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劍光生山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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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必須一絲不差,否則就安不住了!” 韓莫愁笑道:“是的!這燈罩的座口比燭台大,隻有三個卡筍扣住,如果對不好,燈罩就會掉下去,這個規定是前人留下來的,用意也是鼓勵後人勤練劍功。

    兄弟為了要通過這一關,曾經下了三四年的功夫才練得純熟!” 王非俠道:“花這麼久的時間在一招上,似乎太浪費精力了!” 韓莫愁道:“算起來倒也不浪費,把這二招練成後,再從事其他招式的演練,都能收事半功倍之效,前人的規定的确是具有深意。

    劍法之要在于出劍的沉穩與手法的凝練,這一招是定基的最佳磨練方法,我們兩家的劍法雖不見于江湖而與一般高手名家比起來毫不遜色,多半是靠了這一招的關系!” 王非俠笑笑道:“在下沒準備會代表決鬥,因此未能在這方面多下工夫練習,臨時趕練也來不及了。

    ” 韓莫愁笑道:“王大俠又說客氣話了,凝穩二字是任何武功的基本要求,以大俠的造詣,即使不加練習,也早也達到此等境界了!” 王非俠道:“在下的功夫多半是在拳掌方面立的基礎,劍器已非所長,因此照章舉步,在下實在沒有多少信心,如果次序沒有成規,在下想另外換個方法!” 韓莫愁道:“前人隻規定了合格的條件,并沒有規定出手的次序,隻不過以前都是這麼做,兄弟自然更希望能一新眼界,武學之道最忌于守成不變,必須不斷翻新,才能精益求精!” 王非俠朗笑道:“那王某就獻醜了!” 話說完了,笑聲卻未曾停止,而且更轉為高亢,手中的劍雖然伸了出來,也沒有任何動作! 四周的人都為之一愕,漸漸明白王非俠是在施展一種最深奧的内家氣功,将丹田之力化為聲響,摻雜在笑聲中發出,根基差一點的人,光是聽了他的笑聲,就會氣血浮燥,不戰自敗,即使是功力深厚的對方,也很難不受影響。

     可是此刻隻為考較劍法,并不是找人對陣,他使出這等極為耗力的鷹唳九霄的音響功夫,不知有何用意。

     韓莫愁聽了一下,隻感到有點不舒服,可是他的妻子和兩個女兒卻已眉頭深鎖,顯出很難過的樣子。

    而那幾名侍婢,更是有難以支持之狀,不禁蹙額道:“王大俠神功果然不同凡響,可是這一陣僅為考較劍法,大俠何必徒耗精力呢?而且這幾名侍婢僅受過粗淺的武功訓練,也當不住大俠的氣功!” 他的話是用如同金石的振聲發出,也摻人了内家的氣功,顯然是抵制王非俠的笑聲而發。

     王非俠等他說後,笑聲頓時一收,那手捧燭台的侍女因為距離最近,笑聲剛發之後,也拚命用凝神的基本功夫去抵禦,笑聲一停,精神一松懈,手中的燭台立刻失去控制,台身一歪,燭罩掉了下來,她又連忙伸手去接,雖然将燈罩抓住了,卻忘記身心都在極疲備的狀态中,猛然低頭彎腰,隻感到目眩腦暈,幾乎栽倒下來,王非俠連忙用劍身平過來一托扶住她道:“姑娘小心一點!” 那侍女經他一托,總算沒有摔倒,滿臉通紅,将燈罩放回原位,眼睛偷瞧着主人,唯恐受到責罵! 韓莫悉歎了一口氣道:“蠢材,憑你們這點功力,還想去抗王大俠的鷹唳九霄神功,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他看見謝耐冬與謝寒月都十分從容,好像一點不受影響,初時頗為不解,因為這二女的功力絕不可能比他深,而自己都感到很不舒服,她們怎能如此輕松呢?稍加思索後才明白,王非俠的鷹唳神功隻為擾亂心神之用,如果不去理會,不用功去抵制,反而不受影響。

     這些侍婢如果也聰明一點,就不會如此失态丢人了,所以先前倒是很生氣,繼而一想運功抵制外力侵犯乃是練武人的本能,謝家母女是知道内情的,才能不聞不問。

     自己的妻女與他本人在内都在所不免,又怎能怪那些侍婢?所以隻輕輕斥責了一聲,就沒有多說下去,靜靜地等待王非俠施展。

     可是王非俠用劍比着燭台,良久仍無動作,他忍不住道:“王大俠,你先用内功使她們的内力受損,又這樣幹耗下去,等她們支持不住,失手将燭台掉到地下,即使熄滅了燭火,仍是不能通過的!” 他從王非俠的動作上,看出王非俠的心意,未免有點不高興,所以幹脆用話點破了。

     王非俠笑道:“在下自知劍法生疏,很難達到這個标準,所以才想取點巧,莊主先前不是規定隻要用劍砍熄燭火,并不限定手法嗎?” 韓莫愁道:“不錯,可是大俠忘了熄火後,燈罩仍然要在原位上。

    如果等她失手墜落燭台,即使大俠能及時砍熄燭火,使燈罩還原卻更難了。

    因為這燈罩隻有三個,極小的定點,位置稍偏就無法安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