫出來了九名相貌兇猛的中年悍賊,當中那人粗眉大眼,朝天鼻,尖嘴絡腮,雙耳招風,年約五十上下,穿了一身青油綢緊身水靠,腰帶上插了一柄護手三棱倒須蛇形刺,大刺刺地迎面一站,用沉濁的喉音冷冷地問: “什麼人?是存心拆咱們的垛于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