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的東京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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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議員們暫時就最後對策拍闆定奪,一行先去解決口腹問題了。

    一來,輪流拜訪各省的時候受了氣,必須找個地方舒緩一下情緒;二來,事實上他們即使待在會館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對策來。

     有島送走議員們,提起話筒,一面翻看着筆記本一面撥動撥号盤。

     “文殊蘭”的媽媽桑拎起了電話聽筒。

     “你是說市長先生?沒看見呀……哦,最後一次什麼時候來東京的?……是呀。

    這我就不知道喽……好的好的,請您務必陪同市長先生今晚或者明天一道光臨啊!” 有島當然沒有把市長失蹤的事情說出口。

     “霍屯督人”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女招待代替媽媽桑接的電話。

     “市長先生?昨天晚上沒見着呀……是啊,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店裡,肯定沒錯的……媽媽桑?是這樣的,她說今天有點事情,要晚些時候才來店裡……市長先生如果來東京的話,千萬光臨我們店哦,媽媽桑肯定高興得要死哪!” #2 有島走出都市會館,乘上一輛駛經門口的出租車。

     “去飯倉。

    ” 他簡短地吩咐司機。

     出租車下了三宅坂駛入青山大道。

    市中心街道的霓虹燈光透過皇居那片黑黢黢的森林射出來,銀座一帶璀璨的燈火仿佛極光一樣,将夜空映照得明晃晃的。

     有島還有一條線索沒有向議員們和盤托出,這便是他此刻前往的飯倉,因為市長曾經對他下過封口令,千萬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出去。

    估計春田市長原本連有島也不想告知的,但他是秘書,有時還需要他聯絡安排,市長不得已才沒有對有島保密。

     有島心想,隻要到那裡去打探一下,大概能得到些許關于春田市長的線索。

    昨天晚上,自己送市長回到都市會館門前,市長佯作走進會館的樣子,卻直接去了别處。

    倘若平常,像這樣前往不想被任何人知曉的地方,市長總會悄悄告訴有島一聲。

    然而,這次市長卻沒有這樣做。

     因此,有島抱着一絲朦朦胧胧的期許,希冀能在那兒捕捉到一點關于市長的線索。

    他甚至生出這樣一個想法:因為春田市長每次進京來這兒似乎已成了慣例,說不定春田市長忌憚自己的小聰明,這次故意瞞着自己不說。

     過了六本木交叉路口,向前行一百來米向左拐,這一帶集聚着許多小餐館、茶飲店、酒吧等。

     有島在這裡下了車。

    他拐進其中一條巷子。

     巷子裡有家餐館,門面顯得非常闊大。

    門口的招牌上寫着“矶野”。

    有島走進灑過水的門廳。

     “歡迎光臨!”站在門廳的一名資深女招待擡起頭來看着有島。

     “哎喲,您什麼時候來東京的?” 女招待一句話,登時讓有島知道了,昨天晚上市長沒有來過這兒。

     “昨天才來的。

    ” 有島曾幾次奉市長吩咐來過“矶野”,所以,跟這名三十上下、身材微胖的女招待也算是老相識了。

     通過數次交談,有島得知她也是北浦市人,現在還有幾名親戚住在北浦,而那家親戚恰恰是有島也熟識的,所以他同這名女招待可以輕松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不過,他沒有貿然問她市長有沒有來過,畢竟這件事情弄不好有可能演變成大麻煩的。

    不管怎樣,先跟餐館老闆娘見上一面再相機行事。

     “老闆娘在嗎?” “在的,她在後面。

    對了,您今天沒跟市長先生一起嗎?”女招待輕聲問道。

     “嗯。

    ”有島含糊其詞地應着,跟在女招待身後朝後面走去。

    這一聲“嗯”等同于回答了。

     女招待沒有領他登上寬寬的、光滑锃亮的榉木樓梯,而是把他帶到走廊盡頭的一間小屋子。

     “我這就去請老闆娘過來。

    ”說罷,女招待消失在走廊上。

     有島不太清楚市長同這家餐館究竟有什麼樣的聯系。

    作為秘書,他隻有遵從上司命令的份,不可以詢問理由。

    為此,他隻能發揮自己的想象,但即使得出什麼結論,也絕不能在市長面前有一丁點兒顯露。

    他隻能不動聲色地絕對服從市長的命令。

     按照有島的想象,市長同這家矶野餐館裡的某人有着某種親密關系,是男女方面的,也就是一同公出進京的建設委員們在市長失蹤後第一時間不經意透露出來的“女人問題”。

    事實上,市長之前就有過這樣的先例,來這家餐館之後便夜宿不歸。

     但是,是不是夜宿于這家餐館則不得而知。

    從這裡再轉至其他場所也不是沒有可能。

    換句話說,市長利用這兒作為中間點,在别處另有落腳的地方,這種推測也是可以成立的。

     這兒的女招待有島幾乎全都認識,但他想不出誰能夠令春田市長動心。

    每次奉市長之命來此辦事,有島總是按捺不住心底深處的那份好奇心,然而女招待們的言行舉止,卻沒有絲毫能夠讓有島往那方面聯想的意思。

     老闆娘五十歲上下,體重約莫六十公斤,身體壯碩,像個相撲女力士似的。

    無法想象,春田市長與這個老闆娘之間會有什麼瓜葛。

    當然,男女之事是不能以常識來判斷的,年輕的有島僅憑膚淺的觀察自然捉摸不到。

    不過,有島根據市長與老闆娘之間你來我往的對話來分析,兩人應該隻是餐館經營者與常客的普通關系。

     老闆娘走進屋子。

    她頭發稀落,顯得額頭特别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