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飛身救危徒 玉洞慈心存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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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練過神砂的人,雙手絕對不能夠拿筷子杯碗吃東西,要由别人塞東西人自己口裡嚼吃,因為雙手一沾杯筷,毒砂便會因之而吃下自己的肚裡,當堂毒發斃命,還有在這三天之内,指甲老毒無比,雙手不能夠做别的事情,甚至給自己抓一下癢,也在禁止之列。

    因為一抓之下,自己皮膚就要生出怪瘡來呢!你想想這功夫歹毒也不歹毒!” 段錦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笑道:“天下有這樣的功夫,真是鬼功夫了?” 展雲帆在旁邊已經不耐煩,問道:“道長,家母的病怎樣,可以下手醫治了吧!” 玉洞真人回過頭來,說道:“可以,不過現在還不能動手,要活捉一百個蜘蛛回來!” 展雲帆吐了一吐舌頭說道:“一百個蜘蛛嗎?一時之間,哪裡找這許多蜘蛛去?”王洞真人笑道:“叫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去捉一百隻蜘蛛;當然是比上天還難!我這徒弟卻是捉蜘蛛能手,叫他去吧!” 原來段錦本身是怒夷族人,怒夷對于捕捉毒蟲毒物,另有一套本領,王洞真人向段錦道:“你到碧雞川去,限你今天日落之前,捉一百個蜘蛛回來,到碧雞山上去捉吧,那裡黑毛蜘蛛很多,要捉夠一百個,捉九十九個也别來見我!” 段錦笑着答應一聲,他向展雲帆讨了一頂遮太陽的竹帽,一個舊的木盆,便自入山去了! 玉洞真人陪着展雲帆說些閑話,一邊用些推揉手法給沈氏捶擊,減輕她的痛苦,果然不出所料,過了半天,在黃昏日落前,段錦笑嘻嘻的捧着木盆回來了,木盆用竹帽蓋住,展雲帆道:“小世兄,盆裡的是蜘蛛嗎?” 段錦笑道:“怎的不是?我揭給你看看!”他把竹帽稍為一提,木盆裡黑壓壓的,伏滿大小不等的黑毛蜘蛛,展雲帆不禁毛骨驚然,口吃吃的問道:“段兄,你你你,你這些蜘蛛是怎樣捉的?”段棉笑道:“還不是專到陰濕暗晦的地方找尋蛛網,一見了結網的蜘蛛,便一手把它捉回來嗎?” 原來段鋪上身肌膚如鐵,别說區區蜘蛛,就是毒蛇也咬了傷,黃蜂也螫不痛,捉這百個蜘蛛,不過手到擒來罷了,王洞真人先向沈氏兩肋蔔各推一掌,閉住了她的氣血,叫這老婦人陷入半昏迷狀态,方才叫段錦伸手入木盆裡,捉了三個大蜘蛛出來,放在沈氏背後怪瘡上,說也奇怪,蜘蛛一見怪瘡,便和螞蟻樓糖一般,拼命吮吸膿水,不到片刻,三個蜘蛛突然身子一抖,肚皮向天死了! 玉洞真人将死蜘蛛用銀針挑起,放在一隻碟子上,又叫段錦另外捉三個蜘蛛出來,去吸背瘡的膿,不多時候,那三個蜘蛛又嗚呼哀哉! 閑話體提,段棉一次一次的捉出蜘蛛來,放到沈氏的背瘡上,一吸膿血,立時身死,王洞真人一次一次的把死蜘蛛挑到碟子裡,前後三十多回,一百隻蜘蛛完全毒死了,可是背瘡卻慢慢消腫,瘡口流的不是黃綠色的毒水,而是殷紅的鮮血了! 玉洞真人大喜說道:‘行,毒氣已淨。

    展相公,令堂性命保住了!”他才提起筆來,拟了兩個方子,一張外敷,一張内服,教段錦拿出銀子來,到附近小鎮去抓藥,這天晚上沈氏睡得很甜,不再呻吟叫痛,展雲帆心花怒放,謝了又謝。

     到第二天早上,沈氏已經說餓,要吃稀粥,玉洞真人又拟了一些藥味在粥望,叫她吃下,到三天,沈氏果然毒瘡痊愈,不過病後虛弱,還不能夠立即下床罷了!到第四天,玉洞真人正色向展雲帆問道:“你母親沒事了!休養十天半月,便可複原,那個雷迦音番僧叫你做什麼壞事,向我說吧!” 展雲帆面上一紅,低頭說道:“道長,這件事說出來非常不雅,晚生說出有辱斯文,還是免說它吧!”玉洞真人說道:“那怎可以,貧道記起來了,這番僧一定是雪山老怪的徒弟,老怪已經二十多年不再在江湖出現了,這番僧不知由哪裡學了他的黑煞神抓和黑煞砂,拿來害人,我正要查究他的一切,你怎能隐瞞我呢?” 展雲帆被迫不過,無可奈何的說道:“老前輩我說了,那番和尚是叫我娶妻子!” 段錦不由大笑起來說道:“展相公,你已經屆而立之年,還不曾有家室,番和尚叫你娶老婆,不是好嗎?又何必難過呢?” 展雲帆道:“他不是叫我娶妻子那樣簡單,他說願意拿出錢銀來,把我裝扮成一個富商樣子,到昆明附近的白夷部落裡,要娶白夷女人,把她帶回家裡,就……”展雲帆說到這裡,仿佛十分難以為情,不說下去—— 網友掃校