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暖暖香草奶茶——瑞希

關燈
一 他,眉眼盈盈,唇角含笑,細碎的發絲在走動間輕顫出金燦燦的貴族氣息,但是在司裴眼裡,這個家夥橫着看讨厭,豎着看更讨厭。

    司裴瞪着這個站在教室門外的甬道上向迷戀他的小女生們頻頻送上妩媚飛吻的男生,咬牙切齒。

     “這麼說,司裴你心中喜歡的男生類型是那種面容腼腆,笑容溫和,心存愛心,會在危難時刻沖到你面前拯救你的類型?”同桌雅雅拿胳膊肘推了下正在散發着怨氣的司裴,發現她沒有反應,于是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不遠處一個穿着白色襯衫黑色長褲的耀眼男生正朝她們走來。

     “喂,司裴。

    那可是陸澤浩學長。

    他跟你描述的類型完全不符合啊?喔,你口是心非哦!”雅雅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而司裴被這一句嗆到,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去死!别把陸澤浩這種橫着看讨厭,豎着看更讨厭的男生跟我心中的白馬王子扯上關系!” 沒錯,現在站在司裴面前的這個一臉溫和,笑容誘人的耀眼男生,就是夏尼學院最偉大的學生會會長兼校務室常任參議理事的陸澤浩,此男外似品學兼優溫文儒雅,實則狡猾無良詭計多端! “你們在談論我嗎?我可愛的私人小助理。

    ”走到司裴面前的陸澤浩露出慣有的微笑,司裴眯着眼白了他一眼,因為他的狡猾隻有司裴看得穿! 司裴究竟是怎樣不幸淪為這隻狡猾狐狸的跟班助理的呢?她一邊跟在陸澤浩身後走,一邊回憶自己的悲慘往事。

     那時她才剛剛考入夏尼學院,新生典禮當日因為起床晚外加路上堵車,以至于最終她是用百米沖刺的速度直接沖進舉行新生典禮的禮堂。

    很巧,那一刻身為學生會會長的陸澤浩正站在禮堂高台上緻歡迎辭。

    伴随陸澤浩最後一句緻辭完成,禮堂門外重重響起司裴摔倒時的慘叫聲。

     瞬時間,她成為全場焦點,禮堂内所有目光注視着她。

    接下來一秒,嘲笑聲如海潮般從四面八方奔湧入她的耳扉。

     摔倒在地的司裴雙膝紅腫疼痛,可是身體上的痛楚遠遠比不上沸沸揚揚的嘲笑聲令她倍感尴尬和羞辱。

    司裴不敢擡頭,她強忍着眼底翻滾的淚珠和雙膝上的刺疼,勉強支起身體想要逃離這個丢臉的地方。

     就在此時,一雙白皙纖長的手舒展在她面前,仿如微笑天使的邀請。

    司裴擡眸,落入眼簾的正是剛才在禮堂台上緻辭的男生。

    他的眼神明亮似夜空星子随意撒入眼眸,他鼻梁秀挺,嘴唇櫻紅。

    他渾身上下好像被光芒籠罩,他優雅得像騎士一般抱起身心受傷的司裴走向醫務室,并陪伴司裴直到包紮結束。

     他在她耳邊溫柔地說:”沒事,忍一下就好,不哭的話我就請你喝一杯香草奶茶哦!” 多麼熟悉的話語,曾經在司裴童年的時代也有這樣一位笑容好似六月和風般溫柔的小哥哥,在她帶着小狗玩耍差點被橫行的汽車撞飛時,毫不猶豫地沖出馬路将她救下,并且在她害怕得顫抖哭泣時,撫摸着她紮着馬尾的小腦袋輕輕安慰說:“如果你勇敢不哭,我就請你喝香草奶茶哦!” 他手心的溫度至今還清晰地留在司裴的心中,他買給她的香草奶茶的濃郁芳香至今流淌在她的回憶中…… 司裴猛然擡頭,在那一瞬間她似乎要把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學生會會長看做是當年救過她,後來因為搬家失去聯絡的小哥哥了。

    于是司裴在一念之差下,點下了讓她終生後悔的腦袋,她被陸澤浩以一杯香草奶茶的價格“買下”,成為學生會會長的私人助理兼保姆,開始了暗無天日的高中生活。

     現在想起來真是後悔啊!為何當初她會這麼蠢把陸澤浩看錯,誤以為他是曾經救過她的天使小哥哥呢? 司裴邊走邊後悔得捶胸頓足,一不留神腦門磕在前面忽然停住步伐的陸澤浩後背上。

     “小裴,走路留神,本來腦袋就不好使,要是再撞傻了誰來幫我處理繁重的學生會事務呢?”陸澤浩不失時機地調侃起司裴。

     人後的他就是這麼可惡! 司裴憤憤地瞪他,問:“把我帶到大禮堂做什麼?” 這時候學校已經放學,位于學校建築群最後面的大禮堂裡更是沒有半個人路過,這個惡質的學生會會長保不準會對她動什麼邪念。

    司裴的腦袋開始胡思亂想,她下意識地雙手護胸,眼神警惕地瞪着陸澤浩。

     “呵呵!抱歉啊,我對發育不良的小跟班可是一丁點興趣都沒有哦!”說完陸澤浩一臉壞笑地走進大禮堂。

    被看穿心思的司裴不好意思地小聲地嘟哝了一句。

     “哼!可惡的狐狸!” 司裴走進大禮堂,環顧四周後發現大禮堂内到處挂滿彩條和橫幅,大家正在布置着什麼。

    她飛快地從書包裡拿出學生會日程備忘錄,翻查這個月學院将要舉辦的重要活動。

     “對哦!這個月月末要舉行高三學長們的畢業典禮。

    ”她的手指在備忘錄上飛快滑行,“畢業典禮?這麼說……”司裴的眼神愣住,呆呆地盯着站在大禮堂正中高台上的修長背影,“陸澤浩,你要畢業了?” 好突然,他要離開了嗎?這個在她人生最為窘迫時刻相識的,在高中兩年生活的每一天都會和她打鬧鬥嘴的人就要離開夏尼學院了。

     如果她的生活中再也沒有陸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