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黃泉路上重歸人
關燈
小
中
大
然威力非凡!”
韓莫愁大笑道:“不錯!什麼都對,就是有一點不對勁,我相信杜公子也知道,那修文水就是血魂劍華聞笛的化身!”
杜青眉頭微掀,淡淡的道:“是嗎?我與修文水隻見過一面,覺得他們并不相似!”
韓莫愁目*光道:“杜公子何必裝糊塗呢?修文水就是華聞笛,雖然他易容之術極精,但瞞不過韓某;又怎會瞞得過你呢?”
杜青仍是泰然自若的道:“因為無敵六式是華老前輩叫我來尋取的,我見到修文水後,也曾考慮到他們兩人的關系,心中雖然覺得他們可能是同一個人,但他不說,我也不便動問,他在韓莊主面前承認了嗎?”
韓莫愁哈哈笑道:“證據鑿鑿,我用白菜油洗去了他的易容藥,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他敢不承認嗎?”
韓無憂這時才開口道:“如果不是抓住他這個缺點,他還不肯把無敵六式的秘訣透露呢!因為他怕我們宣布血魂劍是寡信背義,偷生怕死的小人,不得已才将無敵六式作為保密的條件!”
謝寒月忽然問道:“韓莊主,你控制了華聞笛的弱點,逼他交出無敵六式,又經親自試演無誤,還有什麼可疑之處呢?”
韓莫愁道:“問題就在這裡,無敵六式威力至巨,血魂劍如果施展此六式,韓某絕非敵手,他為什麼不施展呢?”
杜青道:“這個我可以回答,他原先練的血魂劍式是陽剛的路子,無敵六式卻是剛柔兼具,與他的先天體質不合!”
韓莫愁眉色一展道:“原來是這個道理,多承指教,我總算明白了!”
謝寒月雙眉緊皺道:“杜大哥!你怎麼把這個原理告訴他呢?”
杜文坦白笑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任何人都可一目了然!”
謝寒月道:“韓莫愁就不懂!”
韓莫愁一笑道:“謝小姐說得不錯!韓某遵訣演練無敵六式,雖能得心應手,卻有一點地方總是不能貫徹,尤其是末後兩式,勁力總是無法發揮盡至,至少要被劍式本身消耗掉一半,想來也是韓某陽剛之氣太重,不能合于陰柔之道!”
杜青笑道:“那麼莊主今後可以将這六式發揮無遺了!”
韓莫愁道:“知道了症結之所在,總可以設法改進的!”
韓無憂忽然道:“二哥!兄弟覺得還有問題!”
韓莫愁笑道:“你的問題不說我也知道,你認為修文水給我們的劍訣精解還是錯誤的,事實上我一直也沒有認為他正确過?”
韓無憂連忙問道:“二哥憑那一點作此猜測?”
韓莫愁笑道:“我們要挾他的理由并不能挾制他,雖然我昨天洗去他的易藥,露出他血魂劍的面目,但血魂劍又何嘗是他的真面目呢?”
衆人都是一驚,連杜青也詫然問道:“他還有另一付面目?”
韓莫愁笑着搖頭道:“沒有了,他一共隻有兩付面目,一付是修文水,一付是血魂劍,但這兩付面目是同時出現于人世的,他可以是血魂劍,也可以是修文水,一個在外面管閑事殺人,一個在揚州開酒樓,懸壺行醫救人!”
韓無憂問道:“究竟那一付是真的?”
韓莫愁道:“我仔細打聽了一下,血魂劍之名見諸江湖隻有三十年的曆史,修文水在揚州卻有六十年了,換句話說,他生下地就是修文水,血魂劍才是他的化身,昨天我洗去他的易容藥後,發現還有一層易容藥!”
韓無憂道:“還有一層,二哥為什麼不再揭穿他呢?”
韓莫愁道:“何必揭穿呢?那一層易容藥下,仍然是修文水的本相,那才是他的真面目,我已經知道了,就讓他裝下去好了?”
韓無憂道:“他為什麼要将本相上面罩了一層面目,假面目上又罩上真相,這樣反反複複,有什麼用意呢?”
韓莫愁一笑道:“他有他的計算,想愚弄我們一下,如果我們真的對外宣布血魂劍沒有死,他就出來否認,露出真相,聲明血魂劍确已死去,他是貨真價實的修文水……”
韓無憂道:“那又有什麼好處呢?”
韓莫愁笑道:“三弟!這是個秘密,擁有這個秘密的人,才能令天下群雄聽命,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會把這個秘密傳留給你,讓你去繼承我的霸業,目前還沒有到宣布的時候,你還是耐心等着吧!”
韓無憂低頭不響了,杜青卻問道:“血魂劍知道這個秘密嗎?”
韓莫愁道:“自然知道,不但是他,還有好幾個隐名的武林高手知道,不過目前隻有我一個人控制住其中的一半,他們合起來才隻有一半,所以我能約束他們,他們也必須聽命于我,血魂劍與我仇深如海,他卻始終不敢自己殺死我,想盡方法,假手于你來達到目的,也是受了這個秘密的約束!”
杜青聽得莫明其妙問道:“你能殺死他嗎?”
韓莫愁笑笑道:“也不能,我能用各種的手段去逼他走絕路,但是不能親手殺他,所以十年前我殺他全家,将他打成重傷;卻不能殺死他,前些日子,我用他違約的借口逼他自裁,卻不直接殺他,都是這個道理!”
杜青沉思片刻才道:“這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秘密,你能說個大概嗎?”
韓莫愁笑道:“不能!我說的已經夠多了!”
杜青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了!”
韓莫愁道:“不可能的,就是參與其事的人,也不會知道得很多,你僅憑猜想,更不可能了解得太多。
” 杜青笑道:“我雖然僅憑猜測,所知卻不比你少到那裡,我想如果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就可以将全盤都了解得很透徹!” 韓莫愁道:“什麼樣的問題?” 杜青遺:“參于這些秘密的人有多少?” 韓莫愁道:“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因為參與這一秘密的人互相并不認識,我知道有幾個,已經是很不錯了!” 杜青又問道:“這些人都是老一輩的,絕沒有年青人在内!” 韓莫愁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據我所知道的那幾個人,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當然也許會有更年青的,但沒有見過……” 杜青笑問道:“這些人都是隐名的武林高手!” 韓莫愁道:“幾乎是的!隐名與否不清楚,高手都當之無愧!” 杜青道:“你所知道的人,都能聽你的指令!” 韓莫愁笑道:“未必!像血魂劍,我就無法控制他。
” 杜青道:“那麼受你指令的人是有把柄抓在你手中?” 韓莫愁點點頭道:“不錯!這些人個個武功不弱,叫他們聽我的話并不是容易的事,至少要有叫他們必須聽命的理由!” 杜青又道:“這些人之間,不能互相殺戮!” 韓莫愁道:“是的!不管運用什麼手段去傷害對方,就是不能親手殺死對方,否則就會遭受到更嚴重的制裁,好了,我已經說得夠多了,再也不能回答你的問題了!” 杜青笑道:“你不說。
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韓莊主,即使你能雄霸天下,恐怕你也不是武林中真正的主宰,你的背後還有一個人能左右你的行動,對嗎?” 韓莫愁搖頭道:“不對!韓某絕不會受人的支使,隻做一個傀儡!” 杜青笑道:“那是我把字眼用錯了,至少,在你的背後,有一種約束的力量在控制着你,使你不敢暢所欲為!” 韓莫愁笑道:“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我到了真正能主宰武林時,這種約束的力量就會消失,我就能為所欲為了!” 杜青道:“好!我明白得夠多了,目前莊主唯一顧忌的人就是我了,如果能殺死我,莊主就可以橫行天下了!” 韓莫愁笑道:“韓某背後看不見的敵人還不知有多少,但你是最明顯的一個,所以韓某隻好先用你做對象!” 杜青淡然一笑道:“莊主準備如何消滅我呢?” 韓莫愁道:“自然要靠劍法,這不能怪韓某對你絕情,實在是血魂劍不好,他硬把你拖進這個漩渦中來!” 杜青道:“我不怪血魂劍,實際上使我參入這個旋渦的并不是他,因為他傳我血魂劍式之時,并不想利用我來殺死你!” 韓莫愁道:“那隻能怪王非俠了,他不該把你引進謝家……” 杜青笑道:“王非俠也是這秘密中的人物之一嗎!” 韓莫愁道:“可能!但是我并沒有确實的證據,不過照他的種種作為來看,他與我在作着同樣的努力……” 杜青笑道:“我想他在這秘密的名單上是絕無疑問的,不過我被牽入這場紛争,卻不是從他開始,也不是從血魂劍開始!” 韓莫愁一怔道:“難道以前還有人跟你接觸過嗎?” 杜青道:“是的!不過這是屬于我的秘密了,恕我無法告訴你,除非先把這個秘密公開,我們交換所知,共同解除這種無形的束縛,使大家不再受人利用!” 韓莫愁一怔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青道:“我想你所謂的秘密,是一個邪惡的人,在背後操縱着大家的命運,引起武林中一場空前的殺劫!” 韓莫愁道:“沒有的事,由此可見你根本就是瞎猜、毫無一點根據,我不會上你的當,更不會公開我所知的秘密!” 杜青一歎道:“莊主執迷不悟,我也沒辦法了,反正我相信我的猜測絕對正确,我也決心與這個邪惡的陰謀周旋到底!” 韓莫愁道:“你簡直在胡說八道!” 杜青道:“但願我是胡說八道,好在我并沒有參予秘密,也沒有什麼約束的力量限制我殺人,以前我是為了武德所困,不願多事殺戳,今後我為了要抵制這個颠覆武林的大陰謀,不得不大開殺戒了,凡是莊主所張羅的那些死士,遇上了我,我手下絕不容清,即使對莊主也不例外!” 韓莫愁微微一笑道:“這正是血魂劍的願望,他找到你,就是要你代他做劊子手,消滅那些他想殺而不敢殺的人!” 杜青正色道:“不錯,可是血魂劍的用心比你光明,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天下的安甯,為了抵制那個陰謀! 韓莫愁微微一笑道:“你有意思現在就開始嗎?” 杜青道:“莊主邀約我來的目的,絕不會為了賞梅!” 韓莫愁道:“是的!賞梅是一個借口,主要是為了印證一下血魂劍傳給我的無敵六式的真僞,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一個對手!” 杜青忙問道:“是誰?” 韓莫愁笑道:“這個人不願意公開他的身份與姓名,反正是你的熟人,你如果被他殺死了,自然不會知道他是誰,如果你殺死了他,自然會知道他的真面目,不必來問我!” 杜青道:“我不願意這麼不明白地動手!” 韓莫愁笑道:“那可由不得你,陳老弟,把那位朋友請出來吧!” 鎮三關陳其英在梅林中推着一架籠車應聲而出,籠車中站着一個,全身黑衣,臉上也用黑布蒙着,隻留雙眼睛,手中握着劍,韓莫愁等人都已退出事外,各據一方,持劍防備他們逃走,韓莫愁笑道:“杜青,這位朋友已經将無敵六式學成了,你跟他印證一下,瞧瞧血魂劍是否在跟我鬧鬼!” 杜青按劍道:“我沒興趣!” 說着欺身前闖,韓莫愁封住他的去路叫道:“開籠!” 陳其英一抖手,長鞭擊在籠車門的木闩上,車門打開,籠裡的蒙面人跳了出來。
一聲怒吼,舉劍就朝謝寒星攻擊! 謝寒星舉劍招架,不過數招,隻聽當的一聲,就把她的長劍砸飛,且繼續運劍迫擊,幸好謝寒月在旁擋住了! 杜青數度搶攻,都被韓莫愁擋住,那邊謝寒月與蒙面人交手未及數招,逼得險像橫生,謝寒星持劍再戰,姊妹兩人仍然不是對手。
韓莫愁笑道:“杜青,你再不去接戰,二位謝小姐就危險了!” 謝寒月邊戰邊叫道:“杜大哥!别管我們了,你盡量想法子沖出去;這個蒙面人已經受了藥物迷醉,成了一個狂人! 韓莫愁笑道:“不僅是瘋狂而已,他神智已失,可以說是一具沒有知覺的行屍,除了殺人之外,他什麼也不知道……” 話才說到這裡,蒙面人虎吼一聲,長劍驟發,謝家姊妹的雙劍同時折斷,杜青沒辦法,隻好回身接鬥! 那蒙面人不僅劍術精奇,而且勁力特強。
杜青雖然能夠應付,也覺得難以招架,逼不得已之下,隻好施出血魂劍式,可是這蒙面人對血魂劍式十分熟悉,輕輕一擦就将杜青的攻勢化解了! 杜青駭然問道:“你究竟是誰?” 蒙面人不答話,仍是挺劍急攻,杜青被逼得連連後退,謝寒星見杜青情勢危急忽然舉劍猛力擲出! 劍去如流星,直奔蒙面人的後心,蒙面人一無所覺,長劍刺了進去,也僅使他頓了一頓! 然後用空着左手将背上的劍拔出丢開,急吼一聲,仍然向杜青沖去,劍發如風,赫然正是無敵六式中的第一式——劍勢威力無俦,杜青就地一滾避過,蒙面人第二式又攻到了,這招杜青躲得較慢,腿中被刺了一刻。
負痛之下,他一縱而起,運劍反劈,也是無敵六式中起手式,隻是他使得較為自然,更具威力! 蒙面人措手不及,一條右臂被砍了下來,卻似不知痛苦似的繼續運劍追撲,無敵六式源源而出。
杜青隻得不斷的閃避,眼見到了最後一式,他避無可避,隻有咬緊牙關,拚着同歸于盡,一劍揮出。
那是無敵六式中的第二式,出手輕快,蒙面人的劍勢先發,卻稍遲了一步,劍光閃處,血雨橫飛。
一顆被黑布圍着的頭飛起,無頭的屍體仍然挺劍朝前急攻,不過已無法找到對象,隻是亂闖而已! 沖出十幾步後,來到石亭中,絆着亭上的欄杆,才倒了下去,同時腔中的血也流得差不多了,掙紮了片刻,方始寂然不動!
” 杜青笑道:“我雖然僅憑猜測,所知卻不比你少到那裡,我想如果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就可以将全盤都了解得很透徹!” 韓莫愁道:“什麼樣的問題?” 杜青遺:“參于這些秘密的人有多少?” 韓莫愁道:“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因為參與這一秘密的人互相并不認識,我知道有幾個,已經是很不錯了!” 杜青又問道:“這些人都是老一輩的,絕沒有年青人在内!” 韓莫愁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說,據我所知道的那幾個人,年齡都在四十歲以上!當然也許會有更年青的,但沒有見過……” 杜青笑問道:“這些人都是隐名的武林高手!” 韓莫愁道:“幾乎是的!隐名與否不清楚,高手都當之無愧!” 杜青道:“你所知道的人,都能聽你的指令!” 韓莫愁笑道:“未必!像血魂劍,我就無法控制他。
” 杜青道:“那麼受你指令的人是有把柄抓在你手中?” 韓莫愁點點頭道:“不錯!這些人個個武功不弱,叫他們聽我的話并不是容易的事,至少要有叫他們必須聽命的理由!” 杜青又道:“這些人之間,不能互相殺戮!” 韓莫愁道:“是的!不管運用什麼手段去傷害對方,就是不能親手殺死對方,否則就會遭受到更嚴重的制裁,好了,我已經說得夠多了,再也不能回答你的問題了!” 杜青笑道:“你不說。
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韓莊主,即使你能雄霸天下,恐怕你也不是武林中真正的主宰,你的背後還有一個人能左右你的行動,對嗎?” 韓莫愁搖頭道:“不對!韓某絕不會受人的支使,隻做一個傀儡!” 杜青笑道:“那是我把字眼用錯了,至少,在你的背後,有一種約束的力量在控制着你,使你不敢暢所欲為!” 韓莫愁笑道:“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我到了真正能主宰武林時,這種約束的力量就會消失,我就能為所欲為了!” 杜青道:“好!我明白得夠多了,目前莊主唯一顧忌的人就是我了,如果能殺死我,莊主就可以橫行天下了!” 韓莫愁笑道:“韓某背後看不見的敵人還不知有多少,但你是最明顯的一個,所以韓某隻好先用你做對象!” 杜青淡然一笑道:“莊主準備如何消滅我呢?” 韓莫愁道:“自然要靠劍法,這不能怪韓某對你絕情,實在是血魂劍不好,他硬把你拖進這個漩渦中來!” 杜青道:“我不怪血魂劍,實際上使我參入這個旋渦的并不是他,因為他傳我血魂劍式之時,并不想利用我來殺死你!” 韓莫愁道:“那隻能怪王非俠了,他不該把你引進謝家……” 杜青笑道:“王非俠也是這秘密中的人物之一嗎!” 韓莫愁道:“可能!但是我并沒有确實的證據,不過照他的種種作為來看,他與我在作着同樣的努力……” 杜青笑道:“我想他在這秘密的名單上是絕無疑問的,不過我被牽入這場紛争,卻不是從他開始,也不是從血魂劍開始!” 韓莫愁一怔道:“難道以前還有人跟你接觸過嗎?” 杜青道:“是的!不過這是屬于我的秘密了,恕我無法告訴你,除非先把這個秘密公開,我們交換所知,共同解除這種無形的束縛,使大家不再受人利用!” 韓莫愁一怔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青道:“我想你所謂的秘密,是一個邪惡的人,在背後操縱着大家的命運,引起武林中一場空前的殺劫!” 韓莫愁道:“沒有的事,由此可見你根本就是瞎猜、毫無一點根據,我不會上你的當,更不會公開我所知的秘密!” 杜青一歎道:“莊主執迷不悟,我也沒辦法了,反正我相信我的猜測絕對正确,我也決心與這個邪惡的陰謀周旋到底!” 韓莫愁道:“你簡直在胡說八道!” 杜青道:“但願我是胡說八道,好在我并沒有參予秘密,也沒有什麼約束的力量限制我殺人,以前我是為了武德所困,不願多事殺戳,今後我為了要抵制這個颠覆武林的大陰謀,不得不大開殺戒了,凡是莊主所張羅的那些死士,遇上了我,我手下絕不容清,即使對莊主也不例外!” 韓莫愁微微一笑道:“這正是血魂劍的願望,他找到你,就是要你代他做劊子手,消滅那些他想殺而不敢殺的人!” 杜青正色道:“不錯,可是血魂劍的用心比你光明,他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天下的安甯,為了抵制那個陰謀! 韓莫愁微微一笑道:“你有意思現在就開始嗎?” 杜青道:“莊主邀約我來的目的,絕不會為了賞梅!” 韓莫愁道:“是的!賞梅是一個借口,主要是為了印證一下血魂劍傳給我的無敵六式的真僞,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一個對手!” 杜青忙問道:“是誰?” 韓莫愁笑道:“這個人不願意公開他的身份與姓名,反正是你的熟人,你如果被他殺死了,自然不會知道他是誰,如果你殺死了他,自然會知道他的真面目,不必來問我!” 杜青道:“我不願意這麼不明白地動手!” 韓莫愁笑道:“那可由不得你,陳老弟,把那位朋友請出來吧!” 鎮三關陳其英在梅林中推着一架籠車應聲而出,籠車中站着一個,全身黑衣,臉上也用黑布蒙着,隻留雙眼睛,手中握着劍,韓莫愁等人都已退出事外,各據一方,持劍防備他們逃走,韓莫愁笑道:“杜青,這位朋友已經将無敵六式學成了,你跟他印證一下,瞧瞧血魂劍是否在跟我鬧鬼!” 杜青按劍道:“我沒興趣!” 說着欺身前闖,韓莫愁封住他的去路叫道:“開籠!” 陳其英一抖手,長鞭擊在籠車門的木闩上,車門打開,籠裡的蒙面人跳了出來。
一聲怒吼,舉劍就朝謝寒星攻擊! 謝寒星舉劍招架,不過數招,隻聽當的一聲,就把她的長劍砸飛,且繼續運劍迫擊,幸好謝寒月在旁擋住了! 杜青數度搶攻,都被韓莫愁擋住,那邊謝寒月與蒙面人交手未及數招,逼得險像橫生,謝寒星持劍再戰,姊妹兩人仍然不是對手。
韓莫愁笑道:“杜青,你再不去接戰,二位謝小姐就危險了!” 謝寒月邊戰邊叫道:“杜大哥!别管我們了,你盡量想法子沖出去;這個蒙面人已經受了藥物迷醉,成了一個狂人! 韓莫愁笑道:“不僅是瘋狂而已,他神智已失,可以說是一具沒有知覺的行屍,除了殺人之外,他什麼也不知道……” 話才說到這裡,蒙面人虎吼一聲,長劍驟發,謝家姊妹的雙劍同時折斷,杜青沒辦法,隻好回身接鬥! 那蒙面人不僅劍術精奇,而且勁力特強。
杜青雖然能夠應付,也覺得難以招架,逼不得已之下,隻好施出血魂劍式,可是這蒙面人對血魂劍式十分熟悉,輕輕一擦就将杜青的攻勢化解了! 杜青駭然問道:“你究竟是誰?” 蒙面人不答話,仍是挺劍急攻,杜青被逼得連連後退,謝寒星見杜青情勢危急忽然舉劍猛力擲出! 劍去如流星,直奔蒙面人的後心,蒙面人一無所覺,長劍刺了進去,也僅使他頓了一頓! 然後用空着左手将背上的劍拔出丢開,急吼一聲,仍然向杜青沖去,劍發如風,赫然正是無敵六式中的第一式——劍勢威力無俦,杜青就地一滾避過,蒙面人第二式又攻到了,這招杜青躲得較慢,腿中被刺了一刻。
負痛之下,他一縱而起,運劍反劈,也是無敵六式中起手式,隻是他使得較為自然,更具威力! 蒙面人措手不及,一條右臂被砍了下來,卻似不知痛苦似的繼續運劍追撲,無敵六式源源而出。
杜青隻得不斷的閃避,眼見到了最後一式,他避無可避,隻有咬緊牙關,拚着同歸于盡,一劍揮出。
那是無敵六式中的第二式,出手輕快,蒙面人的劍勢先發,卻稍遲了一步,劍光閃處,血雨橫飛。
一顆被黑布圍着的頭飛起,無頭的屍體仍然挺劍朝前急攻,不過已無法找到對象,隻是亂闖而已! 沖出十幾步後,來到石亭中,絆着亭上的欄杆,才倒了下去,同時腔中的血也流得差不多了,掙紮了片刻,方始寂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