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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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日 〇早川準二出現在府中市的女兒女婿家,當晚宿于家中。

     十二日 〇早川準二上午十一點後離開女兒女婿家,再未返回。

     〇就市長失蹤一事議會議員們向北海道方面電話報告。

     十三日 〇傍晚,春田雄次與福島議長自北海道進京,入住都市會館。

     十四日 〇北浦市議會議長、市長弟弟及議員數人至警視廳報警,填寫市長失蹤登記,請求警方搜查。

     十五日 〇北浦市議員一行乘坐傍晚五點零六分發車的“山神53号”列車離京。

     〇有島獨自一人在大宮站下車(下午五點半左右)。

     〇晚七點左右春田市長的屍體在東京日野市内雜樹林中被發現。

     〇半夜零點左右有島抵達橫濱市“若葉”餐館(列車抵達橫濱後約六個半小時行蹤不明)。

     〇早川乘坐卧鋪特快“北鬥星3号”離京(下午五點十七分)。

     〇北浦市議員一行接到從上野車站打出的鐵路電話,得知市長死訊,自新花卷站換乘“山神58号”急速返回東京。

     十六日 〇法醫對市長屍體進行解剖。

     〇據其後提交的屍檢報告稱,推定市長是十日晚十至十二點之間被殺害的。

     〇上午十點左右有島離開橫濱市“若葉”餐館,十一點過後返回都市會館。

     〇早川于上午九點前返回北浦市家中。

     十七日 〇北浦市議員一行攜市長骨灰離京,有島也同行(下午三點十分自羽田機場起飛的日航班機)。

     從這張表中可以看出,春田市長一行進京與早川準二進京兩者間表面看似無關聯,其實根本上是密切相關的。

    同時,早川的進京是突兀之舉,進京的議員們得到當地報告方才知曉他進京之事。

     兩起進京恰在同一時間,讓人不能不關注春田市長和早川準二兩條線在東京某個地方存在交叉點。

    那麼,他們是在何處辏遇的呢? 從市長方面來說,離開都市會館後其行蹤便不得而知;從早川方面來說,除了十一日在女兒女婿的公寓睡了一晚,之前和之後的其餘時間全都存在疑點。

    市長失蹤在這一晚之前的十日,而早川十日夜裡從旅館外出,去了什麼地方無人知曉。

    假設兩人避人耳目悄悄見面,則十日晚上的可能性最大。

     不,不是可能,而是鐵定無疑的事實。

    根據解剖結果,市長的死亡時間推定是十日夜裡十點至十二點鐘之間。

     若說二人是在東京街頭偶然相遇的,實在無法想象,隻能認為是雙方早就有約。

     雙方是在什麼地方約定的呢? 不是東京。

    可能是兩人先後進京之前,在北浦市。

     若是這樣,那麼兩人應該是直接、當面約定的。

     不不,不是這樣的。

    北浦市熟人太多,耳目錯雜,市長與早川準二會面的話,一定會引起别人注意的。

    因此,應該有人在雙方之間充當了傳話的角色。

     ——想到這裡,田代猛然開悟到,原來市長秘書有島的存在出人意料地重要哩。

     #4 同一天傍晚。

     田代正在日野警署北浦市市長被害案破案小組,警署一名警員神情略顯緊張地走進來。

     “警長,來了個出租車司機,說是有春田市長被害案件的線索要反映!” “出租車司機?”田代的大腦中閃過一絲念頭,“快點請他進來!他一個人嗎?” “不,還有個公司的什麼業務主任跟着一道來的。

    ” 兩個人推開警署訓練場——現在作為破案小組臨時宿舍——的房門,怯生生地走了進來。

    業務主任是個上了點年紀的肥胖男子,司機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身材消瘦,似乎有點神經質。

     “你們來得正好。

    ” 田代請兩人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聽說是來反映有關案子的情況?”田代同時望着兩個人的臉問道。

    司機仍顯出一副惶恐的樣子。

     “這是我的名片。

    ”遞過來的名片上印着“月星出租車株式會社”字樣,此人的職務是“池袋營業所業務主任”。

     “我沒帶名片,我叫南部明。

    ”司機自報家門。

     “這位南部先生能提供一些讓我們高興的情況是嗎?”田代盡量用輕松随意的語調說着,想松緩一下司機緊張的神經。

     “是的,其實……”司機開了口,但似乎舌頭不聽使喚,難以自如地表達心裡想說的話,剛擠出幾個字又停住了。

     業務主任接過了話頭:“其實是這樣的,警視廳為調查此次案件,要求各出租車公司協查有沒有司機在日野市的案發現場附近接載過可疑的人物,他說他接送過一個很符合協查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