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筵前初試無敵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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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畢正清叫道:“你敢如此藐視老夫,今天非要跟你比出個結果不可!”
杜青冷冷地道:“我沒興趣,你另外找人吧!”
說完移步欲行,畢正清厲吼道:“臭小子!你敢走!”
叫着挺劍沖了過來,對準他的後心急刺,杜青裝沒看見,等他劍到臨近,才猛地回身出劍!
用的仍是先前那一招,劍光在畢正清臉前一閃,畢正清雙手捧臉,厲聲慘叫,韓莫愁連忙上前問道:“畢老兄,你傷在那裡?”
杜青冷笑道:“我刺瞎了他一對賊眼!”
韓莫愁臉色大變,厲聲吼道:“姓杜的!你竟如此狠毒!”
杜青淡淡地道:“他在我背後出手,比我更為狠毒!”
韓莫愁怒道:“他隻是逼你繼續決鬥,并不想傷你!”
杜青冷笑道:“我不是繼續鬥下去了嗎?誰知道他那麼差勁,連我的一招都擋不住,我要他一對眼睛還算是客氣的!”
韓莫愁氣得無話可說,查子強在座上道:“杜兄!這老兒自不量力,固然是他該死,但是你出手确也太狠了,你殺死他倒沒關系,這樣子使他比死還難過!”
杜青笑道:“查兄看我平常可是這樣的人?”
查子強道:“杜兄平常仁心為懷,對人從不下殺手,今天對一個素無仇隙的老頭兒忽然下此重手,兄弟确是難解!”
杜青道:“查兄說對了。
兄弟刺瞎他的眼睛,這其中自然有原因,查兄可知道他的外号叫什麼?” 查子子強道:“方才我聽說了,他叫魔劍……” 杜青道:“魔劍兩個字不夠貼切,他該叫魔眼才對!” 查子強一怔道:“這是怎麼說?” 杜青道:“他的一對眼睛很邪門,有迷惑對方心神的作用,我跟他對敵時,受了他眼光的迷惑,心神也為其支配,當我出手時,明明是攻向前方的,因為他眼光的指使,好似暗中有個聲音對我說偏一點,結果真的偏了幾寸……” 查子強仍是不信道:“那有這種事?” 杜青正色道:“我是親身體驗出來的,所以我故意背過身去,不跟他的眼光接觸,等他攻我的時候,才突然回身出劍,招式仍然沒有變,他卻擋不住了……” 謝寒月這時在座上也道:“我看過一些前人的筆記,在西域的番僧中,有專擅精神功的,能以眼光支配别人的行動。
此人出身天山,很可能學會了那種邪術!” 杜青道:“他被人稱為魔劍,可是他的劍法卻沒有出奇之處,多半是仗着邪功取勝,我刺瞎他的眼睛正是為衆除害!” 韓莫愁怒叫道:“放屁,畢兄從沒有殺過一個人!” 杜青道:“那是他不敢,因為他的眼神隻能指揮一兩個人,如果他殺了人,而且是殺了中原的高手,必然會使人誤會他是高手,受害者的親友糾衆前去報仇,他就抵擋不住了,不過今天我刺瞎他雙目,還有一個道理!” 韓莫愁想道:“什麼道理?” 杜青道:“以前他不敢傷人結仇,現在有你做靠山,可沒有顧忌了,你可以利用他作為殺人的工具,把一些你所謂的異己,次第消滅……” 韓莫愁道:“你說他的劍法不行,我所謂異己,都是絕頂高手,怎麼會怕他呢?你這個理由誰都不會相信!” 杜青冷笑道:“在他的邪眼迷惑下,别人殺不了他,自然隻有為他所殺了,這是你網羅他最大的目的,否則像他這樣一個庸手,憑什麼被你捧為座上貴賓呢?” 韓莫愁語為之塞,怔了半天才道:“杜青,你這小子也太狂了,畢老兄一代名家,你居然敢說他是庸手,韓某倒要領教一下你有多大本事!” 杜青淡笑道:“韓莊主此刻就想賜教嗎?” 韓莫愁道:“不錯!今天是拙荊生辰,你在筵會上公開出手傷人,分明欺我太甚,韓某不能不教訓你一下!” 杜青笑道:“能不能等一兩天?” 韓莫愁道:“為什麼要等?” 杜有道:“這家酒樓的主人欠我一樣東西,我要把它取到手,送到一個地方後,再來領受教誨!” 韓莫愁道:“這種小事不是推托的理由吧!” 杜青笑道:“這不算小事!我受人重托,必須親手辦理,而我與莊主交手後,生死難蔔,所以必須先把事情辦好!” 座中的人都覺得杜青提出的理由很牽強,誰知韓莫愁竟十分爽朗地答應了,而且還問道:“你要等多久?” 杜青道:“我已經談妥了,店東修老先生替我拿東西去了,估計今天會送到,明天我辦事,後天就行了” 韓莫愁道:“好!準定後天清晨,我到綠楊别莊去踐約,同時也把王家拘禁小女的事作個了結!” 杜青道:“就這麼說定了,告退了!” 杜青站起身來,謝家姊妹立刻也表示告退,韓莫愁知道他們行動俱是一緻的,所以也不挽留。
查子強與趙九洲則連個招呼都不打,起立就走。
韓莫愁笑道:“二位可以多坐一會!” 查子強冷冷地道:“韓莊主是否想留下我們?” 韓莫愁道:“本來兄弟頗有此意,因為二位是唯一不賞臉的朋友,可是後天韓某準備一訪綠楊别莊,今天就不必多事了!” 查子強冷笑道:“韓莊主,有一句話是綠楊别莊托我轉告的,我先不說是不願借人家的勢力撐腰,既然莊主無意在今天留難,我想說出來也就不妨了!” 韓莫愁道:“是什麼話?” 查子強道:“綠楊别莊的主事人說了,今天接到訃帖未曾赴唁而到此地來祝壽的人,已經失去了做王大俠朋友的資格,綠楊别莊自會對他們表示謝意,叫他們小心一點,最好這兩天内别離開莊主身邊……” 韓莫愁臉色一沉道:“這是綠楊别莊在向韓某下戰書了!” 查子強冷笑道:“綠楊别莊與莊主之間,遲早總須一決,下不下戰書沒關系,這個警告是對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而發,他們跟在韓莊主身邊,綠楊别莊看在莊主的份上,不好意思在事前追究,如果他們落了單,那就有得好看了!” 此言一出,座中人大部分都變了色,王非俠的勢力大家原沒有太放在心上,可是今天潘金鳳露了一手使大家都緊張起來了,潘金鳳隻是一個下人,雖然她不會是個普通的下人,但總不會是個頂尖的人物。
一個下人能有這麼好的身手,能夠将八荒劍隐蕭樵夫擊敗,綠楊别莊的實力确是不可輕視! 因此在查子強轉述警告後,大家都看着韓莫愁,希望他能作個明白的表示,使大家安心! 韓莫愁也知道這是綠楊别莊在考驗他的威信,因此冷笑道:“查大俠也請帶個信回去綠楊别莊,說韓某人今天座上的朋友都是受韓某之邀來到維揚作小遊的,如果有一個受到不愉快的待遇,那便是韓某待客不周,韓某絕不容許有這種事發生……” 杜青忽然道:“查兄不回綠楊别莊了,莊主的話另外叫别人轉告吧!” 韓莫愁道:“查大俠不回綠楊莊,要上那兒去!” 杜青笑道:“我跟查兄與趙老前輩上别處去玩玩!” 韓莫愁略感意外道:“各位還有這麼好的閑情逸緻?” 查子強哈哈大笑道:“為什麼沒有呢?我們既沒做虧心事,也不怕人找麻煩,自然心安理得,用不着提心吊膽去乞求别人庇護!” 座中的客人被這句話說得羞慚萬分。
鎮三關陳其英為了挽回一點面子,大聲道:“笑話!婚喪應酬參加與否是各人的自由,綠楊别莊憑什麼強迫我們前去吊喪,明天我就要在各處逛逛,瞧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劉宗突然挺身而出,指着他道:“姓陳的,我是綠楊别莊的人,現在就可以代表綠楊别莊回答你剛才的問題,除非你闖到綠楊别莊來,否則你揚州城大可放心地來往,誰也不會來找你!” 杜青知道他話中别有含意,故意笑問道:“為什麼,難道鎮三關的威名遠達揚州了嗎?” 謝寒星促狹地笑道:“不是的,他現在是韓莊主最忠心的走狗,打狗得看主人面,目前綠楊别莊還沒有跟韓莊主正式沖突,自然要對他客氣一點!” 陳其英又羞又氣,沖了出來,想跟謝寒星動手,可是見到金陵十二金钗個個手挺武器,站在她旁邊,杜青,查子強與謝寒月也都羅列于旁,他怕自己人孤勢單,而韓莫愁并沒有對他表示支持之意,一時不敢造次! 劉宗卻笑道:“杜公子的話不對,鎮三關的名頭比起先主人來,不知差了多少倍,自然不會将他放在眼裡!” 謝寒星笑道:“那就是我說對了!” 陳其英立刻就将眼睛盯着劉宗,準備他一點頭,立刻就出手,對謝寒星,由于與韓莫愁之間臉沒有抓破,韓莫愁對金陵謝家多少還有顧忌,不會支持他明白作對,可是對王家的下人,就不會客氣了,如果能教訓他一下,多少可以挽回點面子! 可是劉宗一笑道:“謝小姐的話也不對……” 陳其英神情一松,認為劉宗還不敢公開得罪自己,雖然是沾了韓莫愁的光,但也能下台了! 可是劉宗又道:“敝莊連韓莊主的千金都敢留下,對一條走狗更不會客氣,走狗與小姐之間,距離又差得多了……” 陳其某一聽劉宗公然叫自己為走狗
兄弟刺瞎他的眼睛,這其中自然有原因,查兄可知道他的外号叫什麼?” 查子子強道:“方才我聽說了,他叫魔劍……” 杜青道:“魔劍兩個字不夠貼切,他該叫魔眼才對!” 查子強一怔道:“這是怎麼說?” 杜青道:“他的一對眼睛很邪門,有迷惑對方心神的作用,我跟他對敵時,受了他眼光的迷惑,心神也為其支配,當我出手時,明明是攻向前方的,因為他眼光的指使,好似暗中有個聲音對我說偏一點,結果真的偏了幾寸……” 查子強仍是不信道:“那有這種事?” 杜青正色道:“我是親身體驗出來的,所以我故意背過身去,不跟他的眼光接觸,等他攻我的時候,才突然回身出劍,招式仍然沒有變,他卻擋不住了……” 謝寒月這時在座上也道:“我看過一些前人的筆記,在西域的番僧中,有專擅精神功的,能以眼光支配别人的行動。
此人出身天山,很可能學會了那種邪術!” 杜青道:“他被人稱為魔劍,可是他的劍法卻沒有出奇之處,多半是仗着邪功取勝,我刺瞎他的眼睛正是為衆除害!” 韓莫愁怒叫道:“放屁,畢兄從沒有殺過一個人!” 杜青道:“那是他不敢,因為他的眼神隻能指揮一兩個人,如果他殺了人,而且是殺了中原的高手,必然會使人誤會他是高手,受害者的親友糾衆前去報仇,他就抵擋不住了,不過今天我刺瞎他雙目,還有一個道理!” 韓莫愁想道:“什麼道理?” 杜青道:“以前他不敢傷人結仇,現在有你做靠山,可沒有顧忌了,你可以利用他作為殺人的工具,把一些你所謂的異己,次第消滅……” 韓莫愁道:“你說他的劍法不行,我所謂異己,都是絕頂高手,怎麼會怕他呢?你這個理由誰都不會相信!” 杜青冷笑道:“在他的邪眼迷惑下,别人殺不了他,自然隻有為他所殺了,這是你網羅他最大的目的,否則像他這樣一個庸手,憑什麼被你捧為座上貴賓呢?” 韓莫愁語為之塞,怔了半天才道:“杜青,你這小子也太狂了,畢老兄一代名家,你居然敢說他是庸手,韓某倒要領教一下你有多大本事!” 杜青淡笑道:“韓莊主此刻就想賜教嗎?” 韓莫愁道:“不錯!今天是拙荊生辰,你在筵會上公開出手傷人,分明欺我太甚,韓某不能不教訓你一下!” 杜青笑道:“能不能等一兩天?” 韓莫愁道:“為什麼要等?” 杜有道:“這家酒樓的主人欠我一樣東西,我要把它取到手,送到一個地方後,再來領受教誨!” 韓莫愁道:“這種小事不是推托的理由吧!” 杜青笑道:“這不算小事!我受人重托,必須親手辦理,而我與莊主交手後,生死難蔔,所以必須先把事情辦好!” 座中的人都覺得杜青提出的理由很牽強,誰知韓莫愁竟十分爽朗地答應了,而且還問道:“你要等多久?” 杜青道:“我已經談妥了,店東修老先生替我拿東西去了,估計今天會送到,明天我辦事,後天就行了” 韓莫愁道:“好!準定後天清晨,我到綠楊别莊去踐約,同時也把王家拘禁小女的事作個了結!” 杜青道:“就這麼說定了,告退了!” 杜青站起身來,謝家姊妹立刻也表示告退,韓莫愁知道他們行動俱是一緻的,所以也不挽留。
查子強與趙九洲則連個招呼都不打,起立就走。
韓莫愁笑道:“二位可以多坐一會!” 查子強冷冷地道:“韓莊主是否想留下我們?” 韓莫愁道:“本來兄弟頗有此意,因為二位是唯一不賞臉的朋友,可是後天韓某準備一訪綠楊别莊,今天就不必多事了!” 查子強冷笑道:“韓莊主,有一句話是綠楊别莊托我轉告的,我先不說是不願借人家的勢力撐腰,既然莊主無意在今天留難,我想說出來也就不妨了!” 韓莫愁道:“是什麼話?” 查子強道:“綠楊别莊的主事人說了,今天接到訃帖未曾赴唁而到此地來祝壽的人,已經失去了做王大俠朋友的資格,綠楊别莊自會對他們表示謝意,叫他們小心一點,最好這兩天内别離開莊主身邊……” 韓莫愁臉色一沉道:“這是綠楊别莊在向韓某下戰書了!” 查子強冷笑道:“綠楊别莊與莊主之間,遲早總須一決,下不下戰書沒關系,這個警告是對那些趨炎附勢的小人而發,他們跟在韓莊主身邊,綠楊别莊看在莊主的份上,不好意思在事前追究,如果他們落了單,那就有得好看了!” 此言一出,座中人大部分都變了色,王非俠的勢力大家原沒有太放在心上,可是今天潘金鳳露了一手使大家都緊張起來了,潘金鳳隻是一個下人,雖然她不會是個普通的下人,但總不會是個頂尖的人物。
一個下人能有這麼好的身手,能夠将八荒劍隐蕭樵夫擊敗,綠楊别莊的實力确是不可輕視! 因此在查子強轉述警告後,大家都看着韓莫愁,希望他能作個明白的表示,使大家安心! 韓莫愁也知道這是綠楊别莊在考驗他的威信,因此冷笑道:“查大俠也請帶個信回去綠楊别莊,說韓某人今天座上的朋友都是受韓某之邀來到維揚作小遊的,如果有一個受到不愉快的待遇,那便是韓某待客不周,韓某絕不容許有這種事發生……” 杜青忽然道:“查兄不回綠楊别莊了,莊主的話另外叫别人轉告吧!” 韓莫愁道:“查大俠不回綠楊莊,要上那兒去!” 杜青笑道:“我跟查兄與趙老前輩上别處去玩玩!” 韓莫愁略感意外道:“各位還有這麼好的閑情逸緻?” 查子強哈哈大笑道:“為什麼沒有呢?我們既沒做虧心事,也不怕人找麻煩,自然心安理得,用不着提心吊膽去乞求别人庇護!” 座中的客人被這句話說得羞慚萬分。
鎮三關陳其英為了挽回一點面子,大聲道:“笑話!婚喪應酬參加與否是各人的自由,綠楊别莊憑什麼強迫我們前去吊喪,明天我就要在各處逛逛,瞧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劉宗突然挺身而出,指着他道:“姓陳的,我是綠楊别莊的人,現在就可以代表綠楊别莊回答你剛才的問題,除非你闖到綠楊别莊來,否則你揚州城大可放心地來往,誰也不會來找你!” 杜青知道他話中别有含意,故意笑問道:“為什麼,難道鎮三關的威名遠達揚州了嗎?” 謝寒星促狹地笑道:“不是的,他現在是韓莊主最忠心的走狗,打狗得看主人面,目前綠楊别莊還沒有跟韓莊主正式沖突,自然要對他客氣一點!” 陳其英又羞又氣,沖了出來,想跟謝寒星動手,可是見到金陵十二金钗個個手挺武器,站在她旁邊,杜青,查子強與謝寒月也都羅列于旁,他怕自己人孤勢單,而韓莫愁并沒有對他表示支持之意,一時不敢造次! 劉宗卻笑道:“杜公子的話不對,鎮三關的名頭比起先主人來,不知差了多少倍,自然不會将他放在眼裡!” 謝寒星笑道:“那就是我說對了!” 陳其英立刻就将眼睛盯着劉宗,準備他一點頭,立刻就出手,對謝寒星,由于與韓莫愁之間臉沒有抓破,韓莫愁對金陵謝家多少還有顧忌,不會支持他明白作對,可是對王家的下人,就不會客氣了,如果能教訓他一下,多少可以挽回點面子! 可是劉宗一笑道:“謝小姐的話也不對……” 陳其英神情一松,認為劉宗還不敢公開得罪自己,雖然是沾了韓莫愁的光,但也能下台了! 可是劉宗又道:“敝莊連韓莊主的千金都敢留下,對一條走狗更不會客氣,走狗與小姐之間,距離又差得多了……” 陳其某一聽劉宗公然叫自己為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