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口中談笑腹内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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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确定了!” 杜青道:“龍兄,不,我應該叫修兄,你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知道他是你的殺父大仇,為什麼還要幫他!” 龍天祥莊容道:“殺父滅門之仇不可不報,養育教導之恩也不可不酬,我送來這頭猴子是為了酬恩,然後才能談到報仇!” 龍嘯天哈哈大笑道:“我有了這頭黑猿代步,誰也别想找我報仇!” 龍天祥拿出佩劍,沉聲道:“撫育之恩已酬,現在我要報殺父之仇了,您準備一下!” 龍嘯天冷笑道:“來吧,我早就發過誓,當你身世被揭穿之日,也是我要殺你的時候,現在那時候到了!” 龍天祥滾身伏地進招,用劍往上就刺,龍嘯天騎在猿猴背上,彎腰進擊,始終夠不到他,隻有連連躲避! 而且那頭黑猿對龍天祥似乎感情頗深,有時龍嘯天精招猝發。

    它卻故意跳開,使龍嘯天傷不到他! 不過龍嘯天對這個冒認的兒子始終不信任,許多精妙的劍招都沒有傳給他,二人劍技相去甚遠,所以龍嘯天還能從容地應付他的刺擊! 滾滾翻翻,相持約七八十招,仍是兩無所傷,龍嘯天似乎累了,劍式較疏,龍天祥得到了一個機會,冒起突刺! 明明攻是的空門,不知龍嘯天的劍怎麼兜了回來,一下劈擊,連肩帶身子,削下了一大片! 龍天祥倒在地上,拚盡餘力叫道:“杜公子,我是個最不孝的人,既負生身之恩,又負養育之恩,唯求一死以明,不過我在與龍嘯天交手時,已經把他的劍式精華全引了出來,你可以設法對付他了!” 杜青一歎道:“修兄,你太傻了,其實我已有制他之策,用不到你賠上性命去對付他,這叫我如何對得起修老前輩呢?” 龍天祥道:“你錯了,你那些方法絕不會有用的,一定要用我的方法才行,我跟謝小姐說得很明白,實在無顔偷生人世,我死後既不能姓龍,也沒有臉姓修,如果有一塊葬身之地,就在幕碑上刻上天祥兩字,那是我在人世唯一的名字。

    ” 說完這些話,他翻了兩下,也寂然不動了! 杜青怒叫道:“龍老賊,又是一條人命,想想他對你如何,你還對他下這種毒手,你簡直不能算個人!” 龍嘯天也略略有一點傷感之色,但立刻叫道:“老夫言出必踐,說過他明白自己的身世,就從我的兒子變為敵人,老夫對敵從不姑息放過!” 杜青道:“我念在你年邁身殘,本來還想放過你一命……” 龍嘯天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簡直在說夢話,現在還有誰能殺得了我,該輪到我殺人了,我先殺了你,再殺死這些人,然後找到韓莫愁,與他聯合,将我禁制名單上的人,一個個全殺光,最後韓莫愁夠運氣,就是他殺我,否則就是我殺他,但不論誰殺誰,老夫在武林中這番作為将永垂不朽……” 杜青叫道:“即使你成了功,所得的也是千載罵名!” 龍嘯天笑道:“流芳遺臭同不朽,聖賢不能唯取魄,身後之事安足論,一劍能鉗天下口;老夫所志即在此!” 杜青怒聲吼道:“老賊,你已無可救藥,納命來吧!” 龍嘯天微笑道:“現在老夫可不是先前那樣好欺負了,我行動不便時你都殺不了我,此刻該是老夫殺你的時候了!” 杜青運劍急進,劍發如雨,他人雖在暴怒中,出手卻異常沉穩,而且剛才修天祥也給了他不少啟示! 因此他的攻勢偏向于下盤,人也多半采取滾地的戰術,可是他并沒有占大多的便宜,那頭黑猿善體人意;對修天祥時,它盡量避閃,而且還牽制龍嘯天出手,對杜青可沒有這樣客氣。

     有時它彎腰配合龍嘯天的攻勢,有時它自己還用毛腳踢杜青,幸好杜青劍勢較為淩厲,攻人也攻獸,才沒有吃大大的虧,但情形總對他不利! 謝寒月在旁叫道:“杜大哥,用無敵六式,淩空攻擊!” 杜青發現滾地戰法失效,立刻也采取了相反的形勢,乘機将身縱起,劍化無敵六式,采用謝耐冬的那一式,盤空下擊,可是龍嘯天吃過一次虧,再者那頭黑猿也通靈解意,龍嘯天一個暗示,它也跳了起來,而且跳得更高! 若非無敵六式中攻守兼具,杜青差點就喪身劍下,架開龍嘯天威力無窮的幾手猛攻後,他跳開叫道:“寒月,你不該放任這頭猴子進來的,現在完了……” 龍嘯天連聲長笑,表示心中的得意! 謝寒月淡淡地道:“龍天祥以恩仇大義為求,我也說不過他,何況他的劍法比我強,我更攔不住他,隻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杜青道:“我還有三式未發,如果那三式再不行,大家就是死路一條,寒月,你是個聰明人,還是趕緊設法脫身吧!” 謝寒月道:“韓莫愁帶人堵住了山口,我們已無退路,隻有力拚一下才有生路,别氣餒,生死有命,準備,他們又來了!” 龍嘯天摧動黑猿又撲了上來,杜青沒有辦法,隻得咬牙再戰,一劍擊出,将無敵劍式的後三手一氣發出,仍然是采取謝耐冬的身法,因為這種身法是唯一占取有利位置而發動攻勢的! 龍嘯天一扶黑猿。

    同時也跳了起來,運劍對擊,謝寒月突然發了一聲怪嘯,那頭黑猿聽見怪嘯之後,突然将龍嘯天往後-拉,摔在地下,竄身跳開,龍嘯天劍招才發,沒想到會有這一着,身于急落下來! 他僵直的雙腿一時無法站穩,杜青的劍急劈而下,百忙中擋開了前兩手,卻避不過威力絕倫的第三劍。

     嚓的一聲,血光飛灑,一顆花白的頭飛出老遠,無頭的屍體幌了幾下,才砰然一聲倒下! 多少隻眼睛盯着決鬥場中,龍嘯天人頭落地,大家還不敢相信他是真死了,直等地屍身倒地,才爆出一陣歡呼! 杜青自己也呆住了,謝寒月上前拉他;他才驚覺過來! 謝寒月眼中噙着淚,顫聲道:“杜大哥,你終于殺死他了!” 杜青怔了半天才道:“我簡直不能相信,寒月,你是怎麼叫那頭猴子跑開的!” 謝寒月道:“這是龍天樣告訴我的,他對龍嘯天的兇殘之舉頗為不滿,龍嘯天每次訓練猴子演習殺人試招,他都很難過,所以背着人對這頭猴子也施了一番訓練,他用遊戲的方式騎在猴子身上,發出這個口令,就要猴子把他摔下來,演習了很多次,已經養成了習慣……” 杜青道:“他為什麼要施行這着呢?” 謝寒月道:“他是準備有一天他父親要殺一個不該殺的人時,他可以用這個方法救那個人,當然他那時還不知道龍嘯天不是他父親,今天他把這個暗号告訴我,好讓我在必要的時用以自救,沒想到會幫你殺死了龍嘯天!” 杜青一歎道:“他為什麼不用以自救呢?” 方七星走過來道:“天祥少爺是個天性純厚的人,龍嘯天雖是他的仇人,卻又是撫育他長大的恩人,他處在恩怨兩難全的境地,隻有一死了之……” 杜青黯然道:“我以為練成了無故六式,可以對付這老賊了,誰知最後仍然是靠着這個方法才除去了他!” 謝寒月道:“杜大哥,别這麼說,如果不是你,縱然有這個方法也殺不了他;落地之後,他還能擋過兩式,可見此人劍術武功,确已至無人能敵的境界……” 杜青道:“不錯,如果他的雙腿不殘廢,确是無人能制他!” 謝寒月道:“多行不義者,天必誅之!天心雖渺,卻并不放過每一個惡人,龍嘯天已除,剩下來隻有一個韓莫愁了?” 杜青一震道:“你說韓莫愁已經到了山口?” 窗外有人哈哈大笑道:“韓某不但到了山口,而且已經進來多時了,多謝閣下,為我除去了心腹大患,韓某無以為報,特來請罪領死!” 接着人影幢幢,韓莫愁韓無憂,率着一大批人,湧進了屋中,而且采取了包圍的形勢! 杜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韓莊主倒是很會把握時機!” 韓莫愁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了!韓某對武林同道一向最關心的,龍嘯天以種種手段控制住大家,韓某深以為患,隻是能力不足與抗,才虛與委蛇,閣下仗義鋤奸,應該先知會一聲,韓某一定全力為助,幸虧閣下劍技超群,力斬巨奸,且喜成功,否則真不堪設想……” 杜青知道他笑裡藏刀,嘴裡說得好聽,肚子裡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乃冷冷一笑,沉聲問道:“龍嘯天已經死了,多謝莊主關懷!” 韓莫愁卻笑道:“龍嘯天雖死,麻煩卻有了!”杜青冷笑問道:“還有什麼麻煩?” 韓莫愁道:“龍嘯天的真正身份閣下想必知道了?” 杜青道:“他是東廠賈太監的爪牙。

    ” 韓莫愁笑道:“不錯,曹太監執掌東廠,權傾天下,龍嘯天是東廠派遣在江湖上鎮壓江湖人的特使,閣下殺死了他,曹太監豈肯甘休……” 杜青道:“好像他的地位已被莊主取而代之了!” 韓莫愁笑道:“閣下說得倒容易,龍嘯天控制江湖,宮中對江湖人才不加聞問,龍嘯天一死,東廠方面為了鞏固安全,避免江湖人暴動作亂,少不得又要重新布置,對稍微有點名氣的江湖人都不會放過的,那不是又要增加許多麻煩嗎?” 杜青冷冷地道:“據莊主所見,有什麼辦法沒有?” 韓莫愁道:“民不與官鬥,韓某可以利用現有與東廠的關系,力加陳說,保證江湖人不會參與朝政,平息此事!” 杜青笑道:“莊主這樣做功德無量!” 韓莫愁一笑道:“可是有一點麻煩,韓某為了向東廠取得信任,必須将殺死龍嘯天的事作個明白交代……” 杜青冷笑道:“韓莊主是要我來認罪!” 韓莫愁笑道:“閣下舍身拚鬥龍嘯天,也是為了大家除害,何不好人做到底,犧牲一已,換取大家的安甯!” 杜青冷笑道:“假如真有這麼大的代價,杜某何惜一死!” 韓莫愁道:“隻要帶着閣下的人頭,韓某上京師一行,保證可以做到這一點,問題是閣下舍不舍得犧牲自己!” 劉宗忍不住叫道:“韓莫愁,你别假惺惺了,江湖落在你的控制中,并不會比龍嘯天好多少,你們是一類的人!” 韓莫愁笑道:“至少我不會再用控制的手段來對付大家!” 劉宗道:“你沒有這個本事!” 韓莫愁笑道:“有這種本事我也不屑為之,東廠不肯放過江湖人,我可以居間調停,自然要大家捧場合作,那一位不給面子,我也是憑武功劍法來處理,我相信還有這個能力,問題是杜青不肯幫忙!” 杜青道:“如何幫忙法,是否要杜某砍下腦袋來作為莊主進身之階!” 韓莫愁道:“閣下肯這樣最好,但是韓某不敢存此奢望,站在江湖的立場上,韓某也不好意思違背道義出此要求!” 杜青笑道:“那麼莊主是要杜某如何呢?” 韓莫愁道:“隻要閣下肯挑斷雙手筋絡,從此不再使劍,韓某對宮中就有交代了,這樣閣下仍然可以悠遊林泉……” 劉宗冷笑道:“杜公子是唯一在劍法上能勝過你的,如果杜公子退出武林、天下豈不是由得你去橫行霸道了!” 韓莫愁微微一笑道:“杜青那幾手劍法隻可以欺負殘廢的龍嘯天,韓某卻未必放在心上!” 謝寒星忍不住道:“你别吹了,如果你劍法勝得了杜大哥,自然也不會怕龍嘯天,為什麼一直躲着他不敢見!” 韓莫愁笑道:“我不否認這句話,但他又何嘗敢見我,他躲在這裡戒備森嚴,主要的還是為了躲避我,但他對你們卻不屑一顧,所以才容得你們長軀直人,鏟除龍嘯天雖是你們之力。

    你們豈能說韓某未盡寸力?” 謝寒雲怒罵道:“你盡力個屁!你隻會躲在暗中傷人!” 韓莫愁哈哈大笑道:“杜青能有今天的成數,是許多人暗中促成的,而這些人成就他的用意,不外出手對付龍嘯天,如果不是我将他遠禁深山,隔絕他消息,這件事豈能瞞過他,杜青又豈有今天的成就,這怎麼不是韓某之功呢?”” 杜青道:“龍嘯天已經死了,這些廢話大可不必說……” 韓莫愁道:“對,還是說正經的,龍嘯天死後數天下英雄,唯你我二人,江湖處今日之世,殊非易事,因為宮中對有名氣的江湖人猜忌頗深,必須要有個人居間斡旋,才能維持相安無事,這個人要想對東廠方面能一肩擔承此任,勢必要有号令江湖,言出必行的實力,這個人非你即我……” 杜青道:“我沒興趣?” 韓莫愁笑道:“你有興趣,京中也不會信任你,因此韓某責無旁貸,唯一山難容二虎,必須先你退出江湖!” 杜青道:“我也不幹!” 韓莫愁笑道:“那就沒辦法了,我向你情商,是不願意拼個兩敗俱傷而讓人居間漁利,你一定不予諒解,唯有付之一決了!” 杜青舉劍道:“你早這樣說不是省了許多廢話!” 韓莫愁臉色一沉道:“杜青,你要拼我不反對,但是你必須考慮到後果,今天你如果勝不了我,這兒的人沒一個能活着離開的!” 杜青道:“你扯上别人幹嗎?” 韓莫愁冷笑道:“韓某志在一統武林,不想引起太多人的反感,如果無法善了,隻好把殺死你們的責任栽在龍嘯天頭上,然後再說我相機刺殺了他,解除大家禁制,市恩天下,自然能叫大家感激涕零,天下歸心……” 杜青哈哈一笑道:“你終于說出心裡的話了,你來到此地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即使我殘肢棄劍,你也不會放過這些人的吧!” 韓菲愁道:“那倒不然,我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到了此地,龍嘯天發出求援的信号。

     以為他殺死了你們,騙我來入陷阱的,所以帶了大批人手,準備跟他好好拚一下,誰知你居然成功了,這實在出乎我的意外,但你既能殺死龍嘯天,足見你還是一個勁敵,隻要你肯棄江湖上的生涯;我倒不在乎别人的搗蛋,大可以放你一馬!” 杜青冷笑道:“你這番話隻能騙三歲兒童!” 韓莫愁沉聲道:“韓某已經放你一條生路,你自己要找死,可怨不得我了,今天除非你能殺死韓某,否則你們誰都逃不了!” 用手一招,四下的人慢慢向中間逼近,杜青這邊除了謝家三姊妹外,還有金陵十二钗,劉宗,林龍飛,莫龍勝,再加上龍嘯天手下的方七星等十餘人,總計三十多個,并不比韓莫愁的人少,所以立刻形成劍拔弩張的局勢! 韓莫愁冷笑道:“韓榮是準備充分而來的,此地原有的人,最好是參加我的行列,否則你們将是第一批遭殃的!” 方七星怒叫道:“放屁,韓莫愁,我們好不容易從龍嘯天的禁制中解脫出來,怎麼會再自入虎口,重受你的節制!” 韓莫愁冷笑道:“龍嘯天禁制你們,難道我就不能了!” 方七星道:“龍老賊加在我們身上的禁制,我們都知道解法了!” 韓莫愁道:“龍嘯天是要你們留下供驅策,我則是要你們的命,手段自然不同,你要不要試試看!” 方七星道:“試就試好了,瞧你有什麼手段!” 韓莫愁朝窗外打了個招呼;外面立刻傳來一陣婦女與兒童喚叫的聲音,慘不忍聞,方七星等聞聲一震,正想沖出去。

    卻被龍書錦,柳群與平步雲三人擋住了。

     一個中年漢子想叫道:“韓莫愁;你把我們的家眷怎麼了?” 韓莫愁笑道:“我隻把他們集中在-起,并沒有虐待他們,但是各位如果不合作的話,我要殺死們也是很簡單的!” 那中年漢子怒不可遏,正想沖出去,韓莫愁沉聲道:“你再莽動一下,我隻要下個口令,就不留個活口!” 那中年漢子一臉怒色。

    卻不敢再動了! 韓莫愁道:“各位意下如何?” 那中年漢子頓了一頓道:“你殺死他們吧,我們在這兒過了幾年非人生活,如果仍然要受人節制倒不如一死來得痛快點!?” 韓無畏朝韓莫愁說道:“二哥,他們在山上苦夠了,是該輕松一下,我看就不必再啟用他們吧,隻叫他們退出好了!” 韓莫愁沉思片刻才道:“也好,各位既是不願與韓某合作就算了,但也不得與韓某作對,現在就請退過一邊:韓某也不再為難各位!” 那中年漢子沉吟不語,謝寒月問方七星道:“此地有幾個人是有家口的?” 方七星道:“龍老賊為了便于控制,将我們的家口都移來了,幾乎每一個人都有家口,住在後面的房子裡!” 杜青想想道:“韓莫愁,你把他們的家口放開,讓他們立刻帶着離開,然後我們再決一勝負,你肯答應嗎?” 韓莫愁道:“可以,但誰能保證他們不再回頭繼續跟我作對呢?” 杜青道:“我保證!” 說完對方七星道:“這是我們與韓莫愁的糾紛,各位沒有介入的必要,還是請各位立刻帶眷離開吧,讓我們自己來解決!” 方七星道:“公子拯我們于水火中,我們怎麼在此時抽身不顧!?” 杜青道:“我們與韓莫愁一戰勝負難定;可是我們都不再有後顧之憂,能戰則戰,不能戰則退,各位夾在中間,反倒使我們為難,因此你們還是走吧!” 謝寒月道:“方七星,這是我的命令!” 方七星滿臉羞愧,勉強地答應了,韓莫愁道:“各位的家口我已經叫人押送到山下寺廟去了,剛才隻是留兩個人做做模樣,各位如果想要離開,就趕快下山,帶了家口趕快走,山口有許多暗椿埋伏,韓某都知道用法,已經派人加以控制了,各位知道厲害,最好就别回來!” 方七星不信道:“你從沒有來過,怎會知道那此機關的?” 韓莫愁笑道:“我對龍嘯天下的功夫不是一天了。

    在你們之中,我早派了人,否則怎能一下子就對準你們的弱點!” 那十幾人互相對視,好像要找出誰是韓莫愁的密探,韓莫愁笑道:“你們不必找了,我也不會宣布的,隻要大家乖乖地離開,我保證不難為你們,否則你們就是自找麻煩!” 謝寒月道:“走吧,你們别想跟韓莫愁鬥心計,趁着他沒有空暇對付你們的機會,還是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那十幾人都帶着滿臉憤色,走出門去了,韓莫愁估計他們走遠了,才哈哈大笑道:“昔日韓信以一曲楚歌,吹散項羽十萬大軍,今天韓某以小小妙計,騙走了十幾個高手,姓韓的人以機智而言,可推當世獨步!” 杜青怒道:“隻是你的手段太卑鄙了!” 韓莫愁笑道:“他們的家眷是被我派人送到山下去了,韓某可沒有虐待他們,而且龍嘯天用人極為謹嚴,我那裡能安得進人去,可是我故意那樣一說,叫他們自危,再也不敢回頭來幫你們的忙了!” 杜青愕然道:“那剛才窗外是誰在喊叫!” 韓莫愁道:“是我莊中一個從人,最擅長口技,雞鳴犬吠,信口模仿,足可亂真,我叫他施展了一下,果然大見奇效,這手原是準備用來對付龍老兒的,想不到卻對付了你們!” 杜青頓了一頓才哈哈大笑道:“韓莫愁,你這一手的确高明,而且也頗合我意,我們這一場生死之搏,原不必要外人介入,如果你夠種,幹脆就是我們兩個人鬥一場,把問題解決了!” 韓莫愁淡然一笑道:“真的隻是我們兩個人決鬥嗎?” 杜青道:“當然,我絕不要人幫手!” 韓莫愁道:“單獨決鬥是可以的,但隻怕你們這邊的人不遵規約,如果他們在決鬥時,猝然插手,韓某冒的險太大了!” 杜青道:“你放心,我們這邊的人絕不會幹那種卑鄙的事!” 韓莫愁道:“那麼你認為我們這邊都是卑鄙小人了!” 謝寒雲忍不住道:“至少你那邊有幾個是反覆無常的小人!” 說着用跟望向柳群等三人,韓無憂笑道:“柳老,三小姐在罵三位呢!” 柳群臉色飛紅,怒聲道:“我們三個人與王非俠生死論交,為他出盡心力,他居然将們一腳踢開,甚至要暗中對付我們,還能怪我們嗎?” 劉宗沉聲道:“如果三位真能叫人信任,絕不會有這種事,綠楊别莊上幾百個人,何以主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